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詐屍啦
一回到潘家門口,潘鳳年,就連忙湊上來,急切的詢問道:
「君楚,白美娘,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大家都以為,你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到處找你們兩個都找不著。」
君楚:「鳳年叔,來拿著,這是老奶奶的耳朵,還多虧了美娘嫂子,將那野貓給抓住。」
君楚,顯然是說著謊話,並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潘鳳年:「多謝美娘弟妹了,美娘弟妹,你衣服破損,難不成遇到了什麼危險,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潘鳳年,連忙向白美娘道謝道,看見白美娘那副凌亂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同時也急切的關懷說道。
「鳳年哥,沒事的,剛才山中遇見一頭狼,我的衣服褲子,都被那該死的狼給撕破的,不過還好,最後那狼被我給打跑,我去找小梅姐,拿件衣服換一下就好了。」
白美娘,同樣也說著謊話,說狼的時候,特意還朝著君楚,看著說,顯然一路上被君楚調戲,心裏面有些不痛快,自然要找一些場子回來。
潘鳳年,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大漢,思想單純,並沒有懂這話中話的意思,連忙向兩人謝過,然後拿著自己母親的耳朵,往堂屋跑去。
也就在這時,也有很多鄉親們圍了上來,君楚,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伸出大手,在白美娘,后臀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露出嘿嘿得意的壞笑,然後走到人群當中。
白美娘,站在原地,身子顫抖了一下,表情憤怒,跺了跺腳,朝著君楚的背影,罵了一聲王八蛋。卻敢怒不敢言,只好裝作沒事一樣,然後和其他鄉親們,說起今晚的遭遇。
當然了,真正的事情是不會說出來的,一路上,君楚與白美娘,兩人早就在路上商量好,編了一個謊話。
潘鳳年,拿著自己母親的耳朵,來到堂屋的棺材前,在棺材前方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嘴裡說出什麼不孝對不起之類的道歉話。
然後叫幾個大漢,在旁邊幫忙將棺材蓋給推開,潘鳳年手裡拿著耳朵,放進躺在棺材裡面老鼠太太的耳朵邊。
「啊!啊……!娘,兒子不孝,才讓你遭受這等罪,娘,我是鳳年呀!你鬆口,別咬兒子的手。」
就在這時候,潘鳳年,伸進棺材的手,忽然一直在抖動,卻始終沒能從棺材裡面抽出來,潘鳳年的嘴裡,也發出了一聲驚叫,隨後開口乞求道。
這一聲大叫,把大家嚇得驚魂未定,幾乎棠屋裡面所有的人,都感覺頭皮發麻,整個堂屋,瞬間寂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二哥,你風言風語的在那裡叫個啥子嘛!」
這時候,王曉梅,也就是,潘鳳年的弟媳婦,見大家都被驚嚇到,不由有些不滿責怪自己的二哥,潘鳳年,大驚小怪的嚇到眾人。
「老鼠太太,屍體被野貓爬過,還被啃食,加上你這屋子破爛,有月光折射進來,照到棺材之上,必定是詐屍啦!」
在堂屋角落,吳老道士,一邊用手摸著自己脖子包有白布的地方,那裡顯然,先前是被野貓爪子抓傷的地方,吳老道士,如同貓被踩到尾巴一樣,用驚訝的聲音開口說道。
吳老道士,這話一出,堂屋棺材旁邊,所有的人,立即後退,跑出堂屋,退到門口平壩上觀看,眾人的臉色都鐵青,顯然被吳老道士的話嚇得不輕。
自己母親死,發生這一幕,潘鳳年,心裏面自然極度的憤怒,於是使勁將自己的手,從棺材裡面抽了出來,手背在身後,大聲的吼道:
「吳老道士,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的手只是被棺材縫隙處夾住而已。」
「吳老道士,還請你趕快超度我娘,讓我娘安安心心的上路。」
潘鳳年,剛開始對吳老道士極為的不滿,語言有憤怒之色,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真不能得罪這位吳老道士,於是又立即改了口氣,開口祈求道。
潘鳳年,不得不說真是一位男子漢,此時面不改色,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拳頭緊緊的握著,鮮血不斷的流出,滴落在地上,緊緊捏著拳頭的手,五個手指頭,卻少了一根食指。
看來,潘鳳年,也知道自己的親娘,屍體的確出了問題,剛才潘鳳年,將自己母親的耳朵放進棺材內,食指卻被自己娘的屍體,給緊緊的咬住不放。
潘鳳年,見自己嚇到大家,而且吳老道士的話,徹底將眾人給嚇傻了,潘鳳年,一怒之下,將自己的手,使勁從棺材裡面拔了出來,食指被咬斷,還含在他親娘的嘴裡。
之所以會這樣做,就是為了安穩大家的心,讓大家不要害怕,幫忙儘快將自己的親娘下葬,如果大家都被嚇跑了,那該怎麼辦吶!
「鳳年,你不要著急,我修鍊六十多年,就算你親娘詐屍,也只是一具詐屍而已,我道法一出,就能降伏,只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你等一下,我去拿法器過來。」
吳老道士,忽然大義稟然的開口說道,讓大家的心裡都安穩了不少,吳老道士,還真是一位修為高深的道人,此時大家躲得遠遠的,心裏面都佩服得很。
「吳老道士,你的箱子,在堂屋的左角落上,你說去拿法器,跑出來幹什麼!」
在外面觀看的人,聽吳老道士,說去拿法器,卻跑出來幹什麼,難道忘記了,他的箱子位置,於是有人開口提醒道。
「你們懂什麼,來之前我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真正的法器,還在我家呢!我得回家拿,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吳老道士,一邊解釋道,一邊快步的離去,此時走路的速度,倒是如同一位世外高人,那真正是走路如風,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堂屋裡面,棺材旁邊,只剩下潘鳳年一個人站在那裡,眼中有無助的目光流露而出。
就在此時,這夏天的晚上,雖然沒有白天熱,但也不至於冷,一股陰冷的風,呼嘯而來,吹得堂屋裡面的電燈,都在搖晃,搖擺不停。
大家打了一個哆嗦,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也就在同時,潘鳳年身前的棺材,架在兩根長凳上,居然抖動了起來。
「老鼠太太詐屍了!大家快跑呀!」
人群當中,有一人忽然大叫起來,眾人拔腿就跑,就連潘家媳婦,王曉梅,也哭著跑沒影了。
只留下,潘鳳年一個人,在堂屋裡面,潘鳳年,也管不了少了一根食指的疼痛,嘴唇臉色都有些發白。
忽然一個人抱起棺材蓋,將棺材給蓋上,潘鳳年,身子爬上棺材蓋上,將棺材給緊緊壓住,抱住,不讓自己已經詐屍了的娘給跳出來。
「娘!你別鬧了好不好,兒子求你啦!求你啦……。」
潘鳳年,身體壓在棺材蓋上,死死地抱住棺材,一個濃眉大漢,此時居然哭了起來,哭喊乞求道。
「塵歸塵,土歸土,天地自有規則,不要貪戀陽間,既然死了,就安安心心上路吧!又何必給後人找麻煩呢!」
就在此時,君楚那單秀的身子,出現在大門外,清秀的面容之上,此時一本正經,嘴裡朝著棺材,喃喃自語開口說道,手裡拿著一根被雷劈斷的桃木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