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口頭之約不算數(上)
十八、口頭之約不算數(上)
楚玉眉頭一跳,又是哪來的妖精?
「阿玉,我只是碰巧遇見了絮兒師妹,」他上前了幾步,與瑪麗蘇拉開了拒了,伸出手想拉著楚玉,被她一個轉身躲開了。「阿玉,你聽我解釋——」
「這要多差的眼光能看上這種桃花?」看戲的冉珏突然出聲了,冷不丁的嚇了楚玉一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壓抑著明顯不爽,楚玉一臉懵逼,真沒想明白哪裡又礙著這大爺了。「我壓根不認識這人好不好?」
「哼,」冉珏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壞心眼的沒提醒楚玉腳下的髮絲。「不認識還能惹?」
「你就扯犢子吧,我才來多久,和幾個人打交道?估計又是師姐留下的爛攤子。」楚玉掐了個指訣,一團火卷上了地上的髮絲,裡面傳來一陣吱吱的叫聲,很是刺耳,接著冒氣一股濃煙,明顯帶著嗆鼻的臭味。「嘖,」她隨手抽出紀煦的劍,撥了撥在燃燒的髮絲。她其實心裡也沒個底兒,畢竟這火也就是普通的火,而這髮絲可是法寶演化出來的,但沒想到還真能燒著。
她看著差不多后,嫌棄的用劍尖挑開,以手作扇在鼻旁扇風,「真是怪噁心的。」她的嫌棄毫不掩飾,五官就差皺成了一團,和瑪麗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多了大晚上豆芽做噩夢。」她完全無視了那個小白臉的存在,不是不好奇,只是完全沒有記憶,她又不是傻子,這麼衝上去讓人抓把柄。
「師姐,你怎麼不用你噱止?」紀煦一把奪過秋水,心疼的拿著袖子擦了又擦,對著楚玉好一陣埋怨。「我的天喲,你也不嫌噁心還用袖子擦!」楚玉見了立刻和紀煦拉開距離,秋水是把好劍,劍身雖然依舊蹭亮如新,但那股子味道還是染上了。
楚玉嫌棄的用袖子捂住口鼻,她抬頭看了眼擋在她前面的小白臉,悶悶道:「有事兒?」小白臉其實長相就算是中上,五官沒紀煦精緻,皮囊沒有緒曦好看,就連氣質都不如鏡承顏。那為什麼叫小白臉呢?因為白,是真的白。
楚玉已經覺得師姐的身體夠白了,可那小白臉還要白上幾分,他的白更傾向於歐洲人那種雪白,沒有鮮活的血氣。她扯了扯紀煦的袖子,在身後比了個手勢,她覺得師弟這樣的小迷弟,不說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默契,至少吧,至少吧——小迷弟總是能各種神角度理解偶像吧。
可紀煦愣是沒看懂,他盯了一會兒,越發覺得楚玉是要做什麼了,於是——把自己的手伸進了楚玉的手裡。當楚玉抓到了一個男性手掌時,她整個人一愣,就這麼很自然的轉過頭看著紀煦,這劇本貌似不對?!
紀煦完全不知道楚玉在幹嘛,見她看過來,也就這麼傻不拉幾的站著讓她看。楚玉無奈長嘆一聲,抱著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就抓著紀煦的手狠狠往前一拉,推到了小白臉面前,恰好隔開了他們兩個。這意思總夠明顯了,怕不是個傻子都能懂!
紀煦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不少,他很給力的把楚玉往身後一護,清了清嗓子字正圓腔道:「尹師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尚好,」尹師兄笑著點點頭,看著躲在紀煦身後的楚玉露出幾分為難的表情。「阿玉這是——」
「誒——」紀煦伸出手打斷了他的下文,又護著楚玉退後了幾步,覺得差不多了才道:「尹師兄稱呼應該尊重些,這般親密怕是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尹師兄有些不明,他和楚玉雖然關係算不得多好,但是他們畢竟是有口頭婚約的人,尹赫雖然對柳絮兒感官不錯,要說美人,大家都是愛的,可要是說喜歡也就那樣。他和楚玉關係一直不親不淡,見了便寒暄上幾句,也不會太生疏,今天這躲他的舉動還真是頭一次,難道是因為他和柳絮兒的接觸讓她誤會了?
他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在他眼裡相貌倒還是其次,主要是資質和天賦更較為看重。柳絮兒長相沒的說,資質也好,可要和楚玉比起來,那就還真是有差一截了。再說這楚玉吧,長得也不醜,甚至還挺好看,這一身瀟洒風流的氣質還真沒人學的來,反倒讓人覺得稀罕,成了獨特的魅力,總是要時不時多看上幾眼才舒服。
「師姐和尹師兄關係還談不上多親密,還望師兄不要再說些什麼讓人誤會之詞。」紀煦是早就知道楚玉和尹赫口頭的婚約毀了的事,但尹赫不知道。他只當尹赫臉皮與他那師父爾敏一樣厚,看中了楚玉的資質,巴著不肯放手。
「親密?」尹赫被越說越糊塗了,若是沒記錯的話,楚玉應該還算是和他有過口頭之約的道侶吧?紀煦這一副母雞護小崽子的態度真是讓他覺得扎眼又扎心。「我與阿玉是有師父親口定下的道侶之約,我喚她一聲阿玉,又有何不可?」
躲在紀煦身後一直聽牆腳的楚玉終於知道小白臉是誰了,眼見紀煦也沒啥可以套話的價值了,她便拉著紀煦的衣袍往自己身後推,小弟套好了情報,也該是她這個老大上場了。「尹師兄,難道爾敏真人還未告訴你,我們的約定已經取消了么?」她挑著眉,勾起了右嘴角,開始扮起自己認為最帥的一幕。她那一身風流樣,若不是女兒身,真是要被人拍手叫好了。
「什麼時候的事?」尹赫很是吃驚,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面對這樣的情況,毫無經驗的他直接就愣在那裡。爾敏對他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要是有人告訴他,他是爾敏的兒子,他都不會吃驚。畢竟,爾敏那心真的是偏的沒邊了。
可就這樣一個事事以他為重,以他為先的師師傅,解除了他的婚約竟然還沒和他說。他恍然間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做夢。楚玉這麼一隻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他不相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阿玉,是不是因為我和絮兒師妹的事,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麼!」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楚玉皺著眉,把尹赫往外推了些,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你和她的事,我壓根不在意,這都是哪根哪啊!只是求你下次別再這麼自親近了,別人還真當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尹師兄!」柳絮兒抓著尹師兄嬌聲喚道,她指著地上一片殘發不甘心的瞪了楚玉一眼,噘著嘴撒嬌道:「你看嘛師兄,她把絮兒的千絲纏弄壞了,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