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亞卡麗湖(終)
威廉·史崔克大口喘著氣,以緩解身體的疼痛,問道:「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羅根恨聲道:「你拿我做試驗品,把我開膛破肚。」
威廉·史崔克譏諷道:「說得我好像偷了你什麼東西似的,我記得你可是自願參與的。」他的話完全出乎羅根意料,羅根心中沒底,問道:「我是誰?」
「你只是件失敗的實驗品。」
羅根聞言攪動一下鋼爪,威廉·史崔克又是一聲慘叫,「如果你知道你的過去,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一起做過的事……」
威廉·史崔克喘息著,他的話到此為止,羅根心中卻翻騰起來,他不願相信威廉·史崔克的話,但是直覺告訴他威廉·史崔克沒有撒謊。
「人是不會變的,你過去是野獸現在也是,我只是給了你利爪。」
羅根如被雷擊,茫然中不知所措,他的過去是這麼不堪,他努力尋找的記憶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威廉·史崔克見狀誘惑道:「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羅根對威廉·史崔克的話充耳不聞,他現在茫然無措,習慣性地去抓脖子上的銘牌,卻一手抓了個空。羅根忽然醒悟,他已將銘牌送給小淘氣,羅根又想到沈諾,沈諾給他的資料非常簡單,沒有涉及到任何細節,但他相信沈諾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羅根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希冀,他想立刻見到沈諾,他想再回到小淘氣身邊,再回到X學院。
羅根抓起固定著直升機的鐵鏈,將威廉·史崔克綁到直升機起落架上,威廉·史崔克嚷道:「除了在我這,你是找不到答案的。」羅根不為所動,正視著他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羅根說完堅定地轉身,威廉·史崔克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絕望。
羅根走後沒多久,萬磁王和魔形女出現在威廉·史崔克面前,萬磁王笑道:「史崔克先生,總能碰到你真是有趣,但我保證這不會再發生了。」
羅根回到基地里,此時裡面除了屍體再沒有一個人影,他在空中嗅一嗅,循著熟悉的味道來到操作室,沈諾正在裡面盯著監視器出神。羅根走到沈諾身邊,看到監視器上是幾個房間的影像,狹窄的房間內有一張床和有一扇門,沒有窗戶,就像一個牢房。
沈諾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羅根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其他人呢?」
沈諾道:「他們去飛機上等我們。」
羅根又問道:「你在做什麼?」
沈諾道:「這些房間里關著威廉·史崔克的實驗品,我放他們離開了。」
羅根道:「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回X學院?」
沈諾道:「他們太危險了,而且不可控,在學院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我不能冒險。」
羅根贊同沈諾的做法,對此沒什麼異議,羅根思索著怎麼開口,沈諾交給他一個存儲盤,羅根接過來,問道:「裡面是什麼?」
沈諾回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羅根面不改色,心思卻複雜無比,問道:「為什麼?」
沈諾道:「每一個想重新開始的人都應該有一個機會。」
「離開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羅根跟著沈諾來到一間實驗室,看到了詹森·史崔克。詹森·史崔克幾乎已不成人形,瘦得皮包骨頭,目光獃滯地坐在輪椅上,他的背上插著幾根金屬管,金屬管連接著椅背上的一個儀器。
「他是威廉·史崔克的兒子,一直被拿來做實驗。即使有這個儀器維持著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力依然在流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沈諾說著走到實驗桌旁,拿起一支注射器,裡面有一些透明液體。
沈諾走到詹森·史崔克面前蹲下,輕輕地嘆口氣,將液體注射進了詹森·史崔克體內。很快詹森·史崔克閉上了眼睛,最後露出的光芒中帶著一絲解脫,沈諾站起身道:「我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羅根道:「跟威廉·史崔克要算的賬又多了一筆。」
處理完後事,沈諾打開閘門,讓湖水灌進基地,徹底埋沒了它。
隨後羅根帶沈諾來到停放直升機的地方,直升機卻不見了,地上躺著威廉·史崔克的屍體,羅根嗅一嗅空氣中的味道,「是你的那兩個朋友。」
沈諾聞言想著萬磁王會去哪裡,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事情結束了。
學院又恢復了平靜,沈諾和X教授在花園裡相對而坐,他為X教授倒一杯茶,聽X教授娓娓道來。
「威廉·史崔克以為詹森得了病,他帶著詹森來到學院,讓我治療他。但你知道那不是病,失望的威廉·史崔克帶走了詹森,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演變成這樣的悲劇。」沈諾聞言嘆息一聲,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不幸,有些讓人可憐,有些讓人可恨。
兩人沉默一會兒,沈諾道:「我覺得我們需要更多的X戰警。」
X教授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我不想讓世人誤解X學院是培養危險變種人的地方。」
「我們現在連自保的力量都不足,世上不只有一個威廉·史崔克,藏在暗處的覬覦變種人力量的組織有很多,而且經過這一件事,恐怕學院也不會再這樣低調下去了。」
X教授斯聞言沉默了,長久以來的問題重新擺在他面前,而且是時候做決定了。X教授最終下定決心道:「你說得對,至少要讓孩子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