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波瀾

  托尼·史塔克走進會場，看到早已在裡面等待的沈諾和詹姆斯·羅迪。


  詹姆斯·羅迪看到托尼·史塔克，走上前去激動地給他一個擁抱：「下次一定要坐我的車。」托尼·史塔克露出一絲苦笑，用力拍拍詹姆斯·羅迪的肩，好朋友在身邊的感覺真心不錯。


  詹姆斯·羅迪在托尼·史塔克脫出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有軍務在身不能到機場迎接他。當托尼·史塔克宣布召開新聞發布會後，他立即請求前來參加發布會。


  兩人分開，托尼·史塔克走向主席台，一路上和媒體記者們愉快地打著招呼。


  佩珀·波茨看著遊刃有餘的托尼·史塔克，他像往常一樣隨意自如，雖然還驚訝於他的決定，暗想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離譜的行為。她稍稍將心放回肚裡，和沈諾與詹姆斯·羅迪坐到一起。


  「謝謝你將托尼救回來。」佩珀·波茨接機向沈諾道謝。


  「不客氣，這也是我該做的。」沈諾回道。


  「你知道托尼為什麼要召開記者發布會嗎？」佩珀·波茨問道，旁邊的詹姆斯·巴迪也好奇地扭過頭來，他剛才也問過了，但是沈諾沒說。


  「額。」沈諾問道：「他……沒告訴你嗎？」


  「沒有，托尼一句話也不說。」佩珀·波茨抱怨道。


  「我覺得還是由他親口來說比較好。」想到小辣椒的脾氣，沈諾覺得托尼·史塔克沒有將他的決定提前告訴佩珀·波茨是個明智之舉，等生米煮成熟飯，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看到沈諾閃爍其詞的樣子，佩珀·波茨疑心頓起，直覺告訴她這次發布會的目的不簡單。佩珀·波茨懷疑地盯著沈諾，猜測兩人達成了什麼共識。


  沈諾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正好這時托尼·史塔克要發言了，於是岔開話題道：「托尼要發言了，仔細聽。」


  「很高興見到大家，真得很高興。」托尼·史塔克對著台下的眾人道：「我沒有趕上見我父親最後一面。我很想問問他，看他對生產軍火怎麼看，是否矛盾過，是否動搖過，還是跟媒體報道的一樣是個鐵漢。在此之前，在頂點獎上，我都對此深信不疑。」


  台下沒有一點聲響，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托尼·史塔克，驚訝於他的發言，佩珀·波茨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覺得這次發布會爆料的東西要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


  托尼·史塔克動情地說道：「我親眼目睹年青人被殺害，死在我本想用來保護他們的武器下，他們失去生命的身體就躺在我身邊……」托尼·史塔克停下來，他的嗓子有些哽咽。


  「我還發現，我正變成這無責任世界的一部分。」會場瓮聲一片，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現在我清醒了，我發現除了製造武器，我還能為世界貢獻更多，所以我決定關閉史塔克企業武器部門，這個決議立即生效。」托尼·史塔克話音剛落，台下的瓮聲便變為嘩然。


  佩珀·波茨驚訝地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台上的托尼·史塔克，又扭頭看旁邊的沈諾。沈諾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往座位里縮了縮，無視她的目光。


  佩珀·波茨實在不敢相信託尼·史塔克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且看沈諾的表現以及兩人的關係，她強烈懷疑沈諾在這件事上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兩人是怎麼對這個問題達成共識的？這個決議會對史塔克工業早成什麼樣的傷害，兩人心知肚明。旁邊的詹姆斯·羅迪也沉默著，糾結於托尼·史塔克的決定，猜測軍方那邊會有什麼反應以及該怎樣為托尼·史塔克擦屁股。


  奧巴迪·史坦走上主席台，半推半讓地把托尼·史塔克送下台，並試圖發言以挽回他造成的影響。但是台下的記者們議論紛紛，沒有人再關注他的發言。托尼·史塔克來到佩珀·波茨面前，淡定地看著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佩珀·波茨一時無語。


  沈諾見狀道：「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的。」托尼·史塔克又與詹姆斯·巴迪道了別，帶著佩珀·波茨徑直離開會場。


  「托尼·史塔克歸來。」


  「史塔克工業掌門人的瘋狂決定。」


  「托尼·史塔克怎麼了？」


  「史塔克工業何去何從？」


  蘇珊·斯通翻著報紙，所有報紙都用大篇幅對昨天的發布會作了報道，而且展開激烈討論，多數觀點都是看衰史塔克工業的前景。


  她放下報紙喝口茶，道：「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沈諾對她笑笑，沒說話。說到底沈諾對這件事也有責任，托尼·史塔克在飛機上說出自己的決定時，他自己正仿徨不定，沈諾若勸說托尼·史塔克收回決定，他多半會接受。


  「史塔克工業以後該怎麼辦？」蘇珊·斯通已經在為托尼·史塔克憂心。


  沈諾道：「不要忘了，武器製造業只在史塔克工業中佔百分之三十。它最大的收益其實是能源製造業。」


  蘇珊·斯通立即想到托尼·史塔克製作的小型方舟反應堆，如果它能實現量產的話……


  「現在的方舟反應堆還有很多問題，能量輸出不穩、製作材料稀缺、造價高昂等，這需要時間完善，在此期間史塔克工業難免要經歷一段低谷期。」沈諾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