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督辦命案
就在白義昭轉眼間,景冬兒的媽媽,就去世。
一切來得太突然,讓白義昭都沒有反應過來,景冬兒失魂落魄的站在病床之前,雙手抱著頭,表情痛苦,他無法接受是這個結果,這讓她此刻不知所措。
「景冬兒!」
「景冬兒!」
白義昭喊了兩聲,景冬兒如沒有聽到一般,看著景冬兒彷彿丟了魂似的,對她的呼喊毫無反應。
而病床上的景冬兒的媽媽,已經沒有了呼吸,那表情中,還帶著驚恐。
本來今天是出來約會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局,這讓白義昭都感到意外。
「白義昭,這是真的嗎?這不是夢吧?」景冬兒雙眼無助的看著白義昭。
沒有說什麼,白義昭一把抱住景冬兒,隨著,景冬兒嚎啕大哭起來,白義昭的羽絨服上,都被景冬兒的淚水打濕了。
一旁的醫護人員,也不知道說什麼,本來在病房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犯病呢?
抱著嚎啕大哭的景冬兒,白義昭心裡也有很多疑惑,本來今天景冬兒是為了讓她媽媽聽到兇手被捕,讓她不在受噩夢的折磨,但是當報紙遞給他媽媽的時候,她媽媽的表情很不對勁。
正常情況應該是高興,雖然也有犯心臟病的可能,但是,那表情絕對不可能是驚恐!試想,如果一個殺害自己丈夫的兇手被抓了,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驚恐?
景冬兒的媽媽拿著報紙的時候,那雙手,卻是在顫抖,結合表情來看,那是因為某種恐懼而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彷彿這個兇手被抓帶給她的不是驚喜,而是噩耗!
這是為什麼?
景冬兒不是說,她媽媽最近一直做噩夢,全都是關於他老爸的嗎?當年,景冬兒的爸爸被害,景冬兒的媽媽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如果做的噩夢都是關於他爸爸的,那麼一定是看到兇手行兇的那一幕之後,遺留下來的恐懼。
只是這一切,太矛盾了,景冬兒的媽媽看到那張假報紙上的內容,應該是驚喜,因為這麼多年的噩夢,全是因為這個兇手,不應該是驚恐,實在是太不正常!
白義昭想不明白,此刻景冬兒還在他的懷中抽泣。
聖誕節,就這麼吹了。
在景冬兒媽媽的葬禮上。
白義昭問道景冬兒:「那天你媽媽的表情,為什麼不是驚喜,而是驚恐?」
「我也想不明白,本來是給她一個驚喜,想讓她病情好點的……」說著說著,景冬兒再次抽泣起來。
白義昭不好意思再問,隨後,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老師,您也在啊?」白義昭走過去,問道。
「是啊,景冬兒的媽媽和我是高中同學。」劉遠山說道。
「怪不得呢,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景冬兒什麼事都愛找你幫忙。」白義昭說道。
「小白,景冬兒的媽媽在醫院,為什麼會突然心臟病犯了?」劉遠山和白義昭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這事兒是弄巧成拙吧,景冬兒那天拿著一張造假的報紙……」白義昭就把當天的情況給劉遠山說了一遍。
「這真的是弄巧成拙嗎?」劉遠山說道。
「怎麼,老師覺得有蹊蹺?」白義昭問道。
「為什麼她媽媽看到報紙過後的表情是驚恐的?這太不正常了,景冬兒不知道患有心臟病的病人,是不能被刺激的嗎?」劉遠山說道。
「她應該是想給她媽媽一個驚喜吧,再說如果真的存心要想刺激她媽媽,為什麼不在家?」白義昭說道。
「說的也是。」劉遠山說道。
「老師最近不忙嗎?」白義昭問道。
「忙啊,今天剛從美國回來,那邊一個案子把我折騰了一個星期。」劉遠山說道。
「老師不愧是神探,連美國那邊也您去協助破案了。」白義昭說道。
「你就別這麼吹捧老師我了,好了,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劉遠山說道。
「好的,老師再見!」
看著劉遠山的車離開,白義昭也回到了警局,開始著手景冬兒父親景江宇案子的調查。
辦公室,馬明亮,元寶,周雅,牧歌都在。
「春節馬上就要來了,省廳也組織技術人員來到我們紅城公安局,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命案督導,我市的命案偵破成績最近幾年一直上不去,我這個做刑偵隊長的有很大的責任,甚至說是失職!在我省,光是我紅城市就有五起案名為偵破,我臉上無光,這一次,省廳對三年前景江宇一案列入命案必破目標案件,所以,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爭取在年前一舉偵破!」馬明亮在辦公室說道。
「周雅,你把卷宗給他們傳閱一下。」馬明亮說道。
「好!」
白義昭看著周雅手上拿薄薄的卷宗,心裡咯噔一聲,卷宗如此薄,就代表信息線索很少,這對於三年前的案子,那難度成直線上升。
白義昭看了卷宗之後,上面如他所料,得到的信息很少,基本上全是景冬兒媽媽的筆錄。
三年前,金江區花果路萬花社區352號,凌晨兩點,景冬兒的父親景江宇被刺死在家中,死亡原因是一刀刺破心臟,大量失血致死,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是景冬兒的媽媽,陳淑芬。
根據陳淑芬的筆錄來看,當時她和景江宇正在睡覺,半夜聽到客廳有動靜,所以景江宇起床前去查看,不料遇到了正在行竊的一個盜賊,景江宇上前去和盜賊廝打的過程中,被盜賊一刀刺進心臟,發現倒在血泊的景江宇沒有了呼吸之後,盜賊落荒而逃。然而陳淑芬當時正在睡夢中,起床之後正發現景江宇和盜賊在廝打,本想上前去阻止的她,突然看到盜賊拿出了刀,所以被嚇住了,沒有敢上前,而是快速撥打110電話,當他打完電話之後,發現景江宇倒在了血泊中,盜賊也逃離了現場。
根據陳淑芬的描述,犯罪嫌疑人身高170cm左右,二十五歲左右,皮膚有點黑,穿著一套黑色皮夾克,面部也根據陳淑芬的描述,做了畫像,警方再接到報案之後,全局出動,在萬花社區進行了整整兩個月的排查,調取了一百九十二個攝像頭的監控,就是沒有發現這個嫌疑人,這起案子,在兇器上沒有發現指紋,案發現場除了腳印以外,沒有發現任何兇手留下的線索,景江宇的家中也並沒有怎麼被翻動,也就是說那盜賊還沒有來得及行竊,就被景江宇發現,然後發生了搏鬥,最後被一刀刺死。
紅城市公安局根據陳淑芬的描述以及現場得到的足印,對全市有前科的盜竊犯對比,沒有一個人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徵,這起案子,作案乾淨利落,最後逃之夭夭。
這案子已經三年了,至今未破,得到的線索更是少得可憐。
「馬隊,當年唯一的目擊證人,景冬兒的媽媽已經過世了。」白義昭說道。
「什麼?那天的事?」馬明亮問道。
「上個星期三,聖誕節那天,目擊證人死亡當時我也在場。」白義昭說道。
「那就是說,唯一的目擊證人都不在了?那這起案子,怎麼去偵破?」周雅說道。
「這種案子要是放在今天就好了,所有的社區路口,全都是攝像頭,根本就沒有盲區。」牧歌說道。
「要是在放在今天,我們也不會在這裡開會了。」元寶看著卷宗,說道。
「馬隊,在景冬兒媽媽去世那天,有一個很反常的現象,我覺得和本案有關。」白義昭說道。
「什麼反常現象?」馬明亮問道。
「那天,景冬兒拿著一張造假的報紙……當時我還認為是景冬兒責怪我們辦事不力,沒想到卻是那個結果。」白義昭把聖誕節那天發生的事又事不巨細的說了一遍。
「這的確很不正常,陳淑芬的反應絕對不是那樣子的,我覺得我們應該以此為突破口,展開偵查!馬明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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