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倆特務
「這下你滿意了？」放下電話的莉季婭白了林野一眼，「風險我擔著，你卻是受益者。」
「是我們收益，我有我的作用，你有你的作用。要是成功了，你出面接收遺留機構，會有很多人說這是俄羅斯政府對外資的迫害，我出面就是良性競爭，事實上我是在為你的祖國接盤！」林野雙手一攤，表示這個黑鍋他不背，有些感觸道，「政府流氓起來真可怕。」
以帕利亞洛夫的黑幫為誘餌，最後內務部出動以收拾黑幫的名義，順便查出來韓裔人群以及韓國政府的滲透問題。關鍵是黑幫和內務部都和莉季婭這個女孩有關係，左手打右手，活脫脫一個釣魚執法。
「更流氓的你還沒見過！」莉季婭噗嗤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國家都一樣，誰都別說誰。」
林野點頭認可，不過心裡還是認為戰鬥民族更加直白一些，九八年俄羅斯政府欠賬不還只是其中一個個例，莫斯科的克格勃餘黨收拾最大寡頭霍多爾科夫斯基，更加體現了執法者一旦流氓起來是多麼可怕，只要想揍你，寡頭其實也不算什麼。
莉季婭心中對林野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評價，首先這個男孩和圓滑毫無關係，也沒有什麼交際手腕，但絕對膽子很大，一個外國人人生地不熟來到俄羅斯，直接就鼓動俄羅斯收拾外資，還想出來陰損的招數，這已經可以用膽大包天來形容。
這種行為就像是走在火車道上眼睛已經看到火車迎面撲來，卻視而不見繼續前行。已經不能用膽子大來形容，簡直像故意去找死、莉季婭都想知道，林野到底哪來的自信？
林野當然有自己的標準，這個標準比較低，只要別一槍崩了他，造成的一切後果他是都可以承受的，他就是在監獄里，一樣可以出招指揮別人擴張事業。
任何人都有弱點，不論這個弱點存在於那個方面，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基本上弱點都體現在金錢和美色身上，莉季婭是女孩，林野無法按照男人的標準去尋找弱點，幸虧對方比較貪財，所以嘛，林野一直拽著莉季婭賺錢，可以說任何事情都沒忘了對方。
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籠罩在濱海邊疆區上空，實際上只要開始點火，這件事回迅速波及通用大宇在俄羅斯的所有機構。現在就是等待發酵的時候。
這個時間既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時間太長了在出手會顯得內務部太無能，反過來黑幫剛把東西擴散，內務部馬上抓人，別人也會懷疑是俄羅斯人栽贓，所以要把握好一個度，這是莉季婭的事情。
在此期間，莉季婭沒忘記和林野互相回報，人生又不是釣魚，兩人絕對不會策劃一件事，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件事上面，別的事情什麼都不過問。
悄無聲息之間，林野掏錢建立的福利院動工了，林野選擇市區北部距離海邊不遠的郊區，距離市中心不遠也不近，這和他本身若即若離的做事標準很吻合，做事不能太過分。國家和國家，政府和政府之間是零和遊戲，商場是可以允許暫時雙贏的，雖說最終目的還是零和。
「今天帶你見一下我的朋友們，對你在這裡立足肯定是有所幫助的。」坐在車內的莉季婭雙腿併攏，穿著搭配比較隨意的著裝，扎著雙馬尾，很有青春靚麗的范。
「謝謝，很好的一個機會。」林野平淡的感謝道，他很想感情豐富的讓女孩感受到自己的真誠，不過失敗了，天然上可能就不是一個能表現出來情感的人。
從另外一個方面，他離家除了擺脫父母的束縛之外，也是想看看換個地方是否能找回來屬於少年應該有的開朗性格，毫無疑問還是失敗了。多出來十多年的經歷只要在腦海中，就不能沒有影響。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少年，天天綳著一副面癱臉，故作深沉的和其他人談正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未老先衰，時間上他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思想上則還停留在十幾年之後。
林野覺得莉季婭順眼的原因，和對方少年老成也有直接關係，這不是裝出來的，應該和莉季婭的家庭有關，很快轎車停下，兩人下車很自然的把手拉在一起。
「感覺怎麼樣？」莉季婭目不斜視的詢問道，兩人面前是一幢俄式大樓，外表看起來有些灰濛濛的，不過倒是很有氣勢，一種蘇維埃時期的建築特點。
「沒什麼感覺，有點舊。」；林野盯著大樓片刻，實話實說的評價道。
「裡面和外面不一樣。」莉季婭說了一句，拉著林野的手往裡走去，步伐輕鬆而且散漫。
進去之後，林野才知道不一樣在何處，在他的印象中俄羅斯應該是個很無聊的地方，發展的緩慢，要不是賣原材料閑錢多一些，簡直和東北差不多。娛樂設施還不如東北，除了紅燈區更加明目張胆一些之外，沒有優點。
今天他才知道，不是俄羅斯沒有高雅的娛樂場所，而是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這裡什麼人都有，綜合性娛樂場所，能看到普通人、黑幫分子、白領階層、但我估計你對以上的人群都不感興趣，大樓的第七層有一個韓國人經營的包含餐廳和舞廳的地方，那邊有不少外資企業的員工，包括通用大宇的員工，王子製紙的辦事處人員。」在電梯里，莉季婭詳細的介紹道，「不少中國商人也會過來，不包括來俄羅斯務工人員。」
「你倒是了解的很多！」林野點頭，來到俄羅斯務工的中國人，不是來種地，就是過來從事林業工作，一天到晚累的只想睡覺，怎麼可能沒事過來玩？
「那當然，娛樂場所嘛，內務部的重點關注地方。」莉季婭笑呵呵道，「不過你不要擔心，帕利亞洛夫叔叔和這裡的老闆關係很好。」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兩人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裡面喧囂和寧靜交織，確有各自場地互不干擾的感覺，和大廈外麵灰蒙蒙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特務！」林野忽然歪著頭看著莉季婭，態度很是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