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果然

  下午。


  奈何橋咖啡店。


  「請給我來一杯咖啡。」


  「給我來份蛋糕，要快一點。」


  「……」


  「嗨嗨嗨！」


  從身高上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來回奔走，為客人們送上咖啡、蛋糕。


  榎本梓站在櫃檯前，頗有點無語。


  「店主，客人又多起來了啊！」


  「多就多唄。」


  清明絲毫沒有關心這些，依舊在翻看手上的小說。


  似乎女孩子都沒有小說有吸引力一樣。


  榎本梓卻沒有管這些。


  此時此刻，她更關心的是另外的問題。


  「吶，店主，明明我也是服務員，為什麼都沒有人叫我的啊。」


  「什麼服務員，你明明是女僕。」


  「店主，認真的說啊……」


  榎本梓放棄觀察那些客人還有茜，轉過身回過頭，看向清明。


  她實在是有點搞不懂。


  「今天之前，咖啡店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客人，就算我出去發傳單都沒有用。」


  她這麼說道。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剛開始那段時間，生意還算是可以，雖然算不上火爆，但至少餓不死。


  後來，似乎是從清明招惹到魔女那時候開始，生意一天比一天差，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幾乎就沒有客人來了，偶爾才會有那麼一兩個。


  但現在，已經爆滿了。


  明明就只是多了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而已，明明只是一個上午加中午的時間而已，就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所以，這是什麼原因？」


  這麼說著，又看向坐滿了客人的大廳。


  「為什麼今天又有那麼多客人了？這怎麼想都不科學，該不會是你用什麼巫術搞的鬼吧？」


  「我不會巫術，我只會道術。」


  清明糾正一句。


  雖然道術、巫術、甚至魔法之類的，有時候都差不多就是了。


  當然，世界上也沒有神和魔的區別，只不過人類不明所以，把做好事的稱為神、做壞事的稱為魔罷了，實際上不管是所謂的「神」還是所謂的「魔」，使用的都是同一種能力。


  不過說到底，神到底存不存在還不好說。


  也許只是無知的人類把強大的道士、魔女之類的稱為「神」或「魔」而已呢。


  「嗯……」


  清明突然想到一點。


  既然有道士、魔女什麼的，那會不會存在妖怪啊？


  雖然完全沒有遇到過，但還真的不能否定對方的存在呢，說不定哪天就冒出來各種各樣的妖怪了呢。


  但這不重要。


  抬起頭，看了一眼在忙碌的茜，又掃視一眼大廳里的情況。


  然後收回視線，繼續看小說。


  而榎本梓，倒是繼續開口。


  「所以這些人果然是被茜吸引來的吧？絕對是的吧？」


  「哦呵，來了呢，老女人對年輕姑娘的嫉妒。」


  「你才老女人呢！」


  榎本梓瞪著清明，表示很不高興。


  她很老么？


  不，一點都不老，明明還很年輕，明明剛從書山題海中解脫出來沒多久，怎麼可能就老了呢。


  所以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蘿莉控，是像店主你一樣的蘿莉控。」


  「……」


  清明一臉無辜。


  「我什麼時候變成蘿莉控了？」


  說完，也不等榎本梓說什麼，眼神再次在大廳里掃視一眼。


  然後聳聳肩。


  「這些人是蘿莉控我倒是不反對，說到底，霓虹人不大多數都是蘿莉控么？哦，還有鬼父，呀呀呀，霓虹的蘿莉控和鬼父，可是很出名的呢。」


  說完，又舉起手中的小說。


  「比如這個大叔。」


  「……」


  榎本梓斜著眼睛看著他。


  然後轉身離開。


  「我去沖咖啡做蛋糕。」


  「所以說女人啊！」


  清明搖搖頭。


  但依舊什麼都沒管，低下頭，繼續看小說。


  ……


  傍晚。


  咖啡店的熱鬧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傍晚，也還有不少客人在這裡喝咖啡吃蛋糕，似乎打算把咖啡和蛋糕當成晚餐。


  所以忙活了一下午的茜依舊沒能休息。


  「叮」的一聲，又有客人進來。


  「歡迎光臨。」


  已經淪落為廚師、迎賓小姐的榎本梓，帶著僵硬的笑容走上去。


  又發現進來的是認識的人，臉上的笑容這才變得柔和起來。


  「蘭小姐。」


  「阿梓小姐，今天好像很忙呢。」


  「是啊，有很多客人。」


  榎本梓點點頭。


  進來的是小蘭還有柯南兩個人，估計也只是進來看看而已。


  小蘭和榎本梓說話，柯南卻一直皺著眉頭。


  也許是在思考什麼。


  但終究沒能得出答案，所以也就暫時放棄，久違了的參觀一下咖啡店。


  「咦？」


  視線突然就被正在忙活的茜吸引了。


  當然，主要是樣貌，太像了，和「廣田雅美」太像了。


  不，已經不僅僅只是「像」就能夠形容的了，稍微放大一點的話，估計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不是身高完全不一樣的話，他都懷疑眼前這個姑娘和「廣田雅美」是同一個人了。


  可惜並不是。


  「廣田雅美」已經死了，他親眼所見，中了一槍，倒在血泊里，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接下來，如果找不到家屬什麼的，就會送去火葬場。


  反正這也有一套流程，暫且不說。


  「阿梓姐姐，那個姐姐是誰啊？新來的嗎？」


  「嗯？」


  榎本梓看向柯南，又看向茜。


  小蘭也看過去，覺得有點疑惑。


  「真的耶，清明竟然招人了啊，不過這麼小會不會不太好啊？」


  這是童工？


  鬼知道，反正清明是不會在意的。


  「那叫茜，今天剛來的。」


  榎本梓解釋一句。


  雖然一直覺得「茜」這個名字就是清明隨便說出來糊弄她的，而清明和「茜」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不過關於這一點，她並沒有說出來。


  但話又說回來……


  「店主，你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小姑娘的？」


  「撿到的。」


  「……」


  於是很明智的沒有理會清明，繼續和小蘭聊天。


  柯南卻若有所思。


  看看清明，又看看那邊的茜。


  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廣田雅美」還沒死，像他一樣因為藥物變小了，然後出現在清明這裡，而「廣田雅美」和清明之間，說不定存在什麼……


  好吧，純屬胡扯。


  屍體都擺在那裡，說沒死，誰信啊？

  反正他是不信的，他相信科學，相信絕對的科學，除了科學之外，他完全不相信其他的什麼鬼東西。


  但清明這個人……


  「也許得想辦法調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柯南這麼想著。


  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調查，清明又不是霓虹人，而是華夏人。


  他又沒有什麼華夏的朋友之類的，父母估計在這方面也幫不上忙，所以調查只是一句空話。


  果然拿清明沒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