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龍的傳說
龍族在災變時代前，一直是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生物，甚至被作為華夏先民的圖騰，由於龍族在世人面前幾乎很少出現，古籍記述其形象也多為不同，其那名也殊多。
有鱗者謂蛟龍，有翼者稱應龍，有角者名螭龍，無角者則為虯。
傳說中龍族能顯能隱，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在神話中是海底世界主宰，在世間是祥瑞象徵，在古時則是帝王統治的化身。
而在災變時代之後，隨意各處遺迹被發掘，那些僅存於神話中的力量不斷湧現，龍族也被人們從傳說之中帶到了現實。
貴為四靈之首，龍族在世人心中都有些極為特殊的地位，有敬畏，有好奇，有喜愛，有恐懼。
而青鸞學院之內，有關龍的傳說便是從建院之時便傳了出來。
祈殊在四年之前便已入得煉體塔內，當時別說青鸞學院了，甚至連鳳炎城都尚未建成，後來在青鸞學院建院之時，祈殊似有所感，便在塔內化為龍身，仰天長吟。
龍吟之聲響徹天地，悠遠清越，卻令身為院長的白宗洛心神大震，以為誤闖了禁忌之地，立刻下令命人停止建院。
隨後祈殊現身與院長達成約定，煉體塔作為她的棲息之地，她的身份也必須代為保密，畢竟她有傷在身，若是消息傳了出去，恐怕會引來心懷不軌之人。
其實祈殊很清楚，這裡遲早會被他人所發現，即便將青鸞學院的人趕走，也會有別的人，甚至是別的種族過來。
人族在她心中雖然狡猾萬分，不可輕信，但至少並不強大，容易控制，所以才現身與白宗洛達成約定。
而隱藏在祈殊體內的詛咒之力不定時的便會爆發一次，每次都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所以每隔數月或數日，都會有龍吟之聲響徹院內，雖然天絡上早已鬧翻了天，但學院內不論是長老還是老師，都對其隻字未提。
漸漸地，眾人也就這古怪的龍吟之聲，有些人甚至能夠聽出，這龍吟之聲中蘊藏著一絲痛苦與怨恨，但卻始終無法判斷出這龍吟之聲出自於何處。
此事雖然沒人再提，但有關龍族隱藏於學院內的流言卻一直存在天絡之上。
「這是眾所周知的傳說吧。」霍夏靜有些好奇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並不是傳說，這一屆的新生，都見過龍。」牧笙瞥了一眼狄語與宋琴心，笑了笑說道。
狄語自然已是見過祈殊，甚至在牧笙的幫助下，拜其為師。
而聰慧非常的宋琴心也頓時心有所應，煉體塔前那恐怖的威壓，可以說令她終身難忘，甚至她考核回族后令人探查相關的消息，卻毫無頭緒。
想到當時兩位考官的態度以及牧笙此時的話，一個令人難以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答案浮現在她心間。
「你說那個小女孩……便是……龍？」
牧笙看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於祈殊的身份，他並不准備保密，至少對於身邊的人而言。
「喂喂喂，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小女孩，什麼龍？」小鹿左瞧右看，夾在兩人中間，一臉迷茫地問道。
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宋琴心醞釀了片刻，認真道：「我，或者說這一屆的新生的確都見過青鸞學院所為的龍，但她確實以人類的身份出現在我們眼前。」
宋琴心看了一眼身旁小巧玲瓏的小鹿，笑了笑道：「她的模樣也確實討人喜歡，長得極為可愛，就如同小鹿這般，甚至可以說更為『精緻』。」
小鹿雖然只比牧珺媱小上幾個月，但長得是小巧玲瓏，極為乖巧可愛。
「但是，在她出現之時，我便感受到一種極為恐怖的威壓，那不僅僅是修為上的壓制，而是一種來自於靈魂層面上的恐懼。」宋琴心想到當時的處境，如今依舊心有餘悸。
「根據古籍中所記載的，那是一種對於高階生物的原始恐懼，只有意志極為強大，或是道心極為堅定之人，才能夠不受其影響。」
「所以說你們學院的傳說並不是傳說，而那位可愛的小龍女，便存在於煉體塔內，想來這次，便是讓他給揪了出來。」宋琴心指了指牧笙，斷定道。
「那你.……沒事吧？」相對於龍族的驚訝，牧珺媱更擔心牧笙的安危，想到他與龍族……便一臉擔心地問道。
牧笙微微一笑，輕聲道：「雖然說，龍族身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生性高傲，但卻並不如同傳說中那般，嗜殺成性。甚至在遠古之時，龍族還多次幫助人類一起抵抗異族的入侵。」
「而那些殘殺人類的龍族，絕大部分都是被人類中的宵小之輩所激怒，開始痛恨所有的人類。欺騙、謊言、貪婪，這是龍族最為痛恨的東西。」
「甚至在將此放入了龍族的傳承與祖訓之中，以警醒萬世龍族，不可輕信於人。」
「等等。」牧珺媱打斷了牧笙的話語，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她加入我們.……社團？」
「難道你不喜歡嗎？」牧笙一臉笑意地看著牧珺媱，輕聲問道。
「喜歡喜歡！」小鹿頓時接到，她對於龍族的印象似乎與別人完全不同，「太酷了太帥了吧？這樣我們豈不是成為了第一個，哦不，唯一一個擁有龍的社團.……天吶！」
小鹿一臉興奮地看著牧笙，「她在哪裡，哪裡？」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龍的小鹿已經開始幻想著，某一天她們坐在龍背之上，降臨學院大賽的炫酷一幕。
「她……會願意嗎？」牧珺媱有些疑惑地說道，傳說龍族是最為高傲的存在，即便是面對人類中最頂尖的存在，它們也絕不會高看一眼。
「這個交給我來辦就行。」牧笙笑了笑，「她加入社團后，我也不會讓她去幫社團參加任何活動或比斗，一個是因為若真讓她上場……恐怕她一定收不住手，而且可能會暴露她的身份。要知道……人類中有很多貪婪的傢伙，都惦記著龍族呢。」
「那社團戰到底哪三個人去？」小鹿直指問題的核心。
「我身為發起人，定然要參加，小媱身為社長，也不能缺席，那麼還剩下一個名額.……你們，誰願意呢？」牧笙淡定隨意地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我。」片刻沉默之後，狄語一臉堅定地看向牧笙，作為所有人中修為最低的她，其實心中並沒有任何把握，但她卻沒有絲毫膽怯的情緒。
走出那間小屋，那片樹林，便意味著，她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挑戰，任何挑戰，不管是煉體塔內的堅持，還是這次戰鬥，這無關於修為，有的只是決心。
牧笙欣慰地看了狄語一眼，拍了拍手，說道：「既然如此，就由我們三個參加。」
雖然知道他登上第八層的怪物，但小鹿依舊無法理解僅有先天初期修為的牧笙，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就算他能夠小宇宙爆發保證自己獲勝，那麼牧珺媱與狄語呢？
「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只有先天初期的修為.……」心裡藏不住事的小鹿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壓制了修為！」牧笙認真地看著小鹿，一副我很強的模樣。
「我就說嘛，那你的真實修為是什麼？超凡巔峰？」小鹿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期待地問道。
牧笙搖了搖頭。
「難道已經半步入聖？」小鹿不思議地問道。
牧笙笑著搖頭，雙手交叉擺在胸前，一臉你繼續的表情。
「天吶！入聖境！？」小鹿忍不住驚呼道，旋即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分析道：「不過也是，煉體塔七層便需入聖境才有可能進入，你能登上第八層，入聖之境，似乎並不誇張。」
「那個.……抱歉啊，我只有先天巔峰.……」牧笙攤了攤手，無奈地打斷了小鹿的幻想。
「那你怎麼和超凡境界的戰鬥？」小鹿愣了愣神，條件反射地問道。
「為何不可？在一個人的綜合實力中，修為雖然佔據著很重要的比例，但並不意味著，修為高便一定能夠贏。」牧笙輕笑一聲，認真道：「功法、武技、體質、氣勢、時機的把握、環境的利用等等，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小媱的功法與武技，我自然會負責，至於狄語的.……龍族的功法雖然不適合你，但在某些方面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你可以稍作借鑒，關鍵要學的是龍族的武技，配合我教於你的煉體術，能夠爆發出極強的威力。」
或許是因為他與小媱地關係，也或許是因為他之前的表現，在場的人都自然而然地聽著牧笙侃侃而談。
「至於你們幾人，既然作為覆水之鳳的社員，自然要享受社團帶來的福利。」牧笙笑了笑，「等待社團戰過後，我會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我為你們重鑄現有的功法，二，放棄現有的功法，我重新為你們量身定做一套最為適合你們的功法。」
看著眾人有些驚愕地表情，牧笙淡然一笑，輕聲道：「至於可靠性，你們可以參考或詢問我唯一的徒兒。」
安月嬋！
每個人心中都同時響起了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牧笙今日給她們帶來的震撼太多，以至於在場的人都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可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妖孽。
相比於登上煉體塔八層，甚至請一頭龍加入社團……安月嬋師傅的身份，似乎最能夠體現他的強大，這種強大是意識層面上的感受，沒有親眼所見，但心中有一個人聲音一直在提醒著她們，他很強。
或許是因為牧珺媱在場的緣故，牧笙今日的許多話里有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這與他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同。在最為重要的親人面前，牧笙表現似乎有了幾分災變前的模樣。
「我也要？」宋琴心有些詫異地看了牧笙一眼。
「我不會強求你們。若是你們覺得自己的功法已然接近完美，拒絕這項福利，自然也沒有問題。」她們並不知道牧笙所為的完美究竟是如何定義的，但沒有一個人拒絕，即便是擁有著頂級功法的宋琴心。
「好了，今天的聚會就到此結束，明日開始，小媱和小語，除了必要的課程之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修行之上，雖然時間有些緊促，但你們兩個的基礎都極為紮實深厚，只是缺少了一個契機罷了。」
在牧笙結束性的話語之後，眾人都相互交換了天絡號，聚會也接近了尾聲，然後散場。
牧笙與牧珺媱兩人並沒有繼續深入交談，既然已經相見，日後便有的是時間來相處，這其實也是一種相互信任的表現。
只因為他們知道對方不會輕易離開自己，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不在意。
不管是對於牧笙，或是其餘六人，甚至對於近日聚會的人而言，這都是不平凡的一日。
天絡上也早已炸開了鍋。
一方是擁有號稱妖孽新生的牧笙，以及三大女神的覆水之鳳，另一方是青鸞學院三大社團之一，擁有數名超凡境高手的元素之手。
而約戰的賭注也令吃瓜群眾極為興奮，煉體塔八層的機緣，以及學院大賽的名額，可以說都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東西。
在很多人看來，覆水之鳳簡直是在送死，而更多人都在猜測著牧笙與牧珺媱之間的關係，很快地，兩人之間的兄妹關係便被挖掘了出來。
這對於一些消息靈通的人而言，算不上是什麼秘密，而聚會之上牧笙代替牧珺媱做出的決定，也給他落下了很多詬病。
對此牧笙並沒有任何意見，雖然這些輿論隨著社團戰的逐漸臨近，會被無限的放大，但在社團戰結束之後，他相信這些聲音都會消失。
但這對於其餘六名少女而言，卻是一種挑戰和考驗，考驗她們是否能夠經受住這種無形的壓力，挑戰自己能夠在這種壓力，釋放出體內的潛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