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狗生艱難
一夜雨落,早晨的陽光透過漫天的雨滴,折射出不同的光彩,灑向整個衍生城。
這是衍生城每天最美麗的場景,五顏六色的光芒籠罩每一處的角落,所有人在一片璀璨中迎接新的一天。
空氣中永遠沒有奇奇怪怪的異味,因為雨水會洗刷一切,並把一切塵埃污穢帶向遠方。
哈哥一大早就醒來了,周圍的一切還好,場面華麗,空氣清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哈哥被關在籠子里,而且後腦勺有些疼。
「挨千刀的偷狗賊,竟然敢打昏我」哈哥憤憤不平,心中詛咒高科一千遍。
四周沒有人,哈哥試圖打開籠子,然後逃回去,繼續享受美少女溫暖的懷抱,可是,令哈哥沮喪的是,自己並沒有掌握開鎖的技能,當然,籠子里也沒有開鎖的工具。
「嘿,你醒啦」高科微笑著跟哈哥打招呼,他十分相信哈哥能聽懂。
「啊呸」哈哥毫不客氣,用自己晨起的第一口唾沫直接吐在高科臉上。
「我草」高科瞬間就不爽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收拾了一下自己,結果臉上直接被加點料。
「小子,你應該要認清現在的形勢」高科惡狠狠地威脅道:「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裡。」
「汪汪汪」哈哥憤怒地咆哮著:「狗可殺,不可辱,哦,不,狗也不可殺,我還有大把的美好時光等待著去享受呢。」
「哼」,高科對這隻桀驁不馴的哈士奇也是無奈了,他決定不理會哈哥,放下狗糧轉頭救走。
「汪汪汪……」哈哥在後面狂吠,他十分想要跟這個偷狗賊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如果能說得偷狗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高科身為雨之國大統領,今天的事情有點多,沒空和一隻哈士奇閑著嘮嗑。
哈哥很絕望,很悲傷,他沒想到身為一條狗,竟然還要時時提防偷狗賊,否則自己的遺體將要出現在街頭巷尾的狗肉店。
「狗生艱難」哈哥悲從心中起,又想起了那首哀傷的歌曲:「愁啊愁,愁就白了頭,自從我變成了一隻狗,眼淚呀就止不住的流……」
「咕嘟」、「咕嘟」,哈哥的肚子在抗議,他剛突破到足陽明胃經,正是需要大量食物的時候,可是現在眼前卻只有難吃的狗糧。
「嗚嗚嗚,狗生不由己」哈哥實在是太難過了,他昨天還處在幸福的天堂,今天就落入了惡魔的手掌。
哈哥盯著面前的狗糧,心中在極力的掙扎,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關乎生命與尊嚴的問題。
哈哥終於意識到,身為一條狗,必須要面對狗生必經的過程。
「吃狗糧嘛,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反正又不是吃屎」哈哥如此安慰自己,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正當哈哥艱難地伸出爪子,想要抓取狗糧的時候,突然,一隻可惡的大手直接提起籠子,把哈哥拎走了。
「不」哈哥淚流滿面,難道我作為一條狗,連吃狗糧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叫什麼叫,再叫就把你燉成狗肉火鍋」高科瞪了哈哥一眼,順便舔了舔嘴唇。
「嗚~」哈哥瞬間蔫了,緊緊地閉住狗嘴,唯恐惹怒高科,然後被燉成狗肉火鍋。
「切」高科不屑地撇了撇嘴:「敬酒不吃吃罰酒,貪生怕死的小屁狗。」
哈哥被侮辱了,對,他作為一條狗,為了活下去,忍辱吞聲,卧薪嘗膽,並在內心暗自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高科好看。
籠子里的哈哥鬱氣不得疏,只能通過幻想高科以後跪在地上唱征服來聊以**,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提到了一處大殿。
「砰」,籠子里的哈哥落到了桌子上,旁邊還有著一顆火紅色的透明靈芝和一株奇奇怪怪的小草。
哈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眼睛滴溜溜地打轉,快速觀察了一下大殿。
大殿內沒有任何文字標誌,瓷白色的牆面上,裝飾著五顏六色的花朵,花朵的頂端都雕飾著深淺不一的半透明水紋,渾然天成。
一身淺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庄筆看著眼前青衣儒生,微笑地說道:「鄺野賢弟,你覺得這三件東西怎麼樣?」
「嗯?」哈哥愣了一下,環視四周,一顆靈芝、一株草,兩件東西啊!哪來的三件東西呢?這大叔真搞笑。
「兄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青衣儒生鄺野表情凝重。
庄筆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知道水之國的花費高,特地為賢弟準備了一顆千年火靈芝、一株生脈草和一隻極品靈狗。」
「我草你個辣塊媽媽」哈哥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老子從人變身為狗也就算了,怎麼現在又降級成為東西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哈哥決定用狂吠來捍衛自己身為狗的權力。
「汪汪汪……」,一陣狗叫聲陡然響起,回蕩在大殿之內,極為刺耳。
高科直接從籠子里抓出哈哥,一把堵住他的狗嘴,然後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鄺野大人,這小狗的靈智實在太高,不過,這正是它的珍貴之處。」
「唉」鄺野根本不在乎哈哥的搗亂,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兄長,當年在水之國,帶我入學的是你,替我補習的是你,救我一命的還是你,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
庄筆訕訕不能言,本來他就不願意這樣做,結果現在好了,兩個人都挺尷尬。
「鄺野大人」高科一邊捂著哈哥,一邊正色道:「雨之國的進修生們,在水之國學習生活,都能得到您的照料,大家都很感激……」
「胡說八道」鄺野很不高興:「雨之國是我的故鄉,我是為了故鄉的感激才幫忙的嗎?現在我忝為水之國第十二軍器械局局長,出手幫幫自己老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高科還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庄筆擺擺手,瞬間就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賢弟啊」庄筆苦笑一聲:「實不相瞞,為兄是有要事相求,不得已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