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 黑暗陣營的我們，義不容辭
亞雷恩都城。都城之上，七聖開啟了世界級魔法吞噬光明。
我的魔仆朝著七聖飛去，他們企圖用身軀衝破這被七聖建造的黑暗領域。
我的血液在沸騰，難道剛剛認我為魔王的魔仆，就要迎來隕落的命運。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憤怒沖昏了我的頭腦。
吞噬了光明的七聖，將黑暗留在了人間，而這黑暗卻化成了我的食糧。
「若你，可以吞噬光明！
那這，黑暗，我便吞給你看！」
我怒吼一聲。
空間在逐漸扭曲，光明與黑暗是兩種屬性，構造了世界的兩種屬性，失去了光明與黑暗，一切變得虛無起來。
我怒吼一聲，加速了吸取黑暗能量的進程，而另一邊，我的魔仆們也快要奔向了七聖。
如何吞噬周圍的黑暗我並不知道，彷彿就在一瞬間，我習得了這個技能。黑暗在漸漸退散，沒有了光明與黑暗的空間，一切都是虛無的白色。
這白色像極了之前在世界之樹那裡見過的結界，這就是世界失去光明與黑暗的後果嗎？
「吞噬，應該這樣。」
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聲音，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定格。周圍的一切變得緩慢起來。
我的眼前出現了說不清是何物質的絲線，雙手想要碰觸卻只有一片虛無。
「是誰！」
我低吼一聲，沒有任何人回到我的話語。
世界依然是虛無的白。
「吞噬黑暗，應該這樣。」
我的雙臂不由自主的張開，胸前的那些魔紋原本是有些泛紫色的紋路此時閃著光。
光芒如同呼吸一般，忽暗忽明。周圍的那些絲線也跟隨著一明一暗的呼吸起著變化。
我的心在駭然，這是魔紋在吸收這些絲線，這些絲線是什麼？難道就是那我誤打誤撞吞噬的黑暗能量嗎？
這象徵著邪惡與非正義的黑暗能量被我吸收著，周圍的絲線漸漸變得稀少。魔紋的顏色也在加深。
紫色的魔紋開始變成暗紫色，最後成為了黑色。
「吞噬黑暗，應該這樣。」
耳邊再次傳來一聲莫名其妙的話語，只是這聲音從最開始的微怒變成了滿意的肯定。
我不知道這聲音的來源是誰，是已經死去的初代魔王？還是所謂的擁有智慧的魔王盔甲？
「咔擦。」
一聲玻璃破碎的輕響，那被定格的畫面開始流轉起來。周圍的絲線也在瞬間消失。
唯一沒有消失的只有我黑色的魔紋，和充沛的力量。
「原來，吸收黑暗能量。是這樣。」
我滿意的笑了起來，周圍原本如同濃霧的黑暗在慢慢的消散，我胸前的魔紋也在漸漸加深它的顏色。
失去了光明與黑暗能量的空間，一切變得虛無起來，這種虛無的白和我當初看見的世界之樹的結界一般。
「這不可能！」
一聲怒吼從晝光的口中發出。
「這黑暗不正是你口中的正義所製造的嗎！七聖，若你能製造黑暗，那這黑暗我吞噬又如何！」
「我的魔仆們，歸來，你們的魔王不需要犧牲。」
我高吼一聲，也加速了吸收黑暗能量的進程，同時朝著向七聖飛去的魔仆們吼道。
黑暗被吞噬，雖然沒有光明存在，可這虛無的白色還是讓我的那些魔仆驚詫了片刻。他們停留在空中，停留在即將飛向七聖的空中。朝著我露出驚喜的目光。
「看看啊，邪惡的魔王。吞噬黑暗的魔王，膽敢質疑吾等正義的魔王。此刻正吞噬著邪惡的黑暗。
邪惡，終將被審判，正義的光芒將留存於世間。」
晝光再次一聲高吼，隨後他高舉起自己的雙手。再次加快了自己的語調，急急的低聲念叨起我從未聽過的語言來。
跟隨者晝光一起的還有另外五人，也都在同一時間舉起了雙手。
這一刻，不光是我所在的圈內，就連圈外，光明也都被七聖吞噬。
整個卡普亞城的上空，黑色成為了主色調。明明是白天，卻比夜晚更加漆黑。
這種範圍的黑暗能量，暴躁異常。我加快了吞噬的進程，可意外還是出現了。
身體上的魔紋閃爍幾次光，吞噬停止了。果然還是我太過弱小，我的吞噬遠遠比不過七聖嗎？
「吞噬！給我吞噬！」
額上的青筋暴起，我捶打著胸口，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黑暗的範圍越來越大，我的心也被恐懼的陰影填滿。
「唉。」
一聲虛無的嘆息響起，我手中高舉的刀刃落了下來。
「魔王大人，若你不能吞噬，那便讓我們衝破這黑暗吧。」
原本正要朝著我飛來的由莉莞爾一笑。
「不！」
我怒吼一聲，放棄了吸取黑暗能量，轉而朝著七聖奔去。
「光明與吾等同在。正義的審判到此為止。」
也就在這時，晝光高吼一聲，他的身體也越發光亮起來。
「現在吾宣判！汝等死罪！」
一聲低吼，我的眼前滿是炫目的光。七聖他，他們釋放了吸收的光明能量。
在虛無的空間內釋放單一的能量，沒有黑暗中和的光明能量。到底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只是，空間扭曲，耀眼的光遍布了整個空間。這光朝向我的魔仆，也朝向了我。
僅僅是看了一眼這光，我便感覺渾身疼痛。靈魂有撕裂的痛感。這光明在溶解著我的身體，溶解著我的靈魂。
空間的扭曲，更是讓這單一的能量不穩定起來，我急忙釋放了黑暗能量。可這種中和明顯的弱上了幾分。能量的狂躁或許只有爆炸一種結果。
「不！」
地面上，蘭斯提雅還有科洛米爾的喊叫聲響了起來。
即便是斐德羅還有莉娜和艾麗也都擔憂的看著天空，或許現在，這座城市的每個人都在注視著天空，或期盼魔王的歸途，或祈禱魔王的平安。
魔仆的死亡在即，我的死亡也會隨著他們一同到來。
「禁忌之地！縛！」
我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穿透力，即便有也很難穿透名為絕望的審判。
但我還是做了最後一博，這世界之樹的饋贈，自從覺醒了長劍的劍魂后便獲得的贊新技能，聯繫了世界之樹根莖。無數的藤蔓從地底伸出，瘋狂的朝著天空滋長。
根莖並不是朝著七聖，而是朝向了我的那些企圖用死亡來衝破困境的魔仆們。
「活著！即便是在這不公的即將毀滅的世界里，也要活著。」
「若他們，自詡光明的七聖只顧著自我的正義，不願來拯救這個世界，那麼黑暗陣營的我們義不容辭。」
「活下去，我曾經的夥伴們。」
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異常近，可我已經來不及去確認這聲音的源頭。
出於本能，翅膀在一瞬間包裹住了全身。
而扭曲極致，爆炸，如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