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坦白

  這一次的記憶是什麼呢？


  尖叫棚。


  哈利、赫敏還有羅恩躲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聲音。


  「西弗勒斯，你效忠於誰？」嘶嘶的聲音讓人想起了毒蛇。


  「主人，當然是您。我是您最忠實的僕人」。男人顫抖的聲音讓哈利知道他的恐懼。


  「那麼，西弗勒斯。」恐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老魔杖的主人是誰？」


  「德拉科馬爾福，主人。」


  「西弗勒斯，你在說謊。」不慌不忙的聲音，讓哈利的心懸了起來。


  「德拉科打掉了鄧布利多的魔杖，而你，又除掉了德拉科的魔杖。所以.……」


  嘶嘶的聲音停了下來，一道紅光閃過，斯內普倒在了地上。


  「納吉尼。」


  透過毛玻璃，哈利能隱約看見男人被一條大蛇撕咬著。


  哈利緊握著手，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等裡面安靜下來，哈利三人悄悄走了進去。


  黑髮男人躺在地上，脖子往外冒著鮮血。


  哈利跪在男人身邊，雙手捂住男人的脖子，「不，不要.……」


  「哈利.……看著我.……」


  不要！不可以！不能讓西弗再往下看！哈利強烈的拒絕，讓大腦封閉起來，攝神取念結束了。


  哈利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著，眼角閃著淚光。


  斯內普不知道說什麼，確切的說，斯內普呆住了。


  那段記憶，是什麼？

  「波特.……那是什麼？」


  「教授，我.……」哈利張了張嘴，「冥想盆飛來。」哈利知道，不能再瞞下去了。


  一個冥想盆懸在哈利身前。


  把魔杖抵在頭上，抽出一根根銀色的記憶，放在冥想盆里。當然去掉了關於對斯內普的感情部分。


  「這就是我能夠使用高級魔咒，使用你創造的神鋒無影的原因。教授，你自己看吧。」


  斯內普把頭埋進了冥想盆里。


  斯內普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著哈利的一生。


  開學宴上，他眼中的厭惡深深地刺傷了小哈利，從這一眼開始倆人糾纏著。


  他一次又一次找哈利麻煩，哈利一次又一次徘徊在生死邊緣。


  讓斯內普沒法接受的是，他一直以來想用生命保護的男孩，竟然也是一個魂器。


  「你養著他，就像養著一頭待殺的豬」，這是斯內普指責鄧布利多時說的話。


  可是，他又殺死了鄧布利多……

  他竟然親手阿瓦達了這個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給他活下去理由的老人。


  再後來的記憶，就是哈利如何消滅了魂器，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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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從記憶里回到地窖。眼神複雜地看著哈利，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


  斯內普好不容易消化了所有的內容，努力地平靜下來，再次運行大腦封閉術讓眼睛回歸空洞的樣子。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


  哈利聽到這個問題以後，一雙綠眸變得迷離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麼。


  「我死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震驚於哈利回到這裡的原因，沒注意哈利對他的稱呼，「死了？！」怎麼可能死了，不是已經打敗了黑魔王了嗎？

  哈利的悲傷更深切了，整個人籠罩在死寂的氛圍當中。沉浸在小世界里，許久許久都沒有說話。


  「波特.……」


  斯內普輕柔的聲音喚醒了哈利。


  哈利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斯內普，有呼吸的斯內普，活生生的斯內普。


  哈利緊緊地握住了拳頭，「西弗勒斯，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是的，不重要了。這次，一定會守護好西弗。


  斯內普清楚地看見男孩緊緊握住的拳頭，心中因為男孩隱瞞住死因的疑問更大了。


  但是，大腦封閉術很好的掩飾了眼中的一切情緒。


  聲音又變回冷淡，「波特，你叫我什麼。」話尾音調微微上揚，讓哈利覺得該死的迷人。


  「哦，好吧。教授。」看來還得一步一步走啊。漫漫追夫路哇。


  回應哈利的是一聲冷哼。


  「教授。」哈利正了正臉色。


  哈利需要做的事太多了，他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需要一個完全信任的人來幫助他。


  「你會幫我的。」語氣十分肯定。


  斯內普點了點頭，他沒有理由拒絕。


  斯內普其實，根本不在乎魔法世界是誰在掌管，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可是哈利在乎，這個男孩想要守護這個世界。


  哈利就像是斯內普世界中唯一的陽光，哈利就是斯內普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哈利就是斯內普的靈魂。


  斯內普需要哈利，需要哈利活下去。


  而哈利也需要斯內普，需要斯內普活下去。


  兩個人，兩個靈魂，互相支撐，互相依偎。


  地窖中安靜了許久。


  「那麼，晚安。」我的教授。


  斯內普走進了卧室。關上門，輕輕地說了一聲，「晚安。」


  一晚上，哈利都沒有睡著。一個人躺在床上，感受著屋內那平穩的氣息……

  如果遵循上一世的發展過程，哈利還有六年的時間。


  但是魂器還是越早解決越好，每毀掉一個魂器，伏地魔的力量就會被削弱一部分。斯內普的卧底生涯就會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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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哈利早早地起了床。


  他躡手躡腳地推開了卧室的門，斯內普側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眉頭緊皺著，嘴角緊緊地抿著。


  哈利又悄悄地關上了門，離開了地窖。


  哈利走到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門口，看著穿著粉色禮服長裙的胖夫人。


  思索了一陣，剛開學的口令應該是，「龍渣」。


  胖夫人提著裙子，微微鞠了一躬，門打開了。


  哈利看著熟悉的金紅色的裝扮，想起地窖沉悶的顏色，起了要重新裝扮地窖的心思。


  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吧。他可不想成為斯內普坩堝里的一味配料。


  因為不想吵醒熟睡的斯內普，哈利連臉都沒有洗就出來了。


  能夠讓哈利洗漱的地方，也只有羅恩的寢室了。


  羅恩的寢室，還是原來的那個屋子。只不過這次少了哈利，寢室里只有三張床。


  哈利在沒有驚醒任何人的情況下，完成了洗漱工作。


  走到羅恩的床邊，久違的惡作劇的心復甦了。


  哈利看著自己的傑作不厚道地笑了。哦，真期待羅恩起床照鏡子的樣子。


  羅恩是被笑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寢室中其他三個男孩現在他床邊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哦，羅恩。我想，你最好去照下鏡子。」納威好心地提醒著。


  羅恩飛速跑到浴室，鏡子中的羅恩被塗上了紅嘴唇，臉上還有一隻活靈活現的放著屁的小獅子，署名：哈利波特。


  羅恩尖叫出聲，「哈利！我要殺了你！」


  浴室外的人又是一陣爆笑。


  坐在餐廳享受著早餐的哈利打了個噴嚏。


  無所謂的聳聳肩，臉上浮現一絲壞笑，哦，十一歲需要這樣的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