第一百六十四章：再見了
雨還在下著。
案件的偵查也還在繼續，但也算告一段落。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不管在腦海中進行多少次推理，最終都只能將犯人鎖定在鴻上舞衣身上。
所以他們確認，兇手就是鴻上舞衣。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尋找，都沒辦法找到能夠證明鴻上舞衣就是兇手的證據。
一點都沒有。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兜帽，但上面都沒有毒物反應，虧他們之前信誓旦旦的，結果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而因為沒能找到其他的證據，所以兩位高中生偵探，沒有再次進行推理。
不過，他們依舊沒有放棄。
在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決定讓鴻上舞衣自己把真相說出來。
在他們看來，鴻上舞衣肯定是用某種方法把證據處理掉，所以他們之前的推理出現錯誤，現在也沒能想到鴻上舞衣所使用的手法。
找不到，就只能讓鴻上舞衣自己說出來了。
這也是偵探常用的把戲，通過語言的刺激、嚇唬之類的，讓嫌疑人在情緒波動大的情況下，下意識地把真相說出來。
為此，他們還單獨把鴻上舞衣叫到一邊，對她進行「勸說」。
當然依舊沒用。
有清明在一邊，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都不可能會成功的，再聰明、推理能力再厲害，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如何對付一個掌握各種能力的道士？
謀略？
那東西要是有用的話，當初的兔子又何必千方百計的要種出大蘑菇呢。
所以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行動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別在意。」
目暮警部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他也承認工藤新一很厲害，破案率也是近乎百分之百，不然也不會被吹捧成「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之類的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終究只是一個高中生，是普通人，而不是神。
就算是神也有可能會遭遇失敗，更不要說一個普通人了。
不管如何，這件案子暫時到此結束。
警察們收集完證據、搬走屍體，從禮堂撤走了，留下一幫已經無心觀看錶演的觀眾。
也紛紛撤走了。
清明和步美自然也一起離開。
下著雨，也沒有帶傘，但清明毫不在意地抱著步美走出去，雨水絲毫沒能淋到他們身上。
有能力的話，真的很便利呢。
「歐尼醬歐尼醬。」
「嗯？」
「人為什麼要殺人呢？」
「嗯……」
清明沒有回答。
抱著小姑娘，冒著雨走到學校門口。
停下來，看著周圍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走出校門，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之前的案件絲毫沒能影響到這些人。
也是呢，畢竟死去的人，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誰知道呢。」
搖搖頭。
抱著小姑娘，認準方向離開這裡。
「也許人類就是這麼一種喜歡互相傷害的生物吧。」
……
時間緩緩流逝。
那之後，又過了兩天的時間。
警察們依舊沒有放棄的進行調查，但所有的證據都被毀滅，自然不會有結……
不，結果還是有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個案件暫時封存，沒有定論。
這和清明無關。
新的一天。
奈何橋咖啡店，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孟婆湯咖啡基本賣不出去。
下午，鴻上舞衣來到這裡。
之前一直在配合警察的調查，原本還以為會被揭穿、會被警察抓起來呢，但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她的預料。
實際上她是很清楚的。
注入毒藥的冰塊，她確實是放到兜帽里的，所以沒有毒物反應，她也有點意外。
這兩天一直小心翼翼的。
直到現在，警察似乎已經放棄繼續調查這個案件，她才抽空來到咖啡店這裡。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些奇怪的事情和清明有關。
所以她來了。
清明也一如既往的、滿臉笑容地接待她，還請她喝孟婆湯咖啡。
和之前喝的孟婆湯咖啡不同，這一次是很正常的咖啡，味道也很好，比她以前喝過的任何一種咖啡都要好。
「實際上這是混合咖啡。」
清明滿臉笑容，端起咖啡說著話。
「其實對混合咖啡我還是蠻有自信的呢。」
「？」
鴻上舞衣不是很明白。
但她沒有糾結這一點，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清明沒讓她說出來。
「孟婆湯，你知道是什麼嗎？」
他這麼詢問。
對此，鴻上舞衣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霓虹雖然也有忘川河、彼岸花這樣的傳說，但和華夏不同的是，孟婆湯、三生石之類的，是沒有的，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清明也沒在意。
「據說，每個死去的人，都要經過黃泉路、踏上奈何橋、在望鄉台上回首、然後喝下忘記一切的孟婆湯，進入六道輪迴之中。」
孟婆湯，是不管愛恨情仇還是什麼，都能讓人統統忘卻的東西。
徹底的忘卻。
亦或者說是將塵世所有的一切都放下，然後開始新的人生，前塵種種和這個人再也沒有任何關聯。
當然，清明的孟婆湯，並沒有這樣的效果。
不過讓人忘記一些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此處乃奈何橋、杯中為孟婆湯，學姐，再見了。」
「……」
……
鴻上舞衣。
最近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又似乎從來沒有經歷過。
恍惚間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坐在一家咖啡店裡，看著放在桌子上，冒著熱氣的一杯咖啡。
有點迷茫。
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店內並沒有其他的客人，只有一個穿著女僕裝在收拾桌子的姑娘，還有一個坐在櫃檯那邊，似乎在看書的少年。
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做夢？」
看著那個少年，鴻上舞衣愣了許久。
不知道為何，腦海中並沒有和這個少年相關的記憶，但就是覺得有一種親近感。
看來是錯覺吧。
搖搖頭。
端起咖啡慢慢品嘗，一個人在這裡坐了許久。
然後結賬離開。
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櫃檯那裡的少年。
但少年似乎沉迷於手上的書籍，絲毫沒有在意她。
轉身，拉開店門走到外面。
伸伸懶腰。
「今天天氣不錯呢！」
風和日麗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感覺暖暖的。
露出笑容，認準方向。
然後抬起腳，繼續往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以後走不動為止。
咖啡店裡。
清明看向關上的店門。
很快又收回目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放下手上的書籍看向正在收拾的榎本梓。
「阿梓。」
「嗯？」
「趁現在沒人，不如來讓我爽一爽吧。」
「滾！」
「呀，阿梓還是那麼薄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