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同盟的棋子
離開藍溪城之後，葉子昂再次趕往舊都城，總算是在第十日的正午到達。只是他並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先拜訪了燕春秋。
得知葉子昂此行來意之後，燕春秋也是有些驚訝，他是當真沒有想到穆雲煙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燕師兄，小弟此來是想請教一下，周相知此人究竟如何？」葉子昂問道，相比自己，自然是燕春秋更清楚這裡的事情。而周相知發明了芙蓉丹也是紅極一時，不可能沒人關注他的。
「此人我在竹君軒也是知道一二的，風流成性，當初紀長生紀師弟對幾人的評價是：樂於小成而難堪大就。」因為是在葉子昂的面前，所以燕春秋也沒有隱藏這些。
「樂於小成，也就是因為芙蓉丹的事情，他確實是引以為傲，從此過上窮凶極奢的日子了？」葉子昂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有可能真的讓慕容雪改性。
「表面上如此，周相知似乎光是納妾就有十幾個，數月以來，已經不在竹君軒出沒了。」燕春秋說道。
十幾個？葉子昂輕吸一口冷氣，這個數字光是想想就足夠可怕了，這眾多的人數，怎麼照顧得過來？
「子昂，人家可不像你，人家光是想著享樂就可以了，管什麼愛情責任？想要哪個就要哪個。」蔡子衿用一種抱怨的語氣說道。
「我不想指責他的生活方式，但我還是覺得，愛情是婚姻的基礎，在此之上，兩個人互相磨合，直到變成適合的人。當然，我也不否認有多情甚至濫情的人，只是這個數字，讓我驚嘆一下也不為過。」葉子昂說道。
「嗯，不愧是童子之身的你說出來的話。」蔡子衿說道。
「童子之身有什麼可恥的嗎？再過幾年，等找到機會，我就去王家和穆家提親。」聽到蔡子衿的言語，葉子昂感覺有些羞澀。
「葉師弟不必懷疑，畢竟芙蓉丹一事給周家帶來了太大的收益，此時想著和周相知結交的女子還有著不少呢。」燕春秋說道。
「我倒不是懷疑，只是，哎~也沒什麼，不說也罷。」葉子昂說道，對於燕春秋來說，也不必解釋太多。
「對了，聽說雲煙聖女和白姑娘很是親近，不知葉師弟有什麼評價？」燕春秋問道。
「哦？難道燕師兄對白無雙她感興趣？」葉子昂聽出了些東西，笑問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姑娘才學過人，又溫文爾雅、端莊秀麗，就算是為兄有意，也不為過吧？」燕春秋笑道。
「請恕小弟直言，如果燕師兄當真喜歡才女的話，白無雙她並不適合。雖然表面上這樣，但是實際上她的性格和雲煙一模一樣，這次雲煙敢來搶親，恐怕也有著她的助攻。」葉子昂說道。
「這麼說才女只是表象，真正的她不是這樣？」燕春秋微微皺眉，問道。
葉子昂看出燕春秋有些疑惑，也不覺得他是在懷疑自己暗中挑撥，說道：「也不能說這就是虛假的她，只是表面上的她把脾氣全都壓制下來。你可以想象一下，若是雲煙變成了才女，並且想要保持住形象，大概也就是那樣了。」
說到這裡，葉子昂稍微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誰還沒有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一幕呢？」
「這麼說也對，只是這雲煙聖女的性格，為兄當真不愛，既然葉師弟這麼說了，那為兄還是放棄的好。」燕春秋笑道，他沒有懷疑葉子昂從中作梗，只是能夠做出搶親這種事情來的穆雲煙，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葉公子，這是這段時間周相知身上發生的事情，秋菊已經全部整理完畢。」因為燕春秋早就示意，所以秋菊很快就行動起來，兩人相處多年，早已經是一個眼神就能傳遞消息了。
「多謝秋菊姑娘了。」葉子昂說道，接過了那幾張薄紙，查看著上面的記錄。
周相知在舊都城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了，娶妻納妾等一切事宜，包括其他幾件重要的事情，都是記錄在案。
「等一下，燕師兄，你這裡是否知道這個時間楊笑天在做些什麼？」葉子昂問道。葉子昂手裡指的正是最值得懷疑的時間，周相知私底下的一次聚會，並且也是在這個之後，周相知才開始大肆娶妻納妾。
「哦？葉師弟是想知道這次聚會上有沒有楊小城主？這點為兄可以直接回答，那時楊小城主確實參加了這次聚會，同時參加的還有幾個勢力的子弟，可是據我所知，楊小城主和周相知之間應該是沒有太多關係的才對，所以秋菊才把這件事情也給記了下來。」燕春秋說道。
聽燕春秋所言，葉子昂也是知道，秋菊似乎負責著三山派的情報一事。
「果然，葉師兄這裡有沒有其他關於這次聚會的人，小弟最想知道的是：這聚會之中有沒有一個靈武境九重，但是卻在舊都城無名的人存在？」葉子昂問道。
如果向陽在那裡出現過，那就證明很可能要往最壞的地方考慮這件事情。當然若是向陽並沒有出現，也不能證明與他無關。
「細節方面倒是沒有那麼清楚，不知道葉師弟想打聽的是誰？也許為兄認識此人？」燕春秋問道。
「向陽，此人燕師兄聽過嗎？」葉子昂也不客氣，問道。
燕春秋沒有回答，而是向秋菊提問。秋菊也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葉子昂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向陽此人，自己也是調查過一些，卻完全無果，就連黑魔角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底細。按照那時在遺迹外圍的理解，他應該是來自百族同盟，只是來混進黑魔角究竟是何用意，倒是弄不明白。
「這樣吧，為兄幫葉師弟多去探討一下，也許其他人知道一二。」燕春秋說道，他不知道，不代表他找不到知道的人，靈武境九重的人，絕對能夠找到。
「還是不勞煩燕師兄了，小弟與此人打過交道數次，此人很可能是異族，就算是多去詢問，也不一定能找到認識的人。」葉子昂說道。
「異族？莫不是來自百族同盟？」燕春秋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小弟也是這般思考，不知燕師兄是否知道些什麼？」葉子昂眼前一亮，問道。
因為知道滕自涌的事情，所以葉子昂能夠斷言向陽與百族同盟有關，而燕春秋此時說出這個詞，很可能知道一些東西。
「此事應該是與黑魔角有關，數十年前，百族同盟就一直往黑魔角安排人手，只是究竟為什麼，為兄也是絲毫不知。而任城那裡也是有著黑魔角的分部，所以當葉師弟提及異族的時候，為兄便有這種想法。」燕春秋說道。
「黑魔角、百族同盟，事情複雜起來了。」葉子昂眉頭緊皺，說道。
因為蔡子衿的關係，葉子昂對黑魔角的過往倒是了解一些，如今黑魔角死灰復燃，也許是得到了什麼支撐。而百族同盟對黑魔角的滲透，都已經達到了舊都域這裡，不得不讓人驚嘆。
「絕對有著原因，會不會和誅王令有關？」蔡子衿問道。
「時間上也不對吧，你那個年代，還是不知道誅王令這種東西的。」葉子昂說道。
「但也不一定是沒有見過，也許僅僅是我們不知道呢？雖說綵衣掌管了整片海域，但也不能說是全知全能的。」蔡子衿說道。
因為誅王令的關係而導致黑魔角死灰復燃這一點，葉子昂並不贊同，因為誅王令總得有人啟動才行。雖然見識過花冰蓉之後，知道了被選出的王不只一個，但是年齡應該不會相差太大才對，沒有王，誅王令不會啟動。
從燕春秋這裡得到的消息也就僅此而已了，用飯之後，葉子昂便向著舊都城觸發，畢竟已經是第十日了，必須儘快和穆雲煙她們兩個會和。
在葉子昂離開之後，之前去了山水丹坊的蒙面黑衣女子走了進來。
「聽說你和葉師弟交戰過一次，如何，葉師弟現今的實力是否有什麼長進？」燕春秋待那女子坐下之後，問道。
「很強，也許比燕師兄嘴裡所說的還要強大。」那女子說道。
「獲勝的原因呢？他是怎麼取得的勝利？」秋菊對這一點很是關心，雖然早就知道此事，但是因為這黑衣女子一直沒有回來，沒有機會去問。
「此人完全不顧及自身狀況，想要藏住的東西，拼了命也要藏住。全身靈氣直接散去，對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是也從我的武技之中走了出來。」那女子說道。
「原來如此，不要命的傢伙啊，和最初知道的一樣。」秋菊點頭說道。她最初從燕春秋口中知道的葉子昂，就是一個會選擇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
「好了，一路過來也是累了，你先去休息吧，葉師弟的事情，也不急著彙報。」燕春秋說道。
「燕師兄，錢通神的事情，確實是我本家人所為，只是這背後的依靠，應該是葉子昂無誤。此時任城的高層，應該是都知道這件事的。」那女子說道。
「葉師弟也在發展自己的情報網了，總有一天會和秋菊有所交集的，當初沒有把他邀進三山派，還真是可惜。」燕春秋笑道，這笑容不知是惋惜，還是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