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擊的托尼·史塔克

  半死不活的托尼·史塔克被拖回山洞，仍留下清瘦的男人看著他。


  托尼·史塔克緩過氣來后躺在床上出神。那個男人看他神色萎靡，但絕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道：「這樣下去，你撐不了幾天。」


  托尼·史塔克沉默著。


  「你的人肯定在找你，可是在這山區里，他們永遠找不著。你剛才應該看到了，他們用的都是你的企業生產的武器，你托尼·史塔克的遺產、畢生的心血落在一幫殺人狂手裡。你就想這麼離開人世嗎？這就是托尼·史塔克最後的抗爭方式嗎？」


  「那又怎麼樣，即使他們不殺我，我也活不過七天。」


  「那這就是你最重要的一星期了，不是嗎？

  托尼·史塔克聞言心中一動，心裡的鬱結一下子打開，是的，情況再糟還能糟到哪去？沒有人可以偷竊托尼·史塔克的遺產，沒有人可以威脅托尼·史塔克，而對方觸犯了這兩樣禁忌，可是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性子中不服輸的因子活躍起來，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又明亮。


  「我要一個光線充足的工作間，我需要焊接設備，還要焊接台、頭盔、護目鏡、坩堝、兩套切割工具。我還要12枚史塔克工業生產的導彈彈頭。」


  ……


  托尼·史塔克心思複雜地看著擺在面前的十一枚彈頭，道：「是時候開工了。」他小心翼翼又熟練地拆解彈頭，一邊拆解一邊講解，還不忘閑聊。


  「你會幾種語言？」


  「很多，不過在這還是不夠用。他們說阿拉伯語、蒙古語、波斯語、俄語……很多很多。」


  「這些都是什麼人？」


  「他們都是你的忠實客戶，自稱自由戰士。」


  托尼·史塔克聞言嗤之以鼻，清瘦男人也不以為意。


  托尼·史塔克將手伸進彈體里，另一隻手使勁錘了幾下彈體，從中掏出一個管狀部件。清瘦男人毛遂自薦道：「要是準備過程我也幫忙，效率會更高點。」


  「嗯哼。」托尼·史塔克不置可否，他小心翼翼地拆卸開那個部件，從裡面夾出一小片金屬，把剩餘的東西丟到一旁，道：「這些沒用了。」


  那人扶正眼鏡，仔細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


  「金屬鈀，0.15克，一共需要1.6克，你得把剩下的11枚彈頭也拆了。」


  接下來兩天，兩人將剩下11枚彈頭拆解，收集到足夠的金屬鈀。托尼·史塔克用粘土建模，然後將所有金屬鈀集中到坩堝里加熱。


  等金屬鈀融化為液體，清瘦男人拿一把長柄鉗夾住坩堝，慢慢地提起，托尼·史塔克在旁邊提醒道：「小心，小心，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他行動小心翼翼，彷彿親自動手。


  清瘦男人專註地移動鐵鉗，同時道：「放心，我手很穩，否則你也活不下來。」他將金屬液體慢慢倒進粘土模型。


  在他做得時候，托尼·史塔克問道：「怎麼稱呼你？」


  「我叫伊森。」


  「伊森，很高興認識你。」


  伊森沒有立刻回答，等他倒完金屬液體，將坩堝放到一邊，才回道：「我也是。」


  兩人算是正式認識了，他們處境相同，對彼此感同身受，關係親近許多，但又不是普通朋友，更像戰友。


  等金屬液體冷卻，托尼·史塔克拿鑷子在建模里夾出成型的鈀金屬圓環，他將鈀金屬圓環放入又一個略大一點的金屬圓環內，隨後在大金屬圓環上焊接電路纏繞線圈，這樣又忙了兩天。


  伊森在旁幫不上忙，就看著他工作，金屬圓環上的電路和線圈越來越密集，最後形成一個中心為透明玻璃的錐形部件，上面有兩根電線接到一塊汽車蓄電池上。


  托尼·史塔克搓搓手，懷著激動的心情按下開關，嵌著玻璃的錐形部件慢慢亮起，最終穩定下來。


  成功了，托尼·史塔克吐出一口氣。


  伊森看著像電燈泡一樣明亮的部件，道：「這可不像傑里科導彈。」


  托尼·史塔克回道：「因為這是一個小型方舟反應堆，我老家那邊有個大的給工廠供電，這個能阻止彈片進入我的心臟。」


  伊森問道：「它發電能力怎麼樣？」


  「如果沒算錯的話，每秒30億焦耳。」


  「這夠你活50次了。」


  「或者夠一個傢伙用一刻鐘。」


  托尼拿出一疊機械構造圖，這是他在製造方舟反應堆期間畫的，一心兩用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咱們就靠這個出去。」


  伊森仔細地翻看一遍，每一張圖上都是一個單獨的構造部件，他看了兩遍也沒弄明白托尼·史塔克要做什麼，道：「靠這些東西我們可出不去。」


  托尼·史塔克微微一笑，接過構造圖放在桌上，將他們撫平。底下紙上畫的部件透過來，所有部件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構造圖。


  伊森看清托尼·史塔克要做的東西，露出讚歎的表情，「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