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堪回首的過去（2）

  「不要……不要……」傑西卡·瓊斯在睡夢中喊出聲，雙手攥緊床單，手背上青筋畢露。


  忽然，傑西卡·瓊斯猛做坐起身，大口地喘息著，渾身汗水淋漓，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又是同樣的噩夢，與那個惡魔相遇的過程，那不堪回首的過去像詛咒一樣緊緊糾纏著她。


  她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淡忘那些經歷，但是隨著那個惡魔的歸來，它又清晰地浮現出來，而且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傑西卡·瓊斯。


  傑西卡·瓊斯用顫抖的雙手將濕漉漉的頭髮攏到耳後，露出臉上的幾塊淤痕，她看看窗外，又是一個黃昏。傑西卡·瓊斯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到客廳兼辦公室，將自己扔在辦公桌后的座椅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坐了一會兒，傑西卡·瓊斯拿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放到嘴上，但是酒瓶里沒有流出一滴酒，傑西卡·瓊斯不甘心地顛了顛，酒瓶已經幹了，連一絲酒漬都沒有。


  「fuck」傑西卡·瓊斯暗罵一聲，將酒瓶丟向垃圾桶。但是伴著一聲清脆的哐啷聲，酒瓶落在垃圾桶外面，摔了個粉身碎骨，傑西卡·瓊斯心裡一陣抓狂。


  重重地嘆口氣，傑西卡·瓊斯起身來到碎玻璃渣旁，草草將幾塊兒大的玻璃渣丟進垃圾桶，穿上衣服出了門。


  又一次來到盧克·凱奇的酒吧外，傑西卡·瓊斯徘徊著，透過玻璃窗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酒吧里依舊坐滿了人，氣氛依舊熱烈，但那熱鬧離傑西卡格外遙遠，被玻璃窗隔開，傑西卡·瓊斯彷彿置身另外一個世界。


  傑西卡·瓊斯環顧一遍酒吧，沒有發現沈諾，心裡充滿失望和矛盾。她渴望看到沈諾但又心懷不安，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向他哭訴自己的遭遇嗎？沈諾也幫不了她，只會又多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傑西卡·瓊斯正要離開時，背後傳來沈諾的聲音：「傑西卡？」


  傑西卡·瓊斯驚慌地垂下頭，企圖用頭髮掩蓋臉上的傷痕，但一切都是徒勞。沈諾已經走到傑西卡·瓊斯前面，看到她臉上的傷痕有些驚訝繼而充滿憐惜，關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傑西卡·瓊斯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終淡淡地嘆了口氣，回道：「沒什麼，只是……只是……」終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諾看著比前兩天憔悴許多的傑西卡·瓊斯，道：「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傑西卡·瓊斯看著沈諾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但是也更添無奈，沒有人可以對付那個惡魔，她不能再將其他人扯進來，增加無謂的犧牲。


  傑西卡·瓊斯搖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可以應付得來。」


  「顯然你不能。」


  「我不需要幫助。」傑西卡·瓊斯繞過沈諾向前走，沈諾在傑西卡·瓊斯錯身時抓住她的手腕。正要再勸時感覺傑西卡·瓊斯一掙，於是手上不自覺用了一點力，隨後感覺傑西卡·瓊斯也在用力而且力量陡然增大。


  沈諾本想放開傑西卡·瓊斯但怕她摔倒，於是手上又用了一點力，兩人的力量一下子攀升到超乎常人的地步。


  沈諾和傑西卡·瓊斯同時察覺到對方的異常，但兩人都沒有放手，傑西卡·瓊斯試探著一點點增加力量，沈諾也隨之增加力量。


  他們所用的力量很快接近一千斤，這是體格無論多麼健壯的人都不會達到的水平。沈諾已經可以確定傑西卡·瓊斯是一個變種人，傑西卡·瓊斯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兩人默契地收回力量，但是沈諾依舊抓著傑西卡的手腕。「你是他們中的一員？」傑西卡·瓊斯問道，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沈諾不置可否，回道：「顯然你也是。」


  傑西卡·瓊斯眼底閃過一絲亮光，憔悴的面容慢慢舒展開，被沈諾抓著的手腕輕輕反轉，改為了抓住沈諾的手腕，並慢慢地貼近沈諾……


  「一周前，霍普的父母找到我，請求我幫他們找到霍普，我接下了他們的委託，隨後根據霍普信用卡的消費記錄，追查霍普曾經到過的每個地方，但很快我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那些地方太熟悉了，都像我曾經去過的地方——和那個惡魔在一起的時候，它們的布置幾乎一模一樣。」


  傑西卡·瓊斯側身躺著，輕輕地說道：「當我最終找到霍普的時候，我害怕極了，我幾乎沒有力氣走出那個房間。我終於確定基爾格雷夫沒有死，這是那個惡魔的陷阱，引誘我一步一步地走進來。因為那個房間和我最後所待過的房間一模一樣。」傑西卡·瓊斯縮了縮身體，沈諾從背後環住她將她抱在懷裡。


  「霍普在床上不停地跳著，痛苦而狼狽。當基爾格雷夫發出命令時，雖然聽到的人內心抗拒，但是身體卻會不受控制地去執行命令，那個惡魔以此為樂。霍普已經跳了很長時間，我看出她快承受不住了。我當時被恐懼包圍不敢多想，強制帶走了霍普」


  「離開那個房間后，霍普平靜下來，我以為基爾格雷夫命令的效果已經減弱，卻沒想到那也是他的命令，跟我見到她的父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