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專案組

  2011年6月14日9:30分，紅城師大發生一起惡性命案，死者被均勻的切成若干塊肉片，並且被煮過，屍塊被裝進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面，扔進垃圾桶拋屍，報案的是師大的一位清潔阿姨，紅城市公安局接到報案之後，立即前往案發現場，對案發現場進行保護，刑偵隊一大隊隊長馬明亮在對案發現場初步勘查的時候，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但是這起命案，讓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起命案。十年前，師大的一位女學生被人碎屍，切成若干肉片，並且被煮熟，警方動用了全市警力，還是一無所獲，當時那起案件轟動了全國，十年過去了，那樁命案還未偵破，成為懸案，那樁命案影響之深，甚至已經被美國的一些媒體也對此案件爭相報道。在國內，十多年過去了，網路上還充斥著一些對這起案件討論的帖子，紅城公安局也在想盡千方百計在偵破此案，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如今，紅城師大再次發生這樣的命案，而且作案手法初步判定是一致的，馬明亮知道，這起案子必須要儘快偵破，不然的話，紅城公安局就會顏面掃地，所以他想到了劉遠山教授，加上案發現場就在師大，所以希望劉遠山能幫助一下他，但是劉遠山剛好時間不巧，要出國，這才有了白義昭，但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對自己會有幫助，不過劉遠山推薦的，索性就讓他一起吧。


  這起命案，由於發生在學校，被許多學生拍照錄像，所以很快就在網路上傳開。網民，市民，學生一時之間全都在討論十年前的那個作案兇手又開始作案，網上各種關於十年前碎屍案的帖子快速湧現，頓時輿論浪尖又指向紅城市公安局，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省公安廳的領導，公安廳的領導責令紅城市公安局15天內必須破案，緩解輿論壓力，維護紅城市的治安。


  紅城市公安局局長秦凱也知道這起案件的嚴重性，在以他三十多年的從警資歷來看，這起案件15天內偵破，以局裡的人力來看，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和馬明亮一樣也想到了紅城師大的劉教授，但是他給劉教授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劉教授說將要去新加坡做演講，已經和刑偵隊隊長馬明亮見過面，並讓自己的學生白義昭協助馬明亮一起辦案。秦凱沒有辦法，只能讓馬明亮帶著白義昭一起回到局裡，成立專案組偵破此案。


  「什麼？！你說15天能偵破？」局長秦凱感到不可思議，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十五天基本上不可能。


  首先學校只是兇手拋屍的地方之一，死者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被找到，不能確定死者身份。


  第二點，兇手作案動機不明確，如果不明確兇手作案動機，辦案人員就無法排除很多因素進行排查，這就會大大的增加破案難度。


  第三點，拋屍的地方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由於昨晚下了一場雨，連兇手腳印都找不到，並且塑料袋上沒有發現兇手的指紋。


  第四點．在拋屍的地方沒有攝像頭，所以並沒有拍攝到兇手的影像。


  僅僅這四點，這件案件的難度係數就直線上升。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夥子居然說十五天內能偵破，這讓秦凱有點不相信。


  「局長難道還要我立個軍令狀什麼的嗎？」白義昭微笑道。


  「軍令狀就不必了，只要你能十五天內破案，紅城市公安局傾盡一切幫助你！」秦局長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現在宣布，614特大兇殺案專案組成立，組長：馬明亮，白義昭也是專案組的一員，主要任務是協助調查，專案組的成員，你來挑，紅城市公安局無條件配合你！」秦局長看見面前這個小夥子是劉教授的學生，又這麼有自信，索性就相信他一回，讓他放手去做。


  「感謝局長信任，我不需要太多人手，只需要馬隊長和我的助手就夠了！」白義昭說道。


  「你的助手？」秦局長顯然不知道這面前的小夥子還有助手。


  「對，他是我大學同學兼室友，牧歌。」白義昭說道。


  「好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其他沒有什麼要求，只需要15天內偵破此案，其他的一切都配合你。」秦凱說道，現在上頭壓得緊，自己的人手也知道有幾斤幾兩，劉教授對他的學生也讚不絕口，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在誇海口。


  「那好，沒什麼的事的話，我們就先去忙了。」白義昭說道。


  「好，去吧，必須要爭分奪秒。」秦局長說道。


  出了秦局長的辦公室，白義昭說道。


  「馬隊長，把你的辦公室拿來作為專案組的辦公室吧。」


  「沒問題，不過，你真的有把握十五天之內破案嗎？」馬明亮還是不相信白義昭能十五天內破案，他大大小小也偵辦過三百多起案件了，以他對這起案件的判斷，15天絕對不可能。


  「放心吧，十五天之內，我一定將兇手找出來，現在12:10分，估計不出二十分鐘，你的手下就會找到被拋屍的其他屍塊了。」白義昭和馬明亮一邊走在走廊上，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表說道。


  「你怎麼知道兇手一定會在工地拋屍？」馬明亮問道，


  他對現在這個小子的能力，還是非常的懷疑，懷疑他是故弄玄虛，這白義昭才去案發現場看了一看，問了報案人兩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然後就叫他的手下去附近的工地尋找被拋屍的其他屍塊，他是神嗎，能夠看到過去發生了什麼？還是昨晚他親眼看到兇手拋屍了？


  「這個等一會兒你的手下找到全部屍塊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白義昭說道。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白義昭就來到馬明亮的辦公室，他在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卻開始深思起來。


  在拋屍的垃圾桶旁邊，撿到的那塊黃色小泥巴，這種泥巴非常的新鮮，它是剛剛被挖出來的，這不可能是學校的學生帶來的，也不可能是清潔阿姨帶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然而昨晚雨比較大，但是這塊泥巴並沒有被雨水給沖刷走，顯然這塊泥巴比較大。從選擇在學校內拋屍並且把屍體切成那麼多均勻的塊狀，而且馬明亮這種老刑警居然任何線索都沒有發現來看，兇手一定具有反偵查知識，心理素質非常強，並且還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如果鞋子帶有這麼大的一塊泥巴帶到拋屍現場，他一定不會沒有注意到，他也不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這塊泥巴，一定是兇手故意留在現場的！

  他這樣做，唯一的解釋就是提示警方拋屍的其他地點。但是他為什麼要提示呢？他的目的何在？白義昭感到不解。


  十多分鐘過去了，馬明亮正在小黑板上寫著「學校」，「垃圾桶」，「碎屍」幾個字，他試圖把這幾個因素聯繫起來，但是還是毫無頭緒。


  「叮叮叮……叮叮叮……」


  馬明亮的電話響起了。


  「喂，什麼？好好好！趕緊帶回來，讓法醫鑒定死者身份！」馬明亮興奮道。


  「白義昭，其他的屍體找到了，你還真神了，他們就在學校新建圖書館的那個工地找到了剩餘的屍塊！」馬明亮興奮道。


  「我就說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剩餘的屍塊，信了吧？」白義昭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


  「快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在工地上一定能找到？」馬明亮感覺到不可思議，他覺得白義昭太了不起了，就去現場看了一眼，就知道剩餘的屍塊在什麼地方，這簡直不要太厲害了。


  「我是憑一塊泥巴知道的，這也不怪你們，泥巴這種東西隨處可見，大多數人都會忽略掉，不會把它當成線索，更何況那塊泥巴還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顯眼。」白義昭說道。


  「一塊泥巴？」馬明亮皺起眉頭，似信非信的樣子。


  「那塊泥巴，是新翻出來的泥巴，是要挖到很深才有的那種黃泥，昨晚下過一場大雨，學校的學生和清潔阿姨是不可能帶有那種泥巴的，只有兇手才能帶來，兇手帶來的目的，也是指引我們去發現剩下的屍塊。但是我現在還搞不清楚的是為什麼兇手這麼著急？就算沒有那塊泥巴，我們警方也會大面積的將整個校園進行搜索，只要搜索到工地，我們自然也會發現剩下的屍塊的。


  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指引著我們去發現剩下的屍塊呢？如果說著急讓我們去發現剩下的屍塊，為什麼又要分開拋屍？何不如把所有的屍塊都放在一起，還費力做這些幹什麼？但是他就這麼做了，這實在是有點反常！」白義昭給馬明亮解釋到，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兇手能把死者屍體切成這麼多塊，一定是個變態，心理變態的人，行為一定反常。好了，我現在去等法醫的結果，確認了死者身份之後，我們下一步的偵查工作就好開展了。」馬明亮說道。


  「好吧，你去吧！」白義昭說道。


  雖然馬明亮這樣說道，但是白義昭的心中可不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兇手的每一個動作，都有他的意義，他一定是在表達什麼。只是現在自己還不清楚而已，也許等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能找到一些線索吧。


  正想到此處，白義昭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


  「喂！」


  「你今天下午到底要不要回來吃飯？不回來，一會兒我去游泳之後，就在外面吃了，省得麻煩！」牧歌的聲音在電話裡面響起。


  「不回來了。」白義昭說道。


  「不回來了？那我掛了！」


  「等等，你趕緊來公安局一趟，找你有事！」白義昭說道。


  「公安局？你出什麼事兒了？」電話那頭牧歌問道。


  「我沒出什麼事兒，是你要出事兒了！呵呵。」白義昭嚇唬到牧歌。


  「你唬誰啊？我又沒有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電話那頭，牧歌毫不在意的說道。


  「如果你不立即趕過來，信不信一會兒就有警察叔叔來找你哦？小朋友！」白義昭調侃道。


  「信你有鬼叫！我在鹿山游泳館，一會兒你叫警察叔叔來抓我呀！」牧歌見白義昭開始調侃他，就和他開始互掐起來。


  「不信？一會兒真有警察來找你怎麼辦？」白義昭陰險的說道。


  「要是真有警察來找我，這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絕無怨言！」電話那頭，牧歌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你這輩子就給我做牛做馬吧！」白義昭又躺在沙發上，陰險的說道。


  「要是今天沒有警察來找我，怎麼辦？」


  「那我給你做牛做馬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