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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黑衣人?

  此行風欒只為試探而來,倒並未想過要讓陳皋為自己做什麼事情。不過此刻對於自己心中的疑惑已多數有了底,她已經滿足了。


  當年那位老人雖然什麼都沒與她說過,但她也隱約能感覺到那老人的家主之風,以及他談起公輸般時那虔誠敬仰的神情。只是不知當初他們門中到底發生何變故,那班門又為何沉寂這麼多年才開始搜尋《魯班書》下冊。


  陳皋已提前告辭離去,風欒卻仍坐在原地陷入沉思,七星劍,女人,陳皋,班門,魯班書,老人。風欒可以將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卻不敢保證她的正確性。至於老人和陳皋為何都選定了她們風家……她心中也有隱約的猜測。所幸的是……


  「隔音牆啊……」風欒呢喃。這隔音牆的設計明顯出自於《魯班書》上冊之中,「迂迴納音,鄰不相聞」這句話風欒當年只在下冊中讀過一次,便再難忘記。可惜書本中只記錄破解之法,卻並未詳細記錄興建之法,讓風欒大為可惜。今天的會面,她也是特意將地點選在此處,可是看來陳皋對這個地方並不了解。


  所幸的是……看來班家的秘密和人脈還是掌握在那老人手裡。風欒思索著何時該來見見這天茗樓樓主。


  「風小姐。」一聲輕婉的呼喚將風欒從沉思中喚醒,卻是茶藝師木槿自行入簾,風欒眉頭微蹙。木槿是她來茶樓喝茶以來一直傳喚的茶藝師,與她雖是已經熟識,但此次自行進門卻也實在有些失禮。


  「風小姐。」木槿卻依舊往常那般甜美笑容,她跪坐於桌旁蒲團,雙手輕送,卻是將一片青玉樹葉置於風欒眼前。


  「這是?」風欒拿起那枚玉葉,仔細打量著。這是一枚飽滿圓潤的葉子,只在底部接近葉柄的地方,刻了天茗兩個精細的小字和一個抽象的花草符號。


  「這是我家主人送給您的。」木槿微笑。「主人說了,他與您的叔爺爺向來是知交好友,故而也願意與您做朋友。今後若有需要,可拿著玉葉去天茗家任一茶號,自會有人接待您。」


  「叔爺爺?!」風欒驚訝道,沒想到此行還有這收穫,「我要見你家主人。」


  「主人說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木槿繼續微笑,「等小姐您對自己的身世再多些了解的時候,或許他便主動來見您了。」


  風欒皺眉,「可是你們怎麼知道我……」繼而,她忽然恍然大悟,「你們用這納音牆……竊聽?!」


  木槿不置可否的微笑,卻不再回答。


  若是霽光在,應該會借這納音牆的機會罵一下那樓主吧,風欒忽然想到,唇角微微上翹。


  「那就罷了吧。」她將玉葉子仔細收好。此行收穫早已超過預期,眼下更加著急的事情是符瑤的去留和那些奇怪的追兵。對於自己的身世,她雖好奇,卻也不想這就把它提上眼前。


  她朝木槿彎腰略一示意,走出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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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純終於說動李符瑤出門散步了,這讓他覺得似乎自己的魅力又提升不少。


  「符瑤啊,佛家講若要求悟,當體驗人生百態。這喜樂閑適,又何嘗不屬百態之一呢?」應純側身護在符瑤身邊,嬉皮笑臉的走著。


  「你又在胡說八道。佛家何時這樣說過。」李符瑤白了他一眼,心中尚在思索剛看的案例。


  「那就是道家。」應純被白這一下,心中不僅不惱,反而莫名的溢出一股甜意。他見兩人已走到亭畔,忙殷勤搶上前,先替符瑤將涼墊鋪到石凳上。「這天氣太熱了,都快到傍晚還不見清涼,不如待會兒我們一起出門吃冰可好?」


  「啊?」李符瑤腦中頭緒難明,根本未聽到應純在說些什麼,只是已答應了應純要出門溜達,只含糊接道,「好啊。」


  「那我們待會兒先去北街買些水果和鮮花,你屋子裡都多長時間沒換過花了。然後去那家王婆雪冰吃楊梅雪冰,順便給霽光和風欒帶一些回來。」應純興奮道,一邊細數著流程一邊看著李符瑤。


  只見李符瑤雖跟著他的話語連連點頭,一副認真聽的樣子。卻是眼神發直,嘴唇喃喃,不知又是在默算著什麼。應純只覺這樣可愛至極,不由笑起來,支肘撐起下巴,歪頭盯著那張認真俊俏的臉蛋。


  正是靜謐之時,卻聞牆邊「咔啦」一絲細微聲響,似是磚頭鬆動的聲音。應純警惕的抬起頭,恰見一黑衣人從牆邊一閃而過。


  「符瑤,你現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應純囑咐一聲,縱身躍上牆頭。


  黑衣人功法與應純倒有些類似,腳步輕盈,越過牆頭之後很快轉到風府西門外的巷子里,應純只覺十分奇怪。


  若說大晚上的穿這一身夜行衣也就罷了,現在天氣晴朗,烈日高照,這人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麼。正猶疑間,那黑衣人卻停住了腳步,轉身撕扯下面上的蒙布,「二少爺。」黑衣人俯首作揖。


  應純不禁腦門邊一股黑線。這不是自己家小廝張承么!

  「你來這裡做什麼?」應純不禁惱道。「怎麼這般鬼鬼祟祟的。」


  「小人不知該不該在少爺同伴面前暴露身份,老爺又囑咐我這等關頭不可暴露行蹤,我只得設法將少爺引出……」那張承卻也是個耿直人物。


  應純不禁無奈,「無礙的,那些都是我的好友。不過……你不熱么……」


  「我……」


  「快把它脫了,順便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張承這才如獲大赦,三下五除二將黑衣扯開,「近日鄒家主脈動作頻繁,老爺托我囑咐你要小心,莫要與他們產生什麼摩擦。」


  「父親什麼時候這般膽小,連鄒家都要小心對待了。」應純皺眉。


  「畢竟熒惑守心期間,天下動蕩,天罰柱開啟之前誰家起什麼亂子完全不可預測。現在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承擦擦額上的汗珠。「不過說起天罰柱,老爺要我帶的另一條消息想必少爺也清楚。還有兩個月天罰柱便要升頂了,屆時的祭祀大典,老爺希望少爺能回去護法。」


  「不著急,不還有兩個月么。」應純再次皺眉,「我朋友現在遇到點事情,我處理完再回家。」


  張承點點頭,想起這二少爺的脾氣,卻又不放心的叮囑道,「二少爺,不是我啰嗦,只不過祭祀典禮不可有失,若你朋友的事情處理不完,暫且帶回應府避禍,相信老爺不會拒絕的。」


  「帶回家?」應純的臉卻突然一陣發燙,「那不好的,不好的。太早了……」


  應純正自己無來由的尷尬,耳邊忽聞一陣窸窣聲。他眼珠微轉,正要轉頭,身後忽而傳來一陣清朗的女生,「應純,你怎麼在這裡?」是剛好從茶樓回來的風欒。


  「啊……我家人……」應純正待解釋,卻見張承蒙面轉身,急奔幾步后消失在巷尾。應純撓撓頭,內心一陣無奈。


  「好了,快回去吧。」風欒也不細問,帶頭向正門走去。


  剛才兩人的對話,風欒雖聽了個大概,但既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願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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