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審付芝芝
追捕桂紅梅是從白義昭發現桂紅梅在做偽證，去別墅發現桂紅梅辭職之後就開始了，所以，桂紅梅來自首，立即就傳到馬明亮他這裡來了。
正要離開的白義昭聽到這個消息，會心一笑，他有料到桂紅梅會自首，不過沒想到這麼快，這幾天，穆柔她們的手機也沒有桂紅梅打電話來的動靜，想必是哪天在蝴蝶山抓穆柔三人的現場，桂紅梅一定在場，所以她到現在也沒有給穆柔她們三人打電話。
「馬隊，你去審吧，我就不陪你了。」白義昭說道。
「去吧，在她這裡，也審不出什麼名堂，估計就是來頂罪的。」馬明亮說道。
「你是先審桂紅梅還是先審付芝芝？」白義昭問道。
「先審付芝芝吧，審完之後再審桂紅梅。這樣要妥當一些。」馬明亮說道。
白義昭想了一會兒，對馬明亮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付芝芝才審一遍，審付芝芝得到的證詞，同樣也能在桂紅梅身上去印證真假，因為現在已經知道桂紅梅是參與了這場謀殺的，她極有可能是看見了穆柔三人被抓之後，到現在還沒有放，一定是出了問題，現在自首，應該是為了頂罪才來自首的。
白義昭離開之後，馬明亮就立即去看這個桂紅梅了，現在立即將她控制起來，等第二次審問付芝芝結束之後，再審問這個桂紅梅。
馬明亮和一個民警坐在審訊室里，看著面前的付芝芝，她們已經被關了一夜，臉色已經不是像昨天早上抓她們那麼陽光了，而是非常憔悴，其實很多時候，只是將嫌疑人關一夜，看他的反應以及臉色，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就知道很多事了。
當然也不排除心理素質比較好的，但是還是可以通過審問就能發現端倪的。
「付芝芝，抬起頭來。」馬明亮看著面前的付芝芝，說道。
「警官，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今天還要問我什麼？」付芝芝抬起了頭，問道馬明亮。
「恐怕還有些事，沒有交代吧？」馬明亮看著付芝芝，說道。
「警官，朱慶雲，的確是我們三人密謀殺害的，我想，穆柔她們兩人，也都是這樣說的，我們確實沒有讓別人幫忙，電路圖的事，真的就是運氣……」付芝芝連忙說道。
「付芝芝，我今天來不是問你這個事，而是關於子彈的事！」馬明亮說道。
「子彈？你們想問子彈什麼事？」付芝芝說道。
「你不知道子彈的事？」馬明亮問道。
「我不知道，你想問子彈具體哪方面的事。」付芝芝說道，她現在回答很謹慎，不知道馬明亮心裡在想什麼。
「這顆子彈，是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你仔細辨認一下。」馬明亮說完，把物證袋裡面的子彈交給旁邊的民警，讓他遞給付芝芝，這顆子彈，正是在案發現場提取到的那顆十五年前生產的子彈。
付芝芝拿到了物證袋，仔細的觀看裡面的子彈，眉頭卻是皺起來了，反覆的看了幾遍之後，付芝芝說道：「馬隊，你給我看的這顆子彈，不是我們準備殺朱慶雲的那顆，而且我們的那顆子彈，是空包彈，不是實彈。」
「空包彈？」馬明亮假裝不知道空包彈的事。
「是的，是空包彈，是我和張婧偷偷的把彈頭用鉗子卸下來的，穆柔並不知道。」付芝芝說道。
「那你覺得空包彈能殺死朱慶雲嗎？」馬明亮饒有興緻的問到付芝芝。
「我不知道穆柔是怎麼開槍的，但是空包彈的彈頭雖然被卸了下來，我認為威力還是很大的，近距離開槍，我拿捏不準。」付芝芝說道。
馬明亮看著付芝芝的面部表情，認為她說的是實話。之前馬明亮只是叫她辨認這顆子彈，沒有說這顆子彈就是案發現場提取到的子彈，是她自己說出空包彈的事，這就和張婧的證詞印證，她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騙自己。
「你們取下來的彈頭放在那裡了？」馬明亮繼續問道。
「還在張婧的家裡。」付芝芝說道。
「為什麼要換成空包彈？」馬明亮接著問道。
「因為穆柔的殺心太重了，不想讓她犯下殺人罪。」付芝芝說道。
「你就不想朱慶雲死嗎？」馬明亮問道。
「想，做夢都想，但是穆柔非要親手殺他，為了這樣的人，去觸犯法律，毀了自己的人生，我認為不值得。」付芝芝說道。
「可是朱慶雲死了！」馬明亮一拍桌子，喝道。
付芝芝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立即說道：「我和張婧本來是不想讓穆柔把他殺死的，只是想懲戒一下他，讓他當眾道歉懺悔就行了，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
付芝芝兩眼朦朧，現在有知錯的心理，只是她並不知道，他面前的那顆子彈，才是真正殺害朱慶雲的兇器。
「好了，付芝芝，我們接著下一個環節吧。」馬明亮看著付芝芝，說道。
「我和張婧，是真的沒有想殺害朱慶雲啊！」付芝芝還在繼續央求馬明亮，讓他相信她們沒有想要殺害朱慶雲。
「張婧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告訴你，你們的空包彈，被別人換了！換成實彈了！而且，這顆子彈還是十五年前生產的，當天手槍是在你的包里的，你作何解釋？」馬明亮說道。
「什麼？！空包彈被換成了實彈？！槍一直在我身邊啊，怎麼可能？」付芝芝頓時一臉驚恐的問道。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給我自己想想，當天發生了什麼？」馬明亮大聲的說道。
「7號當天，我去張婧的家裡拿了手槍就去找穆柔了，一路上，包包都在我的身邊，穆柔她都沒機會接觸到手槍，而且，我們換成空包彈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啊？就連穆柔都不知道。」付芝芝說道。
「沒幾個人知道，到底還有誰知道？」馬明亮問道。
「就我和張婧兩人……」付芝芝目光閃爍的說道。
「你確定就你們兩人知道？！你還要騙我到幾時？！」馬明亮一拍桌子，怒道。
「還有一個人知道！」付芝芝再也經不住這馬明亮的嚇唬，連忙說了出來。
「那個人是誰？！」馬明亮問道。
「是宋麗的媽媽，桂紅梅，也是別墅的保潔員，只有她和我以及張婧知道空包彈這事兒的。」付芝芝緊接著說道。
「你不是說，謀殺朱慶雲這件事，只有你們三人知道嗎？」馬明亮說道。
「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給穆柔說的，因為最先提出不想讓朱慶雲死的，就是她，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是不可能換子彈的，從張婧家拿到子彈之後，她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我的包包，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換子彈的。」付芝芝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