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撕掉妹妹的睡衣
「這個死胖子竟然不敢過來?」
看著德鍋眼珠呲溜一轉,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沒想什麼好東西。
讓她的心中非常憤怒,但是憤怒歸憤怒,嘴中卻說不出半個不字,只希望林白能夠聽見外面的動靜,再想辦法繼續拖延一些時間,好讓他們知道現在的處境從後面的暗門逃走。
「那個死胖子看楓姐姐的眼神怪怪的,而且還流了那麼血,大白你快想辦法啊。」
林夢的眼裡極好,透過窗戶,將外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一絲遺漏。
楓的臉色一陣蒼白,氣息已經開始紊亂。
「再等會。」
林白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感覺事情並非表面顯示的那樣。
「還,還等什麼!再晚就來不及……嗚。」
林夢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種大場面,雖然之前就被提醒過小聲點,可是激動之下,又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聲音。
為了防止影響到外面的局勢,林白再次伸手準備將她的嘴堵起。
「嘶。」
忽的,他倒吸一口涼氣,手上傳來一陣陣刺疼。
之間少女竟然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兩顆虎牙極其鋒利,鮮血就順手手掌流淌下來。
「我咬死了,我咬死你這個膽小鬼,你不去我去。」
林白的舉動落入她的眼中完全就成了膽小怕事。
楓還不因為他的事情才落入這種局面,他竟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戰局已經明朗成這個樣子,還等?等什麼?等那個胖子做出什麼猥瑣的事情么?
那笑呵呵的肥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林夢也考慮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是天南地北,她心中就有著一個念頭,要出去幫助楓,哪怕她打不過死胖子,但是她可以治療啊,楓姐姐多打幾次的話,磨也能磨死那個胖子。
結果林夢才邁出兩步,就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強烈的拉扯力,使她無法繼續再前進一步。
「你看我像那種人么?」
林白心中哪怕有一萬個疑問,還是強忍下來先解決眼前的矛盾再說。
因為他在德鍋身上看不見『死亡』。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不僅能夠看見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或者物,甚至如果威脅到自己身邊的人,也開始會發出『提醒』雖然比起對自己的提醒來說微不足道。
所以,按理說,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而自己更沒有危險,只是不確定這個『太大的危險』定義到底是如何。
起初,他的判斷認為,應該是楓落敗之後,自己選擇逃走,德鍋來選擇追擊自己,然後楓自然就沒有了危險,而自己又成功將德鍋甩掉,自己也就沒有了危險。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哪有能夠甩開德鍋的依仗。
就憑楓都能夠神出鬼沒的找到自己,更別說一個一心要找自己的德鍋,想要逃走無異於天方夜譚。
那就是第二種假設,楓在示敵以弱,在德鍋靠近的時候突然發難,大概造成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至於擊殺,完全在林白考慮的範圍之內。
這種猜測的來源在於,當日洞穴中楓為自己爭取時間的一幕,那時候她使用武器是劍,並非擅於刺殺的短刃,不難看出那柄劍給與了她正面抗衡SS級的實力,並且處於絕對的上風,只可惜消耗太大不能夠持續使用,否則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她一個人也能夠解決一切。
眼下最大的可能,那柄劍就是她最後的底牌,不然如何解釋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藏著掖著?
至於第三種可能就是……
「喂,別亂動啊。」
林白的思緒再次被打斷。
被他提著小雞崽一樣的林夢看見情況危急,竟然不管不顧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掌。
「刺啦」
林白糾扯的地方在她的后衣領,最終這件衣服哪怕質量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衣服由前至后裂成兩份,而林白手中最後只扯住一件衣服,林夢則是來了一個平地摔。
「變態。」
林夢強忍著摔倒的疼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加上觸不及防下撞到了鼻子,眼中淚光閃現。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林白竟然卑鄙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撕破了自己的睡衣來阻止自己出去的念頭,因為本來就不打算出門,所以她隻身著了一件睡衣,至於裡面則是白花花的一片,和胸前驕傲的平地。
「你還想出去?」
雖然是誤打誤撞,林白的眼神也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可是見林夢竟然猶豫了數秒之後,仍準備向外院跑去,逼得林白不得不出言阻止。
「要你管!」
少女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更是罵了林白一千遍膽小鬼。
「你準備讓那個胖子看你這個樣子?」
「要你管?!」
「你先去換件衣服再說出去的事吧。」
出於無奈,只好使出緩兵之計,能拖延一會算一會,天知道林夢出去之後會不會破壞了楓的計劃,更有可能成為德鍋手中的人質,讓楓投鼠忌器。
還有他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外人看到自己妹妹這副模樣。
嗯,自己看看就行了,外人絕對不行。
呸,都這個時候了,腦袋裡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林夢猶豫了一小會,權量其中利弊,惡狠狠的瞪了林白一眼,然後二話不說沖樓上跑去。
「天黑了。」
屋外的一聲響動,繼續將林白的心神拉了回來。
「哦?」
對於楓能夠再次開口說話德鍋也並不驚訝,畢竟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想要控制一個人的時間實在有限。
「那有如何?」
說實在的,德鍋真的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的確如她所說,天黑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
最多只能繼續在這裡耽誤一小會,以他的身份,白天在外面轉悠沒人敢說什麼,但是深夜不歸,恐怕讓人不懷疑都難,畢竟他的任務可是隨時隨地保護柳月兒的安危。
有一點私人時間是難免的,畢竟他又不是一個機器,但是如果深夜不歸,其目的就讓人深思。
晚上才是最危險的時間。
既然要保護一個人的安危,如何不知道晚上是最不能離開的時間?在這個時候依舊在外面。
是該說其心可誅呢還是圖謀不軌?
雖然柳月兒並不會怪罪他,但是誰又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到柳夏輝那裡嚼舌根呢。
他這些年來雖說沒有刻意去得罪什麼人,這不說明他就沒有仇家。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看你不順眼,一切都可以不需要理由。
「你知道我的目的?」
德鍋眼神一凝,發現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本以為這個人是柳家的敵人派來的,可是一句天黑了,直接暴露了她的目的。
『拖延自己的時間。』
不然如何解釋她莫名其妙說一句天黑了,隨後臉上神經變得自信起來。
是了,她一定是柳家內部派來的,一定是那些和自己不對頭的幾個傢伙想要阻止這次行動。
這麼說來,他心中更加憋屈,被別人算計就算了,偏偏竟然還是柳家的人。
要是柳家的人,他的態度又要發生改變了,這個人,他還不能動了。
到了這種級別的人,柳家一定會登記在冊,如果指定時間沒有歸來,肯定要調查原因,這意味著有很大的可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身上。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下事情可就棘手了。
楓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胖子。
貌似他與師父描述的也太不一樣了吧。
瞻前顧後,疑神疑鬼,哪裡有一點點高手的風範?
的確,她剛剛一句天黑了,暗示對方自己還有沒有使用的底牌,擾亂視聽,為自己爭取最後一點時間。
可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發揮的效果超乎她的意料,德鍋的臉色竟然在短短的數秒內連續變換了四次,可想而知他內心糾結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楓更樂得如此,她巴不得繼續拖延時間。
「大白,你再攔我,我就和你沒完!」
屋內,林夢已經換了好了衣服,用幾乎能夠吃人的眼神瞪了林白一眼,急匆匆的從樓梯上跑下,在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因為一個不足以,誤以為還有兩個台階,一腳踩下,因為和心中預計的不一樣,使用的力氣有所偏差。
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
『噗通』
又來了一個平地摔。
好巧不巧,剛好再次撞到鼻子,膝蓋也被擦破一點,剛剛隱去的淚光又開始浮現。
「大白你死定了!」
最後她將一切全部一股腦的將責任全部丟到林白頭上。
林白也有些無奈,你自己摔得,關我什麼什麼事?
「喂?別處去,事情有轉機。」
林夢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再次準備破門而出,又被林白提小雞崽一樣抓到手中。
「膽小鬼!」
可是無論如何,她的氣力都比不上林白,一時半會就這樣被抓住,是在無法掙脫,無奈之下,她也只能將目光轉向窗外,她倒要看看,林白口中的轉機,到底是什麼回事。
「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還選擇阻止,你這是在害柳家!」
德鍋有些氣惱,言語中多了一絲憤怒,他就在剛才從楓身上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多年的安逸生活,讓他的『第六感』下降到了一個極低的程度,可是就算這樣,依舊能夠感受到危險。
這說明什麼?
眼前的傢伙還有底牌,這次她才是真的要拚命了。
他沒有那個把握,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只能期望眼前的傢伙並非柳家的死士,而是一個對柳家狂熱的手下。
種種誤會之下,德鍋開始了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路。
俗話叫做——嘴炮!
「你以為你這是在幫助柳家么?你這是想要害了我們整個柳家,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被他們蒙在鼓裡,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我是奉大小姐之命來的,這個你只需要回去找大小姐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我是秘密行動,除了你,我,大小姐,應該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見到太陽已經完全下落,他的心中愈發焦急,語速不自覺中加快幾分。
「能不能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為事情的隱秘性,我也不可能節外生枝,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你大可和上面交代並沒有阻截到我,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找人替你求情,這事就這麼完了,你和我,都沒有什麼損失,豈不妙哉?」
雖然不知道德鍋說的什麼,但是楓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似乎眼前的胖子把自己當做是柳家派來阻止他行動的人了。
看來柳家也並非鐵板一塊,估摸著分為保守派和激進派,而根據德鍋的行動,他們應該屬於激進派。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柳月兒派來了。
真的是好心機。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看起來幫他們解決了明面上的麻煩,事實上呢?背後調查自己的所在,就等這個時候,想著第九區已經安全了,趁大家警惕性降到最低,突然發難,打一個措手不及。
真可謂是蛇蠍心腸。
「呵,想過去,那就先把我這條命收了再說。」
說著,她將固定自己頭髮的發卡扯下,拋在一旁,柔順的黑色長發自然垂落。
「你知道天黑了意味著什麼?」
「明知故問。」
饒是德鍋脾氣再好也是被氣的不清,成功阻止了自己的行動還要來噁心自己?
「黑夜,也會為我臣服。」
聲音的來源根本無跡可尋。
原本的位置哪裡還有楓的身影。
白色的光從他眼前晃過,使他一陣失身,本能的體檢橫架在胸前,保護好所有致命的位置。
『刺啦』
完全相反,楓的攻擊是從他背後傳來,劃破他的衣裳,一縷不起眼的鮮血飛濺,好在這種攻擊力並不足以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勢,只不過比起之前竟然強上了一倍不止。
「你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耀眼的光再次傳來,德鍋冷笑一聲,故技重施?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他二話不說回身提劍橫刺。
「刺啦」
白色的光如同夾雜著天下最炙熱的溫度,深深烙在他的背上,觸及之前傷口的位置,疼痛更是叫人難以忍受,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他這時才明白那句天黑了到底是什麼意思。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