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斷（3）

  基爾格雷夫看到傑西卡·瓊斯的笑容，心中卻高興不起來，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出於對危險的本能警覺，基爾格雷夫猛地轉身。


  看到站在他身後的沈諾，基爾格雷夫大驚失色。沈諾給他一個笑臉，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一揮，將他扔到了走過來的傑西卡·瓊斯腳下。


  傑西卡·瓊斯俯身抓住基爾格雷夫的肩膀將他拎起來。基爾格雷夫被摔得鼻青臉腫，一臉錯愕和驚懼，傑西卡·瓊斯看著這張臉，感覺一陣噁心。曾經在腦海中幻想過的無數遍的對他罪惡的控訴，此時卻覺得已沒有任何意義，這樣的人不值得她付出任何感情，哪怕是憎恨。


  傑西卡·瓊斯雙手搬住基爾格雷夫的腦袋，對他道：「笑一個。」話畢一用力，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傳來，傑西卡·瓊斯扭斷了基爾格雷夫的脖子。


  傑西卡·瓊斯鬆開手，基爾格雷夫的屍體像被剪斷線的木偶一樣頹然倒地，傑西卡·瓊斯看著基爾格雷夫的屍體，腦袋轟然一聲，一下子不能思考了，她手腳軟綿綿的，彷彿剛才那一下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沈諾看到傑西卡·瓊斯搖搖晃晃幾欲摔倒，忙走上前去扶住她，手上的觸感傳來，沈諾感到傑西卡·瓊斯全身癱軟，彷彿被抽走了骨頭，於是扶著她慢慢坐下來。


  當一個人經歷了大悲大喜，所有的精力被抽空，就像這時的傑西卡·瓊斯，已身心俱疲。


  沈諾看到傑西卡·瓊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抱起來，傑西卡·瓊斯依偎在沈諾懷中，沒有一點兒反應。


  沈諾又看一眼地上的基爾格雷夫的屍體，他的眼睛圓睜著，至死都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和他的死亡，他的眼睛雖然已經沒有光彩，但清晰可見其中的驚恐，雖然操縱了無數人的生死，他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死亡吧。


  雖然基爾格雷夫死了，但他釀造的悲劇卻不會消失，活著的人依舊要承受痛苦，希望時間會撫平它們。


  沈諾嘆口氣，腳尖一挑將基爾格雷夫的屍體踢入河中，他的這一腳用上了暗勁，將一絲內息注入屍體里，基爾格雷夫的屍體落入水中后在水下炸開，只見水面上泛起一片鮮紅，但很快消散在流動的河水中，沒留下一點痕迹。


  沈諾抱著傑西卡·瓊斯上車，一直來到她的家。傑西卡·瓊斯在半路上就回過神來，但是無精打采，一直沒有說話，讓沈諾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她現在是悲還是喜。


  進了家門的傑西卡·瓊斯徑直走進卧室倒在床上，沈諾跟進卧室坐在傑西卡身邊，憐惜地撫摸著傑西卡·瓊斯的長發，道：「睡一覺吧，這次做個好夢。」傑西卡·瓊斯聞言閉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沈諾為傑西卡·瓊斯脫下鞋襪和衣服，又為她蓋上被子，然後輕輕地躺在她身邊，伸手擁住了她。


  這時沈諾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有一條信息，信息只有兩個字:「搞定。」


  沈諾微微一笑，回個讚歎的表情，對方很快就回了信息，是一個疲憊的表情，沈諾見狀又笑了，回了一個慰勞的表情，隨後手機就安靜下來，沈諾將手機放到桌上，想著該怎麼感謝琴·格蕾，少不了要陪她一天。


  傑西卡·瓊斯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沒有做任何夢，好的或者不好的，一直安安穩穩睡到自然醒，記憶中還從來沒有睡得這樣舒服過。


  飽飽地睡了一覺的傑西卡·瓊斯醒來后完全恢復精神，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再回想基爾格雷夫的事情，已恍若隔世。


  傑西卡·瓊斯伸個懶腰，聞到一股飯菜的香氣，又看到桌上沈諾的手機，心裡一暖。傑西卡·瓊斯下來床，隨便套上件t恤就來到了客廳，看著桌上擺著剛剛做好的飯菜，肚子適時地打起了鼓。


  沈諾從廚房出來，看到上身穿著t恤下身只穿內褲，而且看樣子沒戴胸罩的傑西卡·瓊斯正坐在桌邊吃得歡快，心裡一陣無語。


  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傑西卡·瓊斯越來越沒有顧忌，換言之越來越彪悍，不過這才是真實的傑西卡吧，率性、熱情、善良。


  沈諾在傑西卡·瓊斯身邊坐下，笑道：「我還在想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呢，如果再不醒來，我就要叫救護車了。」傑西卡·瓊斯聞言一笑，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她記不起昨天是什麼時候睡著得了。


  沈諾道：「從昨天黃昏開始，你睡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傑西卡·瓊斯聞言暗中吐吐舌頭，沒想到睡了這麼長時間，而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