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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壽辰那天,方德起的有些晚,換了身新袍子,對著銅鏡扶了扶頭上的紗帽,自語道我還是挺帥的嘛。門外響起了晴兒催促的聲音「好了沒有啊,就差你了」
「慌什麼,咱們又不參加演出」推開房門,見晴兒像陀螺一樣原地打著轉問道「那個項翔呢,還沒來么」
「他沒來,倒是來了幾個侍衛大哥,把咱們的樂器搬走了。門口現在有個太監在等著給咱們帶路呢,現在就差你了」
方德心想,這個小侍衛還挺會使喚人的,又是搬東西又是帶路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多大官呢「別急,又不是給太后賀壽,總得吃了飯再走吧」
「到那再說」
「玉姐呢?」
「人在門口,就是她叫我過來催你的,去晚了就斷了你的供應」
來到門外,方德被玉姐的打扮驚艷到了,調笑道「怎麼著這是,把自己當新媳婦見公婆,整這麼漂亮」
「就你事多」看人齊了,對著身旁的小太監說道「勞煩公公在前面帶路」
小太監年紀不大,雙手攏在袖子里,低著個腦袋,也看不清樣子「諸位請跟緊咱家,不要亂跑,今天太后壽辰宮裡查的緊」
方德有些不放心,該不會又是那劉公公過來陰他吧「把你腰牌拿來我看」
那人倒是果斷,掏出個牌子遞了過去,嘴上說著「你是方公公吧,老祖宗曾提過您」
接過一看,算是明白老祖宗是誰了,這太監是司禮監的。心裡好奇這小侍衛哪認識的人,哦,對了,當初他是馮保和一起來的,這才放下心,向對方回了個禮「我曾經吃過虧,望林公公海涵」
「不礙的,隨咱家來」
幾人跟著那那太監繞來繞去,走了快半個時辰,其他倒是沒什麼,就是感覺護衛越來越多。而且感覺不太像宮裡的,每個人都是懶懶散散的,前方傳來了到了的聲音。
幾人被引到偏殿,。林公公丟下句一會兒有人叫你們就拉開了,臨走時還關上了大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方德暗罵一句還是被陰,上去就要踹門,門外響起林公公的聲音「幾位稍安勿躁,這裡是太后的寢宮,這是為防止你們亂跑才不得如此」
玉姐拉住方德,把他拽回凳子上「你忘了,他說過母親是太後身邊的嬤嬤的,今天太後過壽,肯定是在這伺候的,估計等到宴會結束才能見到吧」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就是啊」小舞捂著肚子「現在都餓了呢」
正說著,門被打開了,林公公帶幾個太監,這些手上端著各種吃食「知道你們餓了,先吃點吧,有些還是太后壽宴上的,你們可是有服了」
方德熱情的邀請到「坐下來一塊吃點?」
「不了」林公公回絕道「這是你們的朋友特意安排的,咱家可不敢吃,吃完就放那吧,有什麼事你敲門就行」
我們的朋友,就是翔兄了唄。還挺夠意思,眾人不疑有他,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你還別說,味道不錯,這也算是借光品嘗了一把御宴了。
吃飽喝足,方德幾人無所事事的瞪著眼「好無聊啊,小舞別收拾桌子了,扔那好了」
「扔這怎麼打麻將?」
方德激動的跳了起來「你帶了?」可她身上沒有包袱什麼的啊「藏哪了?」
「紙做的,這幾天怕吵到你們練習,我就把麻將做成了紙牌,出門就帶了出來」
玉姐用手戳著她腦袋「就你聰明」
只要有事干,時間就不會顯的難熬,門外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歌聲,看樣子是壽宴開始了。
方德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旋律,怎麼那麼像我那首生日快樂,居然還是合唱。這個梅姐,回頭我還得找她多要點銀子,出這麼大的風頭怎麼也得再加10兩銀子。
晴姐突然問了句「方德,你說他怎麼不過來陪咱們?」
「他?誰啊。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啊」方德一臉賤兮兮的,叫玉姐要打她連忙說道「可能太后那裡需要護衛吧,眼見都過中午了,壽宴結束他可能就來了」
晴兒也說道「他又不是皇帝,少他一個不少,早該過來陪咱們了」
方德突然緊張的問道「對了玉姐,你們曾給皇帝獻舞,可曾見過他的樣子。」
「太遠了,看不清」玉姐突然也反應過來「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是皇帝吧」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要是皇帝,你都被砍多少回了,就我聽到,你罵他不止幾回」
方德額頭開始冒汗,牌也不打了「應該不會吧,我只是猜測一下,太巧合了而已」
「是誰在說我壞話?」大門被推開,周鈺扶著一個老太太走了進來,對著方德笑道「是不是又是你在編排我」
還是那身侍衛服,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祟,方德總有點心驚肉跳的,目光轉向那個老婦。身上的衣服很樸素,也沒有過多的首飾,可就是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對,氣質!那種淡定神閑的氣質,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一樣。難道我猜對了,狠狠的咽了下口水,試著喊到「伯母好,您就是翔兄的母親吧」
婦人也打量著他,點了頭「你就是方公公吧,小翔總是在我跟前提起你」
「是嗎?呵呵」方德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周鈺向外面喊道「把東西都搬進來吧,母親,一會看孩兒給你表演,祝您.……恩,生日快樂」
太后埋怨道「你這孩子,把我帶到這裡就是為了給我表演?你身為……身為一個侍衛,怎麼能做這種事」
「母親,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方德愣著幹什麼,準備開始了」
「哦,好」
倆人把太后扶到上首坐好,轉身拿起樂器,按照排練的位置站好。周鈺學著方德的樣子,咳了咳嗓子「下面請欣賞歌曲《真的愛你》表演者,玉皇樂隊」
太后笑著看著皇帝在那裡搞怪,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也不再說什麼。一個小姑娘突然跑了過來,遞給她一張紙,並告訴他這是歌詞,因為市粵語唱的,怕她聽不懂?
粵語?
可是當周鈺開始唱的時候,太后卻突然愣在那了,因為她居然聽到了家鄉話。
「某法可收沙的呀對手,帶搓溫暖文運拽背吼」雖然周鈺發音的不太標準,但太后依然聽出在唱什麼,一時間內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