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決戰前夕
穿過沙河,沒走多遠天色就徹底暗了下去,馮浩宇只能作罷前進的慾望,讓大家安置起帳篷來。
馮浩宇剛將自己的帳篷搭建好,蒙毅走到其身前問道「後排的兵俑,真是你父親?」
「我還不至於拿自己的父親開玩笑。」馮浩宇簡單的回道,隨即站起身往凱撒的後備箱走去。
蒙毅緊跟了上來,十分誠懇的說道「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會想辦法挽救的。」
「怎麼挽救?時之沙漏嗎?」馮浩宇轉過頭反問道。
「沒錯,只要利用時之沙漏的能量,你的父親肯定能夠復活。」蒙毅堅定道。
「可是你呢?」馮浩宇猛然問道。
「我…我…」蒙毅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旦時之沙漏脫離自己的身體,自己就必須做好告別這個世界的準備。
「這些等咱們幹掉暗黑聖使再說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說罷,馮浩宇繞過蒙毅徑直走到帳篷前鑽了進去。
蒙毅看了看馮浩宇漸遠的身影,哀嘆一聲往西邊的沙丘走去。
明月當頭,一個人影盤坐在高處的沙丘上,人影仰望空中的圓月,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蒙毅,沒看出來你還懂得賞月啊。」金沙蘭飄至人影跟前說道。
蒙毅依舊仰望著明月,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已經有多久沒見過月亮了,連我自己都忘了啊。」
「是啊,自從進入地堡的那天起,有多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月亮了。」金沙蘭亦是感慨道。
蒙毅將玉石從懷裡掏出,夜色的照耀使得玉石更加明亮,直接將蒙毅的臉頰印在了上面。
「若是猜得不錯,地堡離咱們只有五六十里遠的距離了,真正的決戰,怕是要來臨了。」玉石被蒙毅握緊在手掌,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
金沙蘭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暗黑聖使這個老妖怪也不知道活了多久,從我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存在了,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要想打敗他,怕是有些困難啊。」
「難道你不相信時之守衛?」看了看馮浩宇所睡的帳篷,蒙毅笑著問道。
「不是不相信,時之守衛的力量才剛開啟,並不能將力量完全轉化,我是擔心暗黑聖使正是看中了這點,才讓馮浩宇立刻趕忙地堡,那樣的話,就有危險了。」
蒙毅也是立刻嚴肅了起來「我在地堡的時候翻過一本古書,書上記載時之守衛可以召喚出時空之河,並將一切邪惡吞噬在時空之河的隧流里,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不管真假,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地堡,你說呢?」金沙蘭應道。
蒙毅神色一凜「沒錯,先找到暗黑使者的老巢要緊。」
安靜的帳篷里,馮浩宇始終睜著眼睛無法入眠,這次的沙域環塔賽給了他太多的震驚和感慨,儘管沙域環塔賽還沒有結束,但馮浩宇認為此時冠軍或者名次與否已顯得不再重要,這一路上的經歷和感動,比任何獎勵都要貴重,想起被暗黑聖使帶走的唐夢婕,馮浩宇眼神立刻堅定了起來「夢婕,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路震開和陳東明這對錶兄弟的帳篷挨的最近,陳東明睡得正香,一個人影突然從陳東明的帳篷鑽了起來。
「表弟…表弟…」一小聲叫喊將陳東明從睡夢中驚醒,陳東明頓時嚇了一跳,當看清是路震開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表哥,是你啊,你差點把我嚇死。」陳東明拍了拍胸脯,隨即問道「表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
路震開嬉笑著盤坐在陳東民的身前「表弟,咱哥倆多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表哥你幹嘛突然這麼問啊,搞得跟幹嘛似的。」陳東明一臉厭棄道。
路震開頓時一氣「混蛋!有你這麼說自己表哥的嗎,表哥想找你聊聊天不行嗎!」
「行行行!」忍受不了耳邊的聒噪,陳東明趕忙說道。
「表弟,你說當初我爸要送我去留學,我怎麼就沒同意呢?」路震開一臉懊悔的表情。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我媽找你媽商量送咱們去同一所大學,可你非喊著你的朋友都在這裡,不願意去,最後學沒上成反而折騰出一個改裝店,我大姨差點都沒被你氣死。」陳東明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路震開仿似陷入美好的回憶,接著說道「那會我和浩宇鐵穆都是一個班,我們沒事就愛去學校後門的小攤擼串,雖然每次都是我掏錢,可我覺得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後來我們又同時愛上了越野和改裝,我就決定開一家改裝店,陪著這些兄弟一塊野,外國留學的日子固然好,但我覺得有朋友有兄弟的地方才有青春,你說呢?」
「額,哦」陳東明實在沒想到路震開突然會跟自己說這麼多,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極為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表哥,你說的對,我也覺得外國留學沒意思,一天就跟那些自以為是的外國人打交道,看得我都心煩,還是咱們中國人講義氣,夠朋友。」
兄弟兩有說有笑,出奇的沒有一絲睡意。
鐵穆一直坐在猛禽上看著沙丘上的蒙毅和金沙蘭,突然聽到副駕駛一側的車門響起,扭頭看見阿狼走了上來。
上車的阿狼順勢坐在靠椅上,笑問道「還不困嗎?」
鐵穆亦是笑著回到「阿狼大哥你不也一樣嗎?」
「哎,人活的太久,就想找點消磨時間的事情來干,以前沒事就喜歡睡覺,現在反而睡不著了。」阿狼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
鐵穆有些不解阿狼的回答,卻又突然想起另外一回事,隨即問道「阿狼大哥,上次不是看見你養了那麼多藏獒嗎,你來了,那那些藏獒呢?」
「它們都被我送給山裡的人了,平涼山上野豬野物有很多,山裡的人經常受到侵害,家裡添上頭藏獒,多少起點作用。」說到這裡,阿狼臉上仍閃過一絲不舍的神色。
一夜,幾乎所有人都在互訴著自己的衷腸,彷彿大家都有感覺到這可能是難得平靜的一晚,過了今晚,便可能是最終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