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蒙在鼓裡
不上床?
聽到這話,閻振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而顧芙嬌一看到閻振國的眼神不對勁,跟之前拖她上床的眼神一樣,她往桌邊上瑟縮了一下。
閻振國看著顧芙嬌這樣子,突然笑了一聲坐在了桌子旁,打開了飯盒開始吃了起來。
他剛剛突然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她?
想到自己被嘲笑了,顧芙嬌揚了揚下巴,坐到了閻振國的對面:「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知道。」閻振國扒了兩口飯然後目光旦旦地看著顧芙嬌,那直勾勾的目光就像是一隻狼。「你不是一直都沒有同意過,但是你覺得有用?」
這個答案很明顯是否定的。
閻振國走了后,歐陽青才從廚房裡端著菜走出來,顧芙嬌看到她手裡那一盤黑黢黢的菜,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
「他呢?」沒有看到閻振國在屋內,歐陽青連招呼顧芙嬌一聲都嫌煩。
顧芙嬌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歐陽青,她腳上的高跟鞋也已經脫掉了,是光著腳走出來的,而手上也有不少的油漬,恐怕剛才在廚房裡和鍋碗瓢盆大戰了一番吧!
雖然沒有看到那場面,但光是想一下,顧芙嬌也覺得精彩。
顧芙嬌漫不經心地收拾著手上的飯盒說:「等你做完飯出來,時間都來不及了。」
「你!」歐陽青後知後覺,原來她已經被顧芙嬌給擺了一道了!她簡直想要把手上這盤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菜扔到顧芙嬌的臉上來泄憤!
但是她想到這裡不是顧家,只好作罷。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自作清高,只會讀書的書獃子表姐竟然會這樣算計她。她氣得有些牙痒痒。「那我們現在吃飯吧。」歐陽青憋著一口氣把手裡的盤子放到了桌上對著顧芙嬌說。
顧芙嬌看了一眼那碗黑黢黢的東西,忍不住笑了一聲抬眸說:「不用了,我不餓,你自個吃吧。」說完,顧芙嬌自己站起身來打算回屋內睡個覺。
「你等等!」歐陽青看到顧芙嬌要走,她急得一把拽住了顧芙嬌的衣服說:「你現在去睡覺了,我吃什麼?還有,等會兒碗怎麼辦?」
「你不是做了菜的嗎?當然是吃這個。」當然,如果那盤黑黢黢的東西真的能吃,而且還能稱得上是菜的話。
「吃這個!」歐陽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說:「我到你家來,你就給我吃這個?」
歐陽青的話讓顧芙嬌無力吐槽,顧芙嬌直接抬眸說:「好妹妹,這可是你精心做的東西,可惜你姐夫時間來不及,沒有辦法吃,怎麼,你自己捨不得?」
歐陽琪沒有想到昔日的書獃子現在這麼能說會道,如果她說這個東西不好吃的話,豈不是打自己的臉了?
她只好噎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的是,我是有些捨不得,不如留下來等晚上給姐夫吃?我吃點別的東西吧。」
「這麼熱的天,菜放久了會壞掉的,而且家裡也沒有別的吃的了,除了你做的菜,如果你不想餓肚子的話,還是把它給吃了吧。」顧芙嬌伸了一個懶腰,不再理會歐陽青自己轉身回了屋裡。
啪嗒一聲關上卧室的門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起來!
還是一個人在家好啊!顧芙嬌躺在了床上小憩了起來。
而此刻門外的歐陽青卻是沒有顧芙嬌這樣悠閑了,她看到自己做的那一盤菜,心裡卻是憋屈得慌。心裡只想道,歐陽青啊歐陽青,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值得嗎?這裡的日子哪裡有顧家的日子好!這盤菜吃得吃不得都不知道,怎麼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想到閻振國又不怎麼搭理她,完全不理會她的花容月貌,才華橫溢,又想到顧芙嬌對她的處處欺負。歐陽青的心裡簡直是難過至極。
她恨不得立刻回去!
歐陽青惱怒地把盤子里的菜全部都倒進了垃圾桶里,然後轉身直接走回了房間里,氣惱地啪嗒一聲關上了門。
這甩門聲震得連對面屋子裡的顧芙嬌都聽見了。
而顧芙嬌對於這甩門聲只是勾唇一笑。生氣好,最好早點回顧家去,省的鬧些事兒出來。
等睡了一會兒,顧芙嬌就起床出去了,她和蘇吉利約好了一塊兒去張紅那裡探聽點消息,她才一出家屬樓,就看到蘇吉利在家屬樓旁邊的樹下站著,那低著頭的樣子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顧芙嬌開口叫了一聲他:「蘇吉利。」
蘇吉利聽到聲音后抬起頭,看顧芙嬌來了,連忙一笑說:「小祖宗你總算出門來了,我都在這裡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對於蘇吉利的話,顧芙嬌才不是完全相信的,他們炊事兵也不是那麼清閑的。
「還等了我三個小時的吧!」顧芙嬌打趣了他一聲說:「我之前觀察過,張紅這點時間一般都不會在家裡,一般都會出去遛彎,和別的軍嫂在水井那邊聊聊天。」
水井,顧名思義就是一口可以打水來喝的井,是很多年前就有的。因為附近的樹木蔥鬱,所以水井邊上涼快得很。
夏天的時候很多軍嫂都會在那裡乘涼,而且井水很涼爽,還有不少軍嫂會把買來的西瓜給放到那井裡,隔一會兒撈起來的時候,那西瓜摸起來冰涼涼的,吃起來比雪糕的味道還要好!
「那行,我們乾淨去吧!」蘇吉利點了點頭對著顧芙嬌說道。
顧芙嬌也覺得現在去是最好的時間,她和蘇吉利一塊兒往水井那邊走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剛一走,後面那家屬樓上的某一扇窗戶就被人打開了。
歐陽青青佇立在窗戶前,看著那有說有笑的一男一女,不屑地笑了一下說:「我還說為什麼我的表姐變了呢?原來不是因為那沉默寡言的姐夫啊,不過也對,也只有這樣有說有笑的男人才會討書獃子喜歡吧,不過可惜了,可惜閻振國還被蒙在鼓裡!」
想到自己抓到了顧芙嬌的把柄,之前那些被她刁難的種種不快都煙消雲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