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在場證明

  隨著工作人員把穆柔帶進審訊包房，馬明亮他也給了一張穆柔的資料。


  穆柔，30歲，曾經是紅城市體校的一名射擊隊員，進入過省隊，現在任職一家裝修公司的董事長，如此年輕就是董事長並不是她很能幹，而是他老公得了胃癌，在馬來西亞治病，而他老公已經73歲了，他這個董事長也是暫時代理董事長而已。


  穆柔坐在馬明亮和白義昭面前，她有一頭燙了大波浪的棕色頭髮，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實在看不出她是一個30歲的女人，因為一點也不催老。她的表情非常的鎮定，沒有一點恐慌，也沒有一絲震驚，似乎發生了命案，她只是一個陌生的過客一樣，她就靜靜的做在哪裡，很安靜，很鎮定，似乎在等待馬明亮他們的問題。


  白義昭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這女人實在是太鎮定了，非常淡然的樣子，不過想起她現在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之後，也就稍微能夠接受她的這個態度了。


  「穆柔，說說今天的情況。」馬明亮看了穆柔大約三十秒之後，說道。


  「3月1號的時候，我和張婧，付芝芝就商議，趁朱教練生日的機會，我們幾個聚聚，我們三人在體校都是朱教練帶出來的，四五年了，感情很好，每年他過生日我們都要來參加的，所以今年我們叫他提前預定個地點，由於今天是周末，我公司里的事都處理完了，所以下午付芝芝就來找我，我們倆就一同前來。


  在飯桌上，張婧的男朋友苟大偉帶了幾瓶酒，我們也帶了兩瓶茅台過來，原本是給朱教練做賀禮的，只是朱教練似乎比較高興，當即就開了一瓶，沒想到朱教練沒喝幾杯，就不勝酒力，隨後苟大偉和付芝芝就將朱教練扶到208號房間，我們喝了幾杯之後，就去KTV包房唱歌，來到包房之後，我也感覺身體有點不適，就去洗手間，付芝芝也跟隨我一起，她說她補個妝，然後唱完歌就離開。


  我來到洗手間之後，就接到了美國那邊一個朋友的電話，沒過幾分鐘之後，就停電了，當時我問了在洗手間的保潔員，問了停電的情況，保潔員說她也不知道，說沒過一會兒就會來電的，叫我放心，隨後我就一直在衛生間裡面打電話，槍響的時候我也沒有聽見，因為那時候我正在廁所里打電話，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等我出來問了保潔員之後，保潔員才說208出問題了，那時電工正在檢查線路，隨後我立即來到二樓，才知道朱教練出事了。」穆柔說道。


  「也就是說，你從KTV出來之後，來到洗手間，一直到朱教練出事，你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嗎？」馬明亮說道。


  「對的，我和付芝芝一起來到洗手間的，那個保潔員可以為我作證，因為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在洗手間打掃衛生。」穆柔說道。


  「暫時先說道這裡吧，還請你把你的手機暫時交給我們檢查一下。」馬明亮說道。


  「如果你們不信我一直在廁所里打電話，我給你們通話錄音，你們不用查了，我立即把通話錄音給你都行。」穆柔說道。


  「穆柔董事長，請你相信我們人名警察，對於你手機裡面的商業機密，我們會嚴密保密的，至於你手機裡面的通話錄音，我們也會提取，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你，苟大偉的手機也交了，你們所有人的通訊工具，我們都要檢查一遍，這是例行公事，希望你諒解。」馬明亮說道。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你們拿去吧。」穆柔隨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交到馬明亮的桌前。


  隨後，穆柔就被帶出審訊包房。


  穆柔離開之後，馬明亮對白義昭說道：「看來這個穆柔也有不在場的證明啊！」


  「還真是奇怪了，怎麼現在每個人打電話都要錄音了嗎？」白義昭說道。


  「苟大偉和穆柔兩人打電話錄音我倒是不奇怪，職業習慣，但是這個朱慶雲在死亡前也錄音了，就有點不和情理了。」馬明亮說道。


  「這個應該是兇手故意弄的吧？」白義昭說道。


  「應該是，他是在強調這個朱慶雲這段錄音裡面的內容。」馬明亮說道。


  「除了這個解釋，沒有任何錄音的理由。」白義昭回道。


  「只是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想不明白啊！但是這一定是兇手殺人的動機！一定要儘快弄明白，和這苟大偉四人有沒有關係，還是這別墅里的人有關係？」馬明亮說道。


  「我想，和別墅里的人應該關係不大！」白義昭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馬明亮問道。


  「別墅里的人，和這個朱慶雲應該沒有交集，所以應該沒有殺人動機。」白義昭說道。


  「等一會兒全部審訊一遍就行了。」馬明亮說道。


  「對了，那把殺害朱慶雲的運動手槍拿去鑒定了嗎？」白義昭問道。


  「嗯，我已經吩咐過了，叫人連夜鑒定這把運動手槍的來源，一定要儘快。」馬明亮說道。


  「目前就審訊了兩個人，我把周雅叫過來，我去把整個別墅以及案發現場再熟悉一遍，看看這個密室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白義昭說道。


  「你不陪我一起審訊了？」馬明亮問道。


  「下午睡得迷迷糊糊的，走動走動，再說了在這裡也是多餘的，叫周雅過來。」白義昭說道。


  馬明亮也覺得白義昭說得有道理，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時，元寶來到審訊包間，拿著一個相框，對馬明亮說道：「馬隊，在208房間發現了一個相框。」


  「相框？什麼相框？」馬明亮疑惑道。


  隨後拿起元寶遞來的那個相框仔細看了起來，白義昭也停住了腳步，仔細的看起元寶拿來的這個相框。


  這個相框里有一張陳舊的老照片，上面印有「2002年紅城市第一體校射擊隊留影」幾個字，站在正中央的是朱慶雲，兩邊有共有十二個女生和三個男生。從照片上還能看得出穆柔、付芝芝以及張婧的模樣。


  「這是在208房間發現的嗎？」白義昭問道。


  「是的，在208房間發現的，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只是我在房間慢慢排查到相框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房間里的擺飾，而是兇手故意留在案發現場的。」元寶說道。


  「上面沒有苟大偉的身影？」白義昭問道。


  「沒有！」元寶說道。


  「如此看來，兇手一定在穆柔她們三人之中！」馬明亮說道。


  「兇手放置這個相框在208房間，加上錄音里的內容，朱慶雲的道歉，懺悔，一定有關聯，現在立即對這個張片上的每一個人進行排查！」白義昭說道。


  「兇手殺人的動機，一定就在這個相框里和那段錄音中！」馬明亮眼中放著光芒，說道。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元寶問道馬明亮。


  「現在時間快到晚上十點，我和周雅負責審訊，白義昭負責破解密室，你這邊繼續現場勘查，牧歌需要立即前往局裡，務必三個小時之內，搞清楚那把運動手槍的來源，生產批號，還有彈頭鑒定！」隨後，馬明亮立即安排了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