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肌膚之親

  當楚七、楚玄寧叔侄倆回到南楚皇宴請王孫公子的永樂殿之時，滿殿的人便看到一個像落湯雞一樣的南靈王，還有一個沒穿外衣的安王。


  眾王孫公子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怎麼回事？」高坐在上的南楚皇老態龍鍾，雙眼微眯，沉聲問道。


  「皇兄……」楚七停下腳步，也沒行禮就準備開口回話。


  楚玄寧卻上前一步，搶先一步行禮道：「回父皇，兒臣方才與七皇叔在御花園賞花，行至湖邊時忽聽有人大聲喊救命，七皇叔性子急，便跳下去將人給救了上來。以至於淋濕了，才穿著兒臣的外衣。」


  邏輯清晰、避重就輕地陳述了個一個大概。


  南楚皇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落水的是何人？」


  楚玄寧未曾想父皇會開口問，一時怔住。


  楚七卻自然而然地回道：「東方九！臣弟救了她……」


  興奮地朝說完，轉頭尋了一圈，看到楚玄鈺，便走過去，朝他眨了眨眼睛，低低地道：「小四，你那寵妾好像快要死了……」


  「什麼？」楚玄鈺眉頭擰起，「七皇叔此話何解？」


  「就是……」


  楚七正準備添油加醋地說一番。


  楚玄寧卻走過來，朝楚玄鈺道：「四弟莫聽七皇叔之言。景王側妃不過溺水昏迷，現已被母後派人接入朝陽殿。若是四弟惦記，可稟明父皇前去照看。」


  「謝三哥。」楚玄鈺眉頭緊擰，忙朝南楚皇稟明此事，火急火燎地趕往朝陽殿。


  不想楚玄鈺前腳剛走，後腳便有太監奉皇后之命前來，請皇上過去。


  南楚皇知曉皇后定是為落水之事，當即命楚七和楚玄寧入偏殿換衣裳，隨同自己一起前往朝陽殿。


  ……


  朝陽殿。


  皇后高居首位，各嬪妃分坐下首，眾位貴女規規矩矩站在大殿兩邊。


  東方九已經換了乾淨衣裳，不卑不亢地站在大殿中間。


  而在她身旁的白素心也換了乾淨衣裳，站在景王身旁，抽抽嗒嗒地低泣著。


  「皇後娘娘，臣媳親眼所見，南靈王為救東方姐姐，不僅抱了她摸了她，還將他自己的衣裳脫下披到她身上。如今他已與東方姐姐有了肌膚之親，如此敗壞了東方姐姐的名聲，可怎生是好？」


  「你此言可當真？」皇后坐直身子，一臉訝異。


  白素心重重點頭：「自然當真！娘娘面前，臣媳怎敢說半句謊言。」


  皇后眉頭蹙起，目光落到東方九身上。


  「東方九，景王側妃所言是否屬實？」


  東方九低著頭，心思尚停留在湖邊發生的事兒上，又聽白素心那麼一說，隱隱地好像猜想到一些什麼，可又拿捏不準。


  陡然聽到皇后問話，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皇后以為她不敢說，便柔聲道：「你只管說與本宮聽，若南靈王真做出有傷大雅之事，本宮定會為你做主。」


  皇后尚未出嫁前便見過東方九，知她與侄女上官靈交好，自然對她這個小孤女充滿憐惜。


  東方九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正欲說話，便聽得大殿外太監高聲唱道：「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