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夢境里,慫恿
誰知詩藝卻後退了幾步,她雙眼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聲音帶著點抽泣,緩緩的說道:「對不起、你口中的那個任性的聖母,就是我、我就是你那個故事裡的女主角,聖母。」
陵嘉聽完后,呆立在原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呵、呵呵。」他突然笑了出聲,好一會兒、他才重新對著詩藝說道:「你、是在騙我的,對吧?」
詩藝淚眼朦朧的看著陵嘉,說道:「我像是在騙你的么?」接著又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陵嘉又笑了倆聲,突然、他很是激動的,緊緊抓著詩藝的雙肩,搖晃著說道:「你是在騙我的,對吧?你只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這都是你的借口,對吧!」
詩藝低著頭,在輕聲哭泣著,她緩緩的說道:「不、我沒騙你,我喜歡的人是炎王,你也見到了,他就是你口中的怪物,而我、就是你那個故事裡的女主角,那個任性的聖母,這一切都是真的。」
詩藝說完后,陵嘉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承重的事情給打擊到了一般,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倆步,雙眼無神,隨意的坐到地上,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只是個神話,怎麼可能,一定是在騙我的。」說完,他抬頭看著詩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希望詩藝開口,跟他解釋這只是個玩笑。
詩藝走上前去,對著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陵嘉,「啪、」的一聲響,給了陵嘉一道響亮的耳光。
陵嘉獃獃的看著詩藝,滿眼的不可置信,但是這一耳光卻是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瞞著我,讓我有一點幻想,難道不好么?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都不願意滿足我?」陵嘉蹲坐在地上,單手捂著臉,喃喃自語。
詩藝哭泣著,她緩緩的開口:「我不願意在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對你我都不好,對你,也不公平,你人很好,你應該有一個更好的人來陪伴你,那個人不是我,我不是普通人,我註定無法跟你在一起。」
緊接著又說道:「其實、我自己覺得我是壞女人,我的心中,早就被方炎給填滿了,但是偏偏還是對你,動了情、無論你相不相信,其實、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心中,就像是還住了另一個我一般,我有時候、都在懷疑我是否有著人格分裂,所以、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們以後別聯繫了,就當你我不曾認識過。」
「你絕對是在騙我,我不信。」陵嘉對著詩藝大吼道,他死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詩藝一把抓住他的手,帶著他,便只管往前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陵嘉問到。
「我去證明給你看,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任性的聖母。」詩藝頭也不回,拉著陵嘉的手,就只管往前走。
很快,他們倆人來到了一座大廈的樓頂。
詩藝將佩戴聖母環的手微微舉起,當著陵嘉的面,開口說道:「聖母環,我以創世聖母之名命令你,開啟第三形態,聖母降臨。」
「收到命令,第三形態,聖母降臨以開啟。」
一道道彩光憑空出現,將詩藝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陵嘉驚訝得張大著嘴巴,獃獃的看著眼前的光球。
光芒散盡,詩藝身穿古裝,出現在了陵嘉的面前。
陵嘉不由自主的說道:「哇、真美。」這是陵嘉真心的讚美。
詩藝出現后,對著陵嘉,問到:「這下、你相信了么?」
陵嘉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而後,他像是無可奈何的又搖了搖頭,轉身,慢慢的看向了藍天,他的身影,充滿了落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藍天,吶喊了一聲:「啊、啊……」
詩藝卻一直在哭泣,只見詩藝一直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對不起。」
許久、陵嘉轉過身,像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對著詩藝說道:「教我法術吧。」
「你要學法術幹嘛?」詩藝努力的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問到。
「故事裡,有四大聖母,也有四大天王,我想問你、是不是每一位天王都守護著一位聖母?」
詩藝點了點頭。
陵嘉繼續問到:「而守護聖母的天王,必須是得愛著聖母的,對不?」陵嘉又對著詩藝,急切的問到。
詩藝又點了點頭,接著回答道:「理論上、是這樣的沒錯,但是我的記憶全都是斷裂的,我也不太清楚。」
陵嘉忽然很是激動,他說道:「這就對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跟你學法術,然後奪位。」
「什麼、奪位?」詩藝很是驚訝,驚訝陵嘉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對、就是奪位,我將炎王給打敗,然後殺死他,那麼、世界上就沒有炎王這個神了,既然沒了炎王,那麼,我便順理成章的成了新的炎王,繼承他的神位,就可以由我來守護你,你會幫我的,對嗎?」陵嘉望向詩藝,滿臉的激動。
「不、我不會幫你的。」詩藝說道。
「難道你不愛我么?」陵嘉追問道。
詩藝一臉的糾結與猶豫不決,不知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看到詩藝的表現,陵嘉心裡又是高興,又是複雜,高興的是,詩藝為了他而在猶豫不決,複雜的是,他自己也欺騙了詩藝,他隱瞞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很快,詩藝便拒絕了陵嘉。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我是聖母,我愛著他,他也愛著我,讓我教你法術,然後去殺我愛的人,我沒辦法這樣做。」詩藝很是堅決的說到。
「你難道不愛我么?」陵嘉問到。
詩藝沒回答,而是一臉複雜的看著陵嘉。
陵嘉繼續追問道:「他愛著你,你也愛著他,那麼、我呢?」
詩藝別過頭,不願意去看陵嘉。
陵嘉卻大聲呵斥道:「我呢?那麼我呢?難道我是該死的?難道我愛你,也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