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昂貴的轉會大權
剛剛在殷揚說出「我不簽約」時，一道冰冷聲音在他意識中響起：「三次提出不簽約等於強行退出！」
頓時殷揚的面前出現「一、繼續玩；二、強行退出；三、續命求助」的三個按鈕提醒……
「系統！你不懂人類說話技巧，我這是威脅！如果我得不到球隊的轉會大權，我憑什麼能夠超越那個千年老二呢？」殷揚看著眼前提示，急忙在心裡不滿解釋道。
「二十年生命值！」這個冰冷聲音難得地還解釋了一句，「有舍才有得！」
「呃，這麼貴？」
「系統是公平的！」
「公平……你死要命！」殷揚聽到系統的話相當不樂意。
「當然！」
殷揚無語。
這時，會議室內的氣氛也好像同時變了味道。
只見莫拉蒂與法切蒂面面相覷了一下后，莫拉蒂波瀾不驚地說道：「金，你是我欣賞的主教練，可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匈牙利，和歐洲主流足球已經有些遙遠，有些不合適！」
莫拉蒂說著話的同時，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動不動，傳到殷揚耳邊的聲音像很遙遠。
聲音音量不大，但卻十分有力。
莫拉蒂的說法是「你以為你是誰？人要看清自己」的婉轉之語。
但是言外之意很明確：憑藉殷揚精心炮製的履歷，根本沒有資格在國際米蘭面前要求什麼。
就在殷揚準備辯解之時，法切蒂卻不耐煩了，好像不滿莫拉蒂說話的樣子，敲砸著桌子，說道：「金教練，這裡是義大利，不是英國！足球教練也不是經理！」
如果莫拉蒂的話說還算委婉，那麼法切蒂的話卻是毫不客氣，而且飽滿著濃濃的諷刺味道：「不懂規矩的你，是可以走了！」
殷揚相當地疑惑看著他們，就在他剛剛說出不簽約時，敏銳地發現莫拉蒂和法切蒂兩人語氣，和表情有些不同尋常。
特別是他們在駁斥時，那態度好像真的是對他簽不簽約無所謂，或者說是不簽約最好，特別是那個法切蒂還露出一絲竊喜之色。
如今，會議室內的情勢一下子逆轉，殷揚有些不知所措。
殷揚心裡不無惡意地問起來：「你該不是為了不讓我完成任務，而故意地刁難要我的吧？」
「系統是公平的！」系統絲毫不動怒，冰冷地應道。
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人民幣玩家的優勢。
然他只有百年不到的有限生命值，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他來是賺取生命值的，而不是來送命的！
可是威脅不簽約的行為會觸發系統提示。
如果說上三次，系統就判定他強行退出。
殷揚心中極其無奈，還是下意識點下「一、繼續玩」后，語氣異常平靜地說：「法切蒂先生，足球傳統不分好壞，只有合適不合適。當然我今天是來簽約的，不是來討論這些的。作為一個球隊的主教練，難道選擇合適的球員，滿足我的戰術需要都不行嗎？」
法切蒂毫不示弱地看著殷揚道：「我們國米每一個球員都是經過技術部門精心考察的，每個位置上都有一等一的球員，你說有什麼不滿足的？你的教練生涯也不短了，都有三年了吧！」
滿足嗎？
殷揚心中一聲無奈地悲傷：國際米蘭的球員實力很強，特別是前鋒線上，舉世無雙！然而，憑藉歷史趨勢的慣性，國際米蘭球隊還是那些雷同的球員，憑藉殷揚執教水準，一定能超過職業足球主教練庫珀所取得的成績？
而且，法切蒂後面的話完全是不著一絲一縷地對殷揚的嘲諷！
「我本來就……」忽然，殷揚恍然大悟，「和國際米蘭的簽約，本來就不是尋常的簽約……」
他這個名為「king」的足球教練，根本不是國際米蘭球隊高層心中所想要的球隊主教練。
國際米蘭之所以選擇與他簽約，那只是系統影響他們的決定造成的。
而且系統只管娶媳婦，不管養兒子。
實際上系統並不能影響他們想法……
反過來說：如果他的身份是足球世家出身；如果他獲得的冠軍是歐洲冠軍杯聯賽的冠軍；如果他可以不珍惜生命……
他都可以拿到國際米蘭球隊的部分或全部轉會大權。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換位思考：一家足球俱樂部核心資產除了硬體設施就是球員，球員的轉會費用動輒幾百上千萬美元。
如果殷揚是莫拉蒂或者是法切蒂，他也不會讓這個「king」獲得球隊轉會大權的。
畢竟殷揚設置的「king」的履歷只是偷工減料的結果。
但是那時如果選擇一個在歐洲知名足球主教練身份，動輒七八年的生命值，殷揚哪裡捨得？
如今……
殷揚不是沒有想過答應系統的要求。
然而在現實中從來沒有一款遊戲是不想賺玩家錢的。
根據遊戲一貫的尿性，付出的肯定沒有回報的多。
如果想抱遊戲系統的粗大腿去完成任務，那簡直是小公雞跑到黃鼠狼面前去拜年，送孩子入虎口。
這款《要命的足球遊戲》的功能就是要人命，到時依靠遊戲幫助，要不被吸成一個人干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但，不付出生命值……
再次看向在會議桌一端的莫拉蒂，和在他對面就坐的法切蒂，發現他們對他的簽約不簽約，真的無所謂……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哇！」殷揚心中冰冷一片，神色還努力地保持平靜。
殷揚鏗鏘有聲地說：「天下沒有相同的樹葉，球員的特點難道都一樣嗎？一等一的球員，不適合戰術的球員，那就是個渣！
法切蒂先生，你也是球員出身，難道你不知道合適的球員對球隊主教練戰術有多麼的重要嗎？」
法切蒂聞言，眼望天花，鼻子力卻輕哼了一聲，說：「足球戰術有很多種，如果足球教練只會一種戰術……哦，你不會說你只會一種戰術吧？我記得匈牙利足球曾經輝煌過的。難道因為……」
法切蒂說到這兒，閉口不言。
人如飲水冷暖自知，殷揚心中憤然道：「言外之意不就是譏諷我是從足球荒漠裡面出來的嗎？靠，我要拉你們上岸，你們非得將我往糞坑裡拉……行，我，不和你們玩了！」
殷揚勃然變色，那點裝出來的虛偽蕩然無存，那張陽光卻帶著不是歲月痕迹的痕迹的臉，頓時一寒，眼神也咄咄逼人起來。
「你作為一個資深足球從業者，竟然說出這樣讓人齒冷的話來！我能不能理解是因為我的到來，侵犯了你的技術總監的權利！」
「你這是侮辱，作為一名藍黑戰士，我怎麼會在意技術總監的權利呢？」
法切蒂實在想不到這個足球教練會這樣無禮和大膽，一時間被殷揚誅心的話急地渾身顫抖。
而此時他恰恰忘記了剛才是如何刺傷殷揚的。他扭頭對莫拉蒂憤怒地說道：「馬西莫，阿根廷人不來，我們也不能這樣去賭呀！不能簽約！」
殷揚等的就是這句話！
如此，那是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失敗的原因，其中關鍵的一點：他空降足協，並沒有人事任命和組建足球隊的權利。
不管足協內部還是球隊球員教練員，他們根本不把他當回事，說出的話，不超過身邊十米，成為了一個空頭的帽子主席……
如果這次就這樣和國際米蘭簽約了，連參與球隊球員轉會的機會都沒有，那他還是一個木偶人，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