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敵當前
沐芸在一旁聽張邯和天祿說著九九天劫的事,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呀?為什麼邯哥哥將來會經歷九九天劫?」
「沒什麼,芸兒不用擔心,就算是那九九天劫也肯定攔不住你邯哥哥前進的步伐。」張邯笑著捏了下沐芸那挺翹的美鼻,也不解釋什麼。
沐芸「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她知道張邯有什麼事瞞著她,但張邯不願說,她也不會去問。等哪天張邯願意說了,自然會告訴她。
張邯見沐芸情緒有些低落的樣子,笑道:「芸兒,我從來都沒有和你講過我以前的事吧。」
也不等沐芸回答,張邯又接著說道:「上去后,我就好好跟你講一講我曾經的故事,以及我的秘密。」
聽到張邯要說他以前的故事,沐芸的情緒頓時又高漲起來,興奮地點了點頭。對於張邯以前的事她可是好奇了好幾年,只可惜張邯一直都沒說,她也不太好意思去問。
此時,天祿已經停止向那殘圖注入靈力,殘圖上方的光影也伴隨著紫金色光芒的消失也消散不見。
張邯一揮手,便將龍鱗寶藏殘圖收入芥子戒中。雖然這龍鱗寶藏殘圖是沐芸家族的東西,但張邯可不敢把殘圖放在沐芸身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張邯倒是知道的。龍鱗寶藏可是涉及到天級上品靈術和神秘金鱗這兩個驚世瑰寶,如果風聲泄漏出去,必定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瘋搶。
「芸兒,不到危急時刻,那『驚龍變』你最好別使用。」張邯對沐芸囑咐道。
沐芸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
天祿說道:「你沒聽懂那道光影說的話嗎?每份殘圖皆配有一本地級靈術『驚龍變』。所以,擁有『驚龍變』的可不止你們沐家,你若是隨意使用此術,萬一被人認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哦,這樣子啊。為什麼你們倆總能想到那麼多,我都跟不上你們的想法。」跟張邯和天祿在一起,沐芸有時候會感覺到莫名的壓力,完全跟不上他們倆的步伐和思維。
天祿瞥了沐芸一眼,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說道:「你還太年輕了。」
「可邯哥哥也就比我大一歲呀,你怎麼不說他年輕?」
「他比較特殊,年紀輕輕就跟個小老頭似的。」
張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小老頭,那你就是大老頭了。走吧,該拿的東西都拿了,芸兒也順利地掌握了地級靈術,該上去了。」
說罷,張邯便率先向石室外走去。
到了井下,天祿往上一躍,沿著井壁左右兩邊彈跳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水井上方的地面。
「芸兒,我背你上去吧。」
沐芸俏臉微紅地「嗯。」了一聲,然後將纖細的雙手纏繞住張邯的脖子,修長的玉腿盤在其腰間。
這一幕,讓沐芸想起了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張邯時的情形。當時張邯也是像現在這樣背著她,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抓緊了。」話音剛落下,張邯便向上猛地一躍,跟天祿的方式一樣,三兩下便跳出水井。
雙腳剛落地,張邯便見到天祿雙眼凝重的注視著前方的一間木屋。
「芸兒,下來吧。」張邯拍了下沐芸掛在他脖子上的雙手。
雖然有些不捨得,但沐芸看到張邯和天祿的神色都像如臨大敵一般,知道可能有什麼事將要發生,輕輕地從張邯背後下來。
張邯對著前方的木屋喊道:「各位躲在木屋中鬼鬼祟祟的,究竟意欲何為?」
張邯的話音剛落下,屋中便響起了一陣掌聲。
「不錯,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敏銳的感知,實在是後生可畏啊。」一個中年人渾厚的聲音從屋中傳出。
緊接著,伴隨著「咯吱」聲,屋門被緩緩地推了開來,裡面的人也向屋外走。
看見從屋中走出之人,張邯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道:居然是他。
李苟淳的反應和張邯幾乎一樣,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張邯,頓時,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
「張獵戶,當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相遇吧。沒想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這麼快就好了,當真是讓李某人刮目相看。上回讓你小子耍手段跑了,這次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以報殺子之仇。」
「如果再來一遍我還是會殺了你那個傻兒子。」張邯見對面的陣仗,知道今天想安全的離開這恐怕不容易了。
李苟淳的實力張邯已經領教過了,元嬰前期的修為。而在李苟淳兩邊的那兩位中年男子,從他們身上的靈力波動強度來看,差不多有金丹中期的修為。至於後面的那兩個青年,就融合前期的修為。
反觀張邯他們這邊,修為最高的天祿也就妖丹中期的修為,張邯差不多是心動期的修為,而沐芸更是只有融合前期的實力。
站在李苟淳左手邊的沐伯文上前一步,笑道:「芸兒,幾年不見,你倒是變漂亮了不少,可還記得你三叔。」
「你不配做我三叔,你根本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同族出手時,那副冷漠的樣子。」沐芸的反應十分激烈,眼中充滿了恨意。
如果要讓沐芸說出一個她最恨的人,那這個人絕對是他三叔,而不是李苟淳。雖然最終沐家是覆滅於李家之手,但罪魁禍首卻是沐伯文,如果不是沐伯文的背叛,就不會發生那一幕幕的慘劇。
沐伯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彷彿並沒看見沐芸眼中的恨意,漠然道:「這一切都是你父親咎由自取,說我心術不正,不讓我修鍊驚龍變。平日里也處處針對我,沐家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麼一切都由他說的算。」
沐芸已經不想和沐伯文爭論什麼,她知道沐伯文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親情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只要自己能獲得足夠的好處,便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人對世間最大的憤懣,歸根結底,幾乎全部萌發於其頭腦中的公平意識。當這一點遭到蔑視的時候,他們便認為他們有理由做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