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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八章 劇場

  插播一條內心糾結的小劇場


  設定:全員同居;暗戀向


  徐俊西一邊打雞蛋,一邊抬頭對坐在餐桌邊悠哉悠哉剝豆豆,還不忘懟喻安菲的雲萱說:「雲大妹子,江敘去接許欣然怎麼要這麼長時間,你出去看看,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好嘞!」


  雲萱答應得爽快,這等只用跑跑腿又不用耗耐心的好差事還不搶著干,怎麼也比剝豆豆強,和喻安菲兩人大眼瞪小眼,剝半天才剝了半碗,恨不得連殼也一鍋燴了。


  崔錦程提醒道:「記得帶把傘去,外面下雨了。」


  「好!」


  打開門,屋外的冷風灌了進來,臉上一陣冰涼,還真是下雨了,昨晚天氣預報可是說晴朗的呀,雲萱暗自抱怨天氣預報不可信。便撐著傘跑進了雨里,沿路尋找江敘的身影。


  就在去往南大街的拐角處,雲萱握緊了傘柄定在原地,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快喘不過氣來。然後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鬼使神差地轉身跑了。


  崔錦程見只有雲萱一個人回來,問:「沒找到江敘嗎?」


  雲萱不自然地乾笑兩聲,「誰知道那傢伙跑哪裡去了,真是的,害我白跑一趟,我還是繼續剝豌豆吧。」


  喻安菲用肩膀撞了撞雲萱,「誰惹到你了,臉怎麼這麼黑?」


  雲萱壓根兒沒聽到她在說些什麼,靈魂出竅般機械地剝手裡的豌豆。


  嘖嘖,閨蜜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喻安菲怕雲萱再聽不見,於是挪挪屁股,湊到她耳邊大聲說:「萱萱,你怎麼把豆扔了,把殼放碗里了?」


  雲萱嚇得手一抖,豌豆殼掉到桌腳去了,「啊?」


  喻安菲驚恐得瞪大雙眼,驚呼道:「不得了了,雲萱著魔了!」


  其他兩人的目光迅速集中到兩人身上,雲萱尷尬地擺擺手,「你們不要聽喻安菲胡說。」


  這時,江敘伸出一隻腳推開半掩著的門,背著許欣然走了進來。他倆全身都被雨濕透了,像是被丟進河裡涮過一道般,濕噠噠的劉海貼在額頭上,發尾還滴著水。


  大家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兒,圍了上去。崔錦程第一個起鬨道:「哇嗚~這是什麼情況,請欣然來做客,還用背的?」


  江敘小心翼翼地將許欣然放下來,撩了一下塌下來遮住眼睛的劉海,咳嗽了一聲說:「欣然腳崴了,走不了我就很紳士地把她背回來了。」


  許欣然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們能不能一會兒再問。」一直沉默的雲萱冷不丁開了腔。


  經雲萱這麼一提醒,崔錦程這才意識到現在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這兩個剛淋成了落湯雞,萬一感冒了可如何是好。「對對對,你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去拿正骨水。」隨即走進卧室里開始翻箱倒櫃。


  喻安菲拉著徐俊西去了廚房,「我們去做飯。」


  眾人作鳥獸散,各忙各的去了。


  晚飯的時候,往常總嘰里呱啦講個不停的雲萱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徐俊西就覺得納悶了,雲萱今天有些反常得離譜啊。「雲萱,你怎麼了?」


  雲萱擱下碗筷,隨口敷衍到:「沒什麼,我吃飽了,畫漫畫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敘餘光瞥見雲萱的背影,覺得落寞頹唐。兩三口扒完碗里的飯,起身說:「我答應了雲萱幫她勾線的,先閃人了。」


  了解雲萱的人如江敘,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她不開心甚至可以說是悲傷。果不其然,推開卧室門,那丫頭根本沒有在畫漫畫,正蜷縮在床上,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萱,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


  「你不會明白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會不明白了。」


  「就是怕你明白,所以才什麼都不能說。」


  這話算是把江敘給繞糊塗了,「你在說什麼?」


  「江敘,你好煩,煩透了。」雲萱煩躁地拉起被子將全身蒙住,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被窩裡發出,「出去,出去!」


  雲萱惡劣的態度倒也沒有讓江敘感到生氣,反正自己當她受氣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以前好歹還有個罪名,這回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小祖宗了,現在她拒絕同你說話,壓根兒沒給你無罪辯護的機會,拿她也沒有辦法,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看來以後得謹言慎行啊!無奈地看著床上隆起的一團,輕輕把門帶上。


  雲萱掀開被子,把腦袋露出來,在江敘看不到的地方紅了眼眶。


  江敘不會明白的,也最好不要明白。他是個大暖男啊,可以溫暖任何人,雲萱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你是太陽,光和熱給予了世間所有生靈,我只不過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昨晚淋雨的人倒是活蹦亂跳,不過是在外面兜了一圈的人倒是搶先著感冒了,雲萱暗罵自己矯情連同身體也跟著矯情了,嗓子眼像被糊住了一樣,難受極了。


  雲萱用力咳嗽兩聲,喉嚨總算通暢了許多,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


  江敘湊巧頂著雞窩頭路過,聽到雲萱的咳嗽聲,便問:「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嗯。」


  江敘一聽馬上折回了卧室,拿來一個金屬盒子遞給她,「給你潤喉片。」


  「我不想吃。」


  江敘當雲萱起床氣重,沒有在意,仍舊好脾氣道:「拿著吧,嗓子疼會很難受的。」


  雲萱自己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沒有搭對,倏地拍掉了江敘手裡的潤喉片,金屬盒子砸在地板磚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爾後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我難不難受關你屁事,你以為自己是空調啊,這麼費心費力的溫暖每一個人?」


  江敘微微愣怔,被雲萱噎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憋著火擦著雲萱的肩膀悶不吭聲地走了。


  出來打醬油的喻安菲看到如火如荼的這場面,完全怔住了,傻站在門邊,愣是沒敢搭腔。


  雲萱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眼淚順著鼻尖流了下來。


  喻安菲頂著被炮轟的風險,忐忑地移到雲萱旁邊,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慰道:「萱萱,你不要哭啊。」


  喻安菲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乾眼淚,抬頭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說:「我沒事,才不給你機會嘲笑我。」


  喻安菲仰天長嘆:「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雲萱打從心裡把自己唾棄了千遍萬遍,都怪她演技拙劣,又想扮演壞人卻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中午,大家約好準備去登山的。


  三月的天氣還沒有回暖,初春的風還是有絲絲涼意。雲萱後悔沒有多穿點出門,現在想回去拿恐怕也來不及了,凍得跟狗一樣,真是欲哭無淚啊!

  江敘斜瞥了雲萱一眼,解下圍巾,馬馬虎虎地掛在他脖子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徑直走過去,彎腰鑽進了麵包車裡。


  雲萱的鼻子有些發酸,剛鬧完矛盾,轉身依然對自己好的人恐怕只有江敘那個大傻子了吧,恃寵而驕這個詞形容自己再貼切不過了。雲萱用力地眨了眨被風吹得乾澀的眼睛,是不是恃寵而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別人不會明白的,那人更不會明白。


  喻安菲拍了雲萱屁股一下,「傻愣著幹什麼,傷春悲秋呢?還不快上車!」


  「哦,好。」


  一路上,江敘都沒有說話,戴著耳機,靠在窗戶邊閉上眼睛,眉頭微微蹙著。雲萱也默契地沒有開口,靠在喻安菲的肩膀上,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平時不到目的地,鬧騰三人組嘴巴不會停的呀,更別說睡覺了。徐俊西意識到氣氛有些古怪,轉過頭壓低了聲線問還睜眼的喻安菲:「怎麼了,這是?」


  喻安菲攤攤手,輕聲回答說:「你還不讓人家睡個覺啊。」


  徐俊西摸摸後腦勺,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可能是沒有他們的吵鬧聲,一時半會兒適應不過來吧。


  車開到了半路就拋錨了,只能打電話讓拖車公司來把車拖去維修站。大家登山的興緻都沒有了,一起坐公交灰溜溜地回到了公寓里。


  到了晚上,崔錦程一進卧室門,就看到江敘穿著睡衣,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臂彎里。


  「嘿,怎麼趴這兒睡了?」


  江敘聽到聲音立馬立起來,腦子亂成一團亂麻,想整理卻無從下手。滿腔的鬱悶得不到發泄,怎麼看也知道崔錦程不是一個好聽眾,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唉~我都快煩死了。」


  崔錦程一聽立刻幸災樂禍起來,兩眼放光,壞笑著說:「哦?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讓我開心開心?」


  果然死馬是醫不活的。


  「你覺不覺得最近雲萱不太不對勁?」


  崔錦程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話變少了,也不活蹦亂跳的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分析,雲萱妹子多半是喜歡上某個小哥哥了。於是乎,斬釘截鐵道:「肯定是談戀愛了唄。」


  「不可能。」江敘想都沒想就否定掉了崔錦程的猜測,「如果她談戀愛了,應該滿面春光,開開心心的才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情低落還喜怒無常的了。」


  崔錦程不以為然地嘁了一聲,「說的好像你跟個情聖一樣。」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崔錦程點點頭,若有所思:「有道理,那萬一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可不就心情低落了嗎?」


  江敘恍然大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啊!難不成雲萱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夠啊,如果有喜歡的人,她一定會對自己說的。她的那句就是怕你明白所以才什麼都不能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才怕和自己說?尼瑪,信息量太大,腦容量不夠用啊!


  江敘腦子攪成一鍋漿糊,崩潰了一般緊緊抱住崔錦程,同時伴有假哭聲,「錦程啊,我該怎麼辦才好?」


  崔錦程有點招架不住,恨不得一巴掌給他劈暈過去,「哎哎哎,你冷靜點,快給我放手,小爺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江敘立刻豎起了耳朵,鬆開崔錦程跑到門口探個究竟。


  「阿萱,你怎麼起來了?」


  雲萱神色略微慌張,不敢去看江敘的眼睛,蹲下身一邊撿玻璃碎片,一邊回答道:「我想喝水,剛巧路過,打擾了。」


  雲萱嘶的一聲,一不留神手指被玻璃給劃破了,本能地將手指放進嘴裡,吸吮流出來的血,嘗到一股鐵鏽味,皺了皺眉頭。


  江敘抓住雲萱的手,「讓我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


  血從指頭冒了出來,情急之下,江敘沒想那麼多,低下頭吮了吮她的手指頭。


  尷尬得手足無措,耳朵像著了火一般,燙極了,熱度迅速蔓延到了臉上,滿臉通紅。電視劇里總被自己吐槽的狗血橋段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完全傻眼了,有木有?


  「咳咳……那個江敘啊,我沒事的。」雲萱抽回了自己的手,傻笑道:「啊哈哈,都這麼晚了,趕緊洗洗睡吧,晚安!」


  垃圾清理工作也顧不上了,這個地方太危險,空氣里都是難以抵抗的危險味道,如果不趕快逃走,雲萱怕自己會受它蠱惑,那句我喜歡你就會不自覺的說出來。進一步,是萬丈深淵還是柳暗花明,她雲萱賭不起。


  雲萱的反應過於激動了吧,這讓江敘著實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不管怎麼樣,善後工作還是要繼續的,認命地拿起掃帚開始清掃玻璃碎片。


  雲萱慌裡慌張地關上門,重重地靠在門後面,唰地滑了下去。心臟砰砰快要從身體里蹦出來,久久不能平息。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愛到連喜歡都不敢輕易說不出口?


  第二天,許欣然又來公寓里蹭飯了,但這次她主動包下了廚房的活兒。這時候她正繫上圍裙正在做荷包蛋,江敘見她是客人就沒好意思讓她一個人弄,於是就在一旁打下手。


  「江敘,明天天氣好像不錯,一起去登山吧。」


  「你不是腳崴了,去登山不太好吧。」


  「誒呀,早就好了。」


  「喲,姑娘骨骼如此新奇?」


  許欣然往朴燦烈身邊擠了擠,挑挑眉,打趣道:「你這麼關心我,會讓我誤以為你愛上我了喲~」


  江敘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所以很配合地說:「我藏得這麼深,竟然都能被你發現?」


  「你這是間接性的跟我告白嗎?」


  「你說呢?」


  有戲啊,許欣然立即做小鳥依人狀,眨巴著眼睛點點頭,肉麻兮兮的說:「好啊,江敘哥哥,我們倆就在一起吧。」


  雲萱握緊叉子的手抖了一下,戳破了蛋白,蛋黃流了出來,流到雪白的盤子上。手指扣了扣桌沿,嘴唇咬出了血,又嘗到了一股子鐵鏽味,刺激著味蕾,想要吐。於是捂住嘴,起身匆匆跑去了洗手間。


  雲萱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捧起水大把大把地往臉上潑,然後抬起頭對著鏡子笑了,笑得黯然神傷,眼眶裡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和著水順著下顎滴進衣服里。心裡就像塞進了一團棉花,吸收了水,重重地往下沉。


  以前總以為只要她不是雲萱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不被江敘當成親人看待,就可以心無旁騖的愛著他,想在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其實雲萱的一舉一動,江敘都看在眼裡,所以第一時間就發現她久久沒有從洗手間里出來,江敘始有些擔心了,輕輕叩門,「阿萱,你還好嗎?」


  「嗯……沒事。」雲萱急忙用毛巾擦乾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的液體,整理了下情緒,拉開玻璃門。怕江敘發現她眼圈紅了,把頭埋得低低的,凌亂的長發垂下來遮住了眼睛,啞著嗓子說了一聲,「不用管我。」


  便側著身子走了出來。


  江敘伸出手臂撐在牆面上,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哭了?」


  疑問的句子表達出的確實肯定的意思。


  「沒有。」


  「抬頭看著我。」


  「洗手液不小心弄眼睛里了。」


  江敘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兒,什麼時候學會對他說謊了,用力捏住雲萱的肩膀,聲音也不自覺的大聲了些。


  「雲萱,你從不會騙我的。」


  江敘幾乎不會喊雲萱的全名,因為他覺得那樣很不親切。只有在怒火爆發的邊緣,才會咬牙切齒地喊出來。


  雲萱知道向來好脾氣的江敘當真發火了,儘管如此,她也沒打算讓朴他順心。再多的疼愛又有什麼用,左右不過是親情,雲萱要的不是這些,她寧願當一個無可救藥的路人甲,也不要當江敘的親人。因為那些愛都是給親人,不是給愛人的,既然存了不該有的念頭,就沒有辦法繼續心安理得接受那人的關心和寵愛,她不能也不願意讓那人白白浪費感情在一個居心叵測的人身上,最後換來一句,我寵錯你了!這比那人不喜歡自己,還要難以承受。


  「我是哭是笑,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閑事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短短的一句話,竟用了她全部的演技,騙過了江敘,也騙過了她自己。


  雲萱猛地推開江敘的身體,拚命的忍著眼淚,不至於讓她逃得那麼狼狽。


  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取鬧,你會不會就能對我壞一點,這樣我就能少喜歡你一點。


  江敘覺得全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憤怒衝到頭頂,有幾秒的暈眩。身體因為用力地呼吸,而輕微起伏。不管怎麼壓抑,衝動還是佔了理智的上風,一腳踢翻了旁邊的鞋櫃,倒在地上發出「砰」的巨響,鞋子散得七零八落。


  「雲萱,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以後我們就不需要出現在一個屋檐下了。」


  江敘撂出了狠話,雲萱的鞋子就像被萬能膠粘住,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從來沒有見江敘發這麼大的火,其他四個吃瓜群眾都被嚇到了,全部退到安全距離,沒人敢上前搭話。


  就這麼干站著也不是辦法,好歹也是同住一個公寓的,堪比家人,總得有人去安慰安慰吧。於是個個開始互相推辭,上演了流傳至今的孔融讓梨戲碼。最後崔錦程往前挪了挪,炮灰就這麼愉快的選舉產生了。


  「江敘啊,有話好好說,火大傷肝。」


  「滾一邊去。」


  崔錦程頓時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氣的江敘大大危險指數MAX。


  見雲萱還是不打算開口說話,江敘的心就沉了下去,看來自己對她真的沒有這麼重要,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必要了。「我知道了。」


  雲萱看到江敘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轉身走向了門邊,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行李我會讓人過來取的。」


  不是的,如果怎麼樣都會失去他,那把這感情藏在心裡還有什麼意義,雲萱吸了一口氣,在江敘轉動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喊道:「江敘,我喜歡你。」


  江敘愣住了,這句話如同春雨一般澆灌在他的心上,讓那些情感生了根發了芽,開出了名叫愛情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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