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你沒資格
夜慕辰冷冷一笑,嘲諷的看著她,她還是不明白,熙兒和自己之間的信任,走到一邊桌椅上坐下:「熙兒不會管這些事情,你看以為是什麼人都可以靠近她的嗎?知道朕為什麼之前明明知道是你,卻為什麼一直不動手嗎?那是因為熙兒還懷著孩子,那麼大的肚子,看的都讓人揪心,否則的話,今日的事情早已印證在你身上了,怎麼讓你保持自己清白一直到現在?」而熙兒產子的那兩天,她總是疲憊的很,自己又放心不下,這才忍她一直到今天才收拾,只要熙兒想要知道,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因為抓她來的人就是熙兒下的命令。
林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慢慢的滑下了一滴淚水,是啊,自己不是她,若是那個女子動手害人的話,他不僅不會阻攔,甚至還會推波助瀾吧?一個是被他無視的空氣,一個是被他捧在掌心的至寶,兩者相差的不要太多太多,可是,自己就算自幼不得父親的寵愛,但好歹也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林家大小姐,他就不怕給他心愛的人惹來麻煩嗎?抬頭看著夜慕辰冰冷的臉,那張臉,自己無數次的想過,要是他愛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好?偏偏,偏偏他愛的那個人是她,那麼耀眼的一個女子,她是比不過,可是她喜歡他,難道也是一種罪過嗎?想著想著,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夜慕辰淡淡的看著她,既不著急,也不催促,只是等林夕笑夠了之後才開口,林夕笑夠了:「夜慕辰……」
話沒說完,就被夜慕辰手上的茶杯給狠狠的砸破了腦袋,鮮血直流,林夕疼的忍不住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夜慕辰冷酷的聲音就像是進入了冬天一般:「你沒資格叫朕的名字!」這個世上,除了已故的父皇母妃,就只有靈熙一個人可以喊他的名字,其他的人,誰敢就得死!
林夕等到疼痛終於緩了緩,不在那般的疼痛的時候,才嗤笑出聲:「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了,最後不過一死罷了,你覺得我還在乎一點血嗎?你只顧著幫她出氣,但有沒有想過,林家好歹是江湖世家,就算不能跟毒靈谷相提並論,但好歹也是有屬於自己的根基,你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像江湖和天下人一個交代!」林家大小姐,隨說是一個江湖勢力的小姐,但是畢竟林家也不是一個小勢力,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別人一定會關心此事的。
誰知道,聽到林夕的這句話,夜慕辰反而笑了出來:「林夕,你以為,你是怎麼來的?是,是熙兒的人把你帶來的,但是抓你之前,你可知道你父親就已經進過宮了?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這裡嗎?不,他知道,可是,你不過是掛著他女兒名義的一個女人罷了,他心愛之人早已在數年前就已經死了,要不是你那個所謂的祖父母逼他娶了你母親的話,你以為你會是江湖四大世家的小姐?你的父親,不過是林家的一個下人罷了,林家主從娶了你母親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碰過你母親,敢問,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更何況,他在你被抓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對外宣布你的真實出生,說個是在的,你的經歷倒是跟安王側分有點相似之處,只不過一點,她是隱世家族,而你是江湖世家,再說了,若是林家執意護著你的話,那麼,朕和熙兒聯手,滅了林家又如何?」
什麼!聽完夜慕辰的話,林夕徹底的震驚了,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為什麼這件事她一點都不知情?林夕不斷的搖頭,這怎麼可能!若是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為什麼父親要留著自己,若是母親真的跟林家的侍衛有染,那麼為什麼父親沒有殺了自己,而是留著自己,雖說不怎麼關心自己,可是該給自己的,卻是一份都沒有少給,不斷的搖頭,喃喃自語著為什麼,夜慕辰冷酷的看者她:「因為林家主需要一個孩子來堵住你那祖父母的嘴,只要有一個孩子堵住他們的嘴,他就可以不用納妾,所以,你母親生你大難產的時候,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悲,又不是他在乎的人死了,那麼又關他什麼事情?」你在乎的人死了,你才會傷心,才會痛苦,不在乎的人死了,你會有什麼感覺嗎?無非也就是感嘆一下罷了,僅此而已。
林夕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刺激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瘋狂,不斷的搖頭,夜慕辰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慢慢的走到了大門,頭也不會的對著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道:「你進去跟她說清楚吧!說完,送不送她一程,全看你自己。」說完就離開了密室。
林蕭轉頭看著被糟蹋的女兒,心裡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這些年,他都是不斷的忙著處理家族事物和一些店鋪的事情,幾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唯有每年的大年三十,自己會見她之外,一年到頭,都不一定會見她一次,再加上,自己一直都在告訴自己,這不是他的女兒,這是別人的女兒,抬腳慢慢的走了進去,林夕抬頭看著慢慢走進的父親,眸中閃過著不可置信,難道剛才夜慕辰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父親都聽到了嗎?爬過去,身上的幾件破布滑落,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抓住林蕭的腿:「爹爹,你告訴我,剛才夜慕辰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真的,對不對,爹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他在騙女兒,對嗎?」她不相信,這不可能是真的!
林蕭看著抱著自己的腿不妨的林夕,嘆了一口氣,說出的話顯得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可是聽在林夕的耳中卻是那般的殘忍,林蕭慢慢的倒退了一步,掙開了林夕的手:「林夕,皇上說的都是真的,你的的確確不是我的女兒,而你的存在也只是我不納妾的擋箭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