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鋼鐵之心（5）

  地下室的工作車間中，不時傳出托尼·史塔克的呼痛聲：「啊……啊……輕點……」


  幾隻機械手圍繞著他，抓住鋼鐵戰甲拉拉扯扯，半天才能拆下一個部位。鋼鐵戰甲內膽是緊身設計，還沒有進行充分的壓力測試，他長時間穿戴和作戰，導致很多部位變形卡在身上，拆卸起來頗費事。


  賈維斯道：「你越亂動越疼。」托尼·史塔克自言自語道：「我設計的這個是能脫下來的，一定能脫下來。」


  旁邊的電視中播放著托尼·史塔克的戰績：「今天下午，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裝襲擊了自由戰士的基地，對他們造成毀滅性打擊，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介入的中間力量是誰，但美國防部已經聲明他們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任何組織和國家聲明對此負責。我們可確定的是，經過這次打擊，這股好戰分子暫時失去擴張的能力，難民們得以喘息……」


  沈諾看完新聞，對手舞足蹈的托尼·史塔克道：「你這樣做治標不治本。」


  托尼·史塔克道：「你有好主意嗎？」


  沈諾道：「找到證據，讓神盾局來處理這件事。」


  托尼·史塔克道：「我可以給你證據，但是賣出去的武器我要親自處理。」


  沈諾：「成交。」


  這時電梯門打開，佩珀·波茨走進地下室，看到傷痕纍纍的戰甲呆住了，她早知道兩人製作的東西，但沒想到兩人會用他做什麼。


  托尼·史塔克沖她道：「得了，比這更糟的場面你都看過。」


  佩珀·波茨問道：「這些是彈孔嗎？」又聯想到剛才看到的新聞，「那是你做的？」


  托尼·史塔克道：「我會跟你解釋的。」


  佩珀·波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托尼·史塔克：「你聽我說。」


  佩珀·波茨：「你會害死自己的。」


  歐托尼·史塔克：「這是我必須去做的事。」


  ……


  兩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自說自話，沈諾適時地讓賈維斯調出一款遊戲來打發時間，每次他們有分歧的時候，總是這樣爭吵，你一句我一句又完全不接對方所說，同時無視他人的存在。


  沈諾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他也收斂心神無視兩人的存在，每次等他回過神來，爭吵已經結束兩人又恢復如初。不過這次好像沒按劇本來，托尼·史塔克已經脫下鋼鐵戰甲，爭吵也結束，但兩人都沉著臉，不看對方也不說話。


  「你早晚會害死自己的。」佩珀·波茨道。


  托尼·史塔克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去我的辦公室，入侵電腦主機，找到最近的發貨清單和奧巴迪·史坦跟恐怖分子交易的證據。」


  托尼·史塔克拿出一個U盤，接著道：「用這個。可能在行政文件里，如果沒有就放在隱形磁碟里，你去找編號最小的就行。」


  佩珀·波茨問道：「我要是拿回來，你會怎麼辦。」


  托尼·史塔克不打算騙她，回道：「諾會處理奧巴迪·史坦，我會摧毀暗中交易的武器。」


  佩珀·波茨嘆口氣，沒接U盤，拒絕道：「托尼，你知道我願為你做任何事，但是你要這麼亂來我就不幫你了。」


  托尼·史塔克道：「事情就是看起來的那樣，我不是炫耀給誰看，也不是為了錢，更不是為了名聲，我想要這麼做，僅此而已。」


  佩珀·波茨：「僅此而已？那我辭職。」她說完轉身欲離開。


  托尼·史塔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痛，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當初我靠毀滅他人賺錢時你也在場。今天我想要拯救那些受我武器威脅的人，你卻要離開？」


  佩珀·波茨停下，轉身，嚴肅道：「托尼，你可能會送命的，我不想因為幫你而害了你。」


  托尼·史塔克坐下來，疲憊地靠著椅背，道：「如果沒有這樣的信念，那時我早就死了。佩珀，我沒有發瘋。我只是終於明白了我的使命。心底的聲音告訴我，這樣做是對的。」


  佩珀·波茨從來沒見過這樣疲憊和真情流露的托尼·史塔克，忽然間她也彷彿明白了什麼，她走回來拿起U盤，「知道嗎，你也是我的全部。」


  兩人凝視著對方，各自心裡流過一絲暖意。


  「啪」


  沈諾一個巴掌將兩人驚醒：「我陪你走一趟。」回答他的是托尼·史塔克扔過來的一把扳手。


  沈諾和佩珀·波茨在下班時間來到史塔克企業大廈，佩珀·波茨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到裡面空無一人，輕輕吁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


  她無比熟悉的大廈，現在卻讓她無比緊張，沈諾見狀道：「放鬆，我們又不是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佩珀·波茨聞言給他個白眼，兩人徑直來到托尼·史塔克的辦公室——現在已是奧巴迪·史坦的辦公室。


  佩珀·波茨緊張地打開電腦插上U盤，破解程序自動運行，搜索到隱藏文檔並在桌面上羅列出來。


  佩珀·波茨點開第一個文檔，兩人表情頓時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