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黑風高夜
整齊劃一的點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很符合人狠話不多的評價，林野擺手，其他人瞬間散開回到各自居住艙，「還是第一次摸到真傢伙！」
第二天深夜，從北印度回來的偷獵者待會了好消息，林野如願的見到了一具完整的老虎屍體，皮毛保存的也非常好，腹部一槍致命，沒多廢話直接扔到冷藏室保存，
打電話將莉季婭、卡蒂婭兩個女人叫回來，林野已經準備好隨時跑路，作為一個搶劫犯，怎麼可能不預先安排號退路呢，不找好退路的搶劫犯，本身就是犯罪。
真箇計劃沒有高深的謀略，辦法很簡單，強搶。神廟背後有一片人煙稀少的農田，正常情況下，可以繞到神廟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可怎麼把東西帶出來就是一個問題，最近的踩點顯示，重型車輛一旦進入，很可能會陷進去。從撤退的角度上來講，就顯得不是很實際，對於寧靜的神廟周圍來講，重型機械也太吵了一些。林野對重型卡車的性能不算太了解，他的父親算老司機他不算，但就算如此，也能看出當中的風險。
索性的是神廟距離水路也不遠，林野這艘漁船也不算太大，勉強可以在河道中穿行，只要成功之後順著河道出海，直接往俄羅斯跑就行。
在這之前，有一個人需要首先處理掉，帕德馬納巴史瓦米廟寶藏這麼長時間沒有被發現，說明當地的印度土王，還是印度政府很長時間內都不知道寶藏的下落，或者是不相信。這說明在歷史傳承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這個寶藏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這倒不是不可能，印度尼西亞的婆羅浮屠，處在熱帶雨林當中上千年，直到西方探險家才發現，柬埔寨吳哥窟的命運也差不多，因為驟變導致傳承斷絕，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要知道前兩者在發現之前還在地面上，佔地面積和宏偉程度，都比這座印度土王興建的神廟大的多，兩者毫無可比性。
寶藏的發現和一個本地人有關，這個人在國大黨時期是印度的情報官員，一直斗懷疑神廟寶藏的存在，不斷上報印度聯邦政府，最終才促成印度聯邦政府接收帕德馬納巴史瓦米廟，最後在地下室發現了寶藏。
以前是印度情報官員並不代表什麼，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何況林野記得沒錯，這個人在寶藏剛剛發現就死亡，對外宣稱是壓力過大難以承受。這個理由的敷衍程度，堪比美國的精神病無罪釋放，以及某些場合的畏罪自殺，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絕對不信的。
反正這個人早晚都要死，不如在他不斷呼籲之前就讓他死亡，林野認為自己在做好事，他殺了桑達拉-拉江這個人，桑達拉-拉江還可以恨他。像是十年後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就是一個冤死鬼，都不知道是誰要殺自己，沒準還是他所相信的政府中人，這是多麼悲哀。
「前期預報顯示，最近不會下雨，真是一件好事。在這個月份來到印度，讓我長了不少見識！」林野和莉季婭在新聘請的導遊桑達拉-拉江的前面，一邊走一邊交談。
桑達拉-拉江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其實他不願意接受這個工作，只不過在子女的勸說之下，才為了報酬答應。在這些俄羅斯人遊覽喀拉拉邦的過程中做導遊。前情報官員在生活的壓力下不得不低頭，這就是現實。
「是啊，這裡的環境不錯，聽說是整個印度社會氛圍最好的邦。你選的地方不錯。」莉季婭挽著林野的手臂非常開心，出來走走多好。
終於不用像是一個陰謀家那樣躲在伽羅中，不知道在策劃什麼了。在燦爛陽光下的林野笑容滿面，清爽的微風，異域的風土人情，當見識了這些景色之後，他覺得……還是策劃一些陰謀比這種生活有意思的多。
「桑達拉先生，我們去你家看看怎麼樣？」林野豁然回頭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嗯，好……」桑達拉-拉江猶豫了一下，作為一個前情報官員，總是對林野有一定的敵意，首先他覺得這個中國人的神態有些虛假，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和他原來是情報官員的職業有關係，對任何人總是想要提防一下，尤其是他退休之前，印度和中國的關係不好。
一切都源自於一九六二年那次敗仗，情報領域本身就比其他行業更加敏感，這種情況下桑達拉-拉江對中國有好感才有鬼了，可俄羅斯的關係和印度一直都不錯。這個所謂的旅遊團可以說全部俄羅斯人，不然他才不會過來賺外快。
林野自然不知道這個老頭還有這種愛國心，知道更會嘲笑他，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么？桑達拉-拉江的家庭條件一般，一些生活必需品是不缺乏的，但再多就談不上了。符合印度國內定下的中產階級標準，這個標準直逼其他國家的無產階級。
和這個固執的老頭不太一樣，桑達拉-拉江的家人對外國人的到訪十分歡迎，十分好客的要留下兩人吃飯，林野笑著拒絕，反而邀請對方晚上在河邊的晚餐，態度十分真誠。這讓這個人數不少的家庭喜出望外，直接答應下來。
沒有理會桑達拉-拉江不太高興的神色，林野和莉季婭誠意滿滿的繼續寒暄。
「怎麼想起來請印度人吃飯了，據我所知，你不是比較討厭印度人么？」離開桑達拉-拉江的家之後，莉季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問出心中疑惑，不知道林野又怎麼了。
「我是討厭印度，不是討厭印度人，這是兩個概念。」林野老神在在的道，「在我們國家，有一場盛大的宴會叫做鴻門宴，我告訴你，這可是一場盛大的宴會，不作為朋友都不能擺出來！」林野胡扯了一通到不是沒作用，至少把這個名字教給毛妹了。
夜晚殘月當空，並不是一個舉行宴會的好天氣，不過河邊的搭建的篝火讓其中些許的美中不足，印度教人不喝酒，所以給桑達拉-拉江一家準備的以素食為主，按照印度教的習慣，作為家中的長輩，林野和莉季婭、卡蒂婭邀請桑達拉-拉江在主坐，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桑達拉-拉江這個老頭不喝酒，這更好，鎖定目標。
中間的篝火把所有人的臉都照得紅彤彤的，雖然個子語言不通，可不耽誤其中的推杯換盞，就連桑達拉-拉江這個老頭，也難得笑容滿面。林野仔細一聽不由撇撇嘴，和毛子聊得是兩國傳統的友好關係，還沒忘記自己是原情報官員？從某種程度上這個老頭子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喜歡賣弄私貨的選手……
「原來印度當過官的人也這樣，這一點都不民主。」林野起身離開上了船，來到自己的住艙拿出一隻盒子，打開之後掰開了一支一指高的藥劑，此藥劑喝下去之後會產生呼吸困難，三到五個小時之後會造成死亡，至於出產地，俄羅斯。
離遠一看，岸上的氣氛正濃，月黑風高夜一點也沒有打擾到眾人的興緻。順手將玻璃瓶扔到河中，手中拿著一隻空杯邊走邊搖晃，走到岸上的時候，空杯中的透明液體搖晃附在杯壁上，在夜晚中已經看不出來。
「在這個杯子裡面捯飭果汁，送到主坐上那個印度人的桌子上，不要送錯了，誰攔著你都不要給！」走到盛放果汁的桌子邊，林野對著一個同樣從古拉格中出來的小毛妹吩咐道。
小毛妹聽話的點點頭，毫不遲疑把杯子倒滿，在林野的注視之下走到桑達拉-拉江的身邊，過程中沒有出現意外情況，可能是見到小姑娘可愛，後者還表達了感謝。
如果細看可以發現，整個篝火周圍，和來的人員是不一樣的，加上林野幾個人，少了很多人，只有寥寥幾個少女出現，這還是林野專門留下做服務員的。
幾公里之外的帕德馬納巴史瓦米廟氣氛完全不同，四周的穿著黑衣服的少年，在周圍勘察完畢之後，最後給林野打了電話，「都安裝好了。」
林野帶著笑容再次起身，距離遠了一點回答道，「信號屏蔽器藏嚴實一點，記住埋藏的地點，我們到時候還得回收呢。做好了救回來，這邊老熱鬧了。」
「知道了，老闆。」電話那頭快速的答應一聲，隨後手機中就傳來了忙音。
老闆有這麼被掛斷電話的么？林野覺得這種事在自己身上似乎都習以為常了，抬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殘月，帶著笑容施施然的舉杯對桑達拉-拉江示意，先用俄語大聲道，「感謝桑達拉-拉江一家的光臨！」引起一片毛子叫好之後，單獨用漢語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干！」以為林野說著祝福語的桑達拉-拉江點頭，在對方的注視下將杯中果汁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