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尾聲

  戰鬥剛剛結束，就有電視台的直升機飛過來，在上空盤旋拍攝。他們在發生戰鬥的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並趕過來，只是怕殃及池魚，一直戰圈外圍徘徊。


  記者的效率好像總是比警察還高，直升機盤旋了好一會兒，遠處才傳來警笛聲，紐約市的警察姍姍來遲。沈諾不想麻煩上身，對菲爾·科爾森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他說完幾個起落跳出公路，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全美的電視台都報道了昨晚發生的機甲大戰，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那是史塔克工業惹出來的事，對此人們已經見怪不怪，有托尼·史塔克在他們不出事才怪。


  但人們更好奇的是那兩台機甲到底是什麼，是史塔克公司最新的發明嗎，為什麼之前沒有一點信息透露出來，那兩台機甲是自動化的AI還是人為控制的，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戰鬥？

  所有評論員都為了博眼球各持己見爭論不休，當爭吵達到白熱化的時候，史塔克工業發出召開新聞發布會的聲明，要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做出解釋。一下子爭吵的聲音都消失了，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到新聞發布會上。


  發布會現場，後台。


  托尼·史塔克在做登台前的準備。他仰著臉方便佩珀·波茨在他臉上打粉，他的鼻樑上橫貼了一片創可貼，讓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的右臂打了石膏，用繃帶吊在脖子上，昨晚的戰鬥還是讓他掛了彩。


  不過這一點不影響他翻看報紙，即使雙手雙腳都不能動，也別指望托尼·史塔克能安穩下來。報紙上是馬克-2號的一張高清照片，配以標題：「誰是那個鐵人？」


  托尼·史塔克念道：「鐵人？名字挺上口的，就是不太準確，這東西是金鈦合金做的。」佩珀·波茨和沈諾沒接他的話，佩珀·波茨找到他的一根白頭髮，一下扯下來。


  「嗷」托尼·史塔克呼了一聲痛，仰臉看佩珀·波茨，佩珀·波茨又無聲地把他腦袋擺正。托尼·史塔克又翻一頁報紙，驚奇道：「嘿，諾，你也上報紙了，就是名字有點土，他們叫你『神秘客』。」沈諾聞言聳一下肩。


  「哦，他們還懸賞你的身份。」托尼·史塔克說道，然後煞有介事地思考起來，對佩珀·波茨道：「我們可以拿這筆賞金來一次浪漫的晚餐。」


  沈諾威脅道：「這筆賞金會很燙手的，晚餐也不會浪漫。」


  這時菲爾·科爾森走進來，遞給托尼·史塔克幾張卡片，道：「你的託詞全在這上面。」托尼·史塔克不情願地接過來，道：「好吧。」


  菲爾·科爾森看出他的不屑，不動聲色道：「你當時在遊艇上，有多位目擊證人，你一字一字念出來就行。」托尼·史塔克翻看完卡片，問道：「怎麼沒有提奧巴迪·史坦？」


  菲爾·科爾森道：「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他去度假了，你也知道小飛機的事故率一直挺高。」


  托尼·史塔克咂咂嘴，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這事編得太像電影劇本了？我的一個保鏢弄了一個機器人？」


  菲爾·科爾森依舊不動聲色，道：「史塔克先生，這不是我優先要考慮的，你照著聲明念，這事很快就會平息下去。」他說完看看錶：「你一分半鐘後上場。」托尼·史塔克聞言咧咧嘴角，沈諾和佩珀·波茨相視一笑，能讓托尼·史塔克吃癟的人可不多。


  托尼·史塔克起身，小辣椒為他拿來西裝，幫他穿上後為他整理衣領。托尼·史塔克道：「其實，鐵人的稱呼挺不錯的，我都沒想出這個點子來。」


  佩珀·波茨笑道：「你不是鐵人。」


  托尼·史塔克道：「我是。我要是鐵人的話，知道我身份的女朋友肯定又高興又擔心，早晚得把身體毀了……」


  佩珀·波茨沒理他的胡言亂語笑著把他推出門，沈諾也跟出來和菲爾·科爾森站在一起，兩人看著托尼·史塔克走上台。


  菲爾·科爾森問道：「他會照著台詞念吧？」


  沈諾肯定道：「不會。」


  托尼·史塔克走到話筒前站定，開口道：「距離上次發布會有多長時間了？」台下沒人回應，他卡了殼，乾咳一聲道：「我還是照稿念吧。」台下有點嘩然，雖然預先準備稿件是套路，但也見過托尼·史塔克這麼直接的。


  「有人懷疑我捲入昨晚的高速公路衝突，和……」托尼·史塔克剛念出一句，就有一個美女記者打斷他：「抱歉打斷你，史塔克先生，你真覺得我們會買你的賬嗎？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的一個神奇保鏢出現，製造了昨晚的事故，而且你還在度假？」


  沈諾聞言看一眼菲爾·科爾森，菲爾·科爾森面不改色，他又扭回頭看托尼·史塔克，看他如何收場。


  托尼·史塔克看著她，對她的話會錯了意，道：「克里斯汀，這次我沒記錯吧？我知道這聽起來挺玄的，你當然可以質疑官方聲明，但是別胡亂職責、含沙射影說我是超級英雄。」


  克里斯汀擺擺手：「我沒說過你是超級英雄。」


  心裡正有點小得意的托尼·史塔克頓受打擊：「沒有嗎？這當然聽起來太科幻了。我也不是當超級英雄的料，我有那麼多人格缺陷，給大家惹了那麼多麻煩。」


  托尼·史塔克的發言越來越隨性，主持人提醒他照著稿子念，托尼·史塔克視而不見，他深吸一口，說道：「事情的真相是。」他頓一頓，將卡片向身後一扔。


  「我就是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