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秦笙歌,你活該!
溫婉的angle雖然在南城的名聲很響亮,但溫婉一向清高,angle的定位也只是對上流社會中的名媛,看不起他們這樣的經紀公司和藝人。
如果秦笙歌真能將他手裡的藝人打造出彩,價格方面又合理,當然可以合作,這也是互贏互利的。
陳總是商人,當然把這些分析得很透徹很清楚,算盤打得噹噹響。
「好的,陳總,」秦笙歌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面上還是淡定地笑,「我們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陳總點頭。
「陳總這麼乾脆,這麼給面子捧場,」秦笙歌自己拿過了酒瓶,又滿滿倒上一杯,對著陳總,說,「我再喝一杯,表示感謝!」
說完,秦笙歌又一口喝乾。
陳總的經紀公司在南城雖然不是最大的,但這幾年發展很快,旗下的演員、模特、歌手都不少,有一些已經捧上了一線的位置。如果和陳總的合作能夠穩定下來,對ge,對秦笙歌,都是很好的開端。
「好!」陳總也鼓起了掌,看秦笙歌的目光里也從貪婪多了一些欣賞。
其實和女人合作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她們做事往往拖泥帶水,不果斷利索。可是今晚看秦笙歌的表現,讓陳總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覺,也對他們之間的合作有了更多的期待。
不過,男人就是男人,對漂亮女人就是抗拒不了。多了欣賞的感覺之後,貪婪也更多了。如果能直接得到這個女人不是更好!
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秦笙歌,陳總終於拿著酒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服務員放下菜盤,從房間里出來,關上了房門。
剛轉身,視線對上此時站在走道里的男人,服務員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長得很英俊,可他的眼神未免也太駭人了吧!猩紅著,好像隨時都會撲上去的猛獸一樣!
「先生……」服務員顫顫地開口,輕聲問,「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慕卿攥緊著拳頭,視線還死死停留對著包間的方向,低沉說,「沒事。」
知道來人針對的不是自己,服務員頓了頓,趕緊離開了。
已經關上的房門,阻隔了視線,也阻隔了聲音,可阻隔不了慕卿的回憶和想象。
是秦笙歌!
他剛才看到的那個,陪著男人應酬,一杯杯喝下酒的,還對男人笑靨如花的女人,是秦笙歌!
竟然是秦笙歌!
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卿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就為了不想見到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麼洒脫隨性的秦笙歌,怎麼能讓自己坐在酒桌上,陪著一群男人喝酒,把自己當成一個陪酒女郎一樣!
她不是有秦蕭當靠山嗎?不是開了一家不錯的店嗎?不是過得很安逸嗎?她現在這樣是哪出!這麼拼的樣子,是哪一出!來者不拒地喝酒,又是哪一出!
是不是有男人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放在她大腿上,她都不會介意,都還要笑臉相迎!
暴怒地瞪著雙眸,慕卿喘息著,也不由地往包間門口邁去。
當他的大掌就要落在門把上,慕卿忽然頓住了。
想起那天她對自己的冷淡,那樣的嘲諷,慕卿覺得自己此時很可笑。
她都已經打算跟他絕交了,他為什麼還要賤兮兮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干涉她。難道真要把自己變成她眼裡的賤骨頭嗎!
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她過得怎麼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收回手掌,在半空中握緊,終是又垂了下去……
咬咬牙,慕卿轉身,離開了包間門口,邁著更快的步伐往前走去,不讓自己有動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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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沒事吧?」
飯局結束,在送完其他的客人之後,秦笙歌也和coco一起離開。
看到秦笙歌腳步微微凌亂的樣子,coco不由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秦笙歌忍著在不停翻湧的胃,對coco勉強笑了笑,說,「放心,我沒喝醉。」
秦笙歌酒量好,雖然喝了很多,有點暈眩,還沒到醉倒的程度。
可她也從沒有喝過這麼多,胃裡確實很難受,視線也有些模糊了。
coco看著秦笙歌,沒再多問,只是扶著她往酒店外面走去。
「老闆,你車鑰匙在哪?我送你回去。」到了車前面,coco問秦笙歌。
秦笙歌鬆開coco扶著自己的胳膊,搖晃了一下身體,笑著說,「我沒事,你回去吧,我找個代駕就行。你還有車停在這裡,繞來繞去太麻煩了。」
「我不麻煩,把車放在這裡,明天再來取就好了,我……」
coco還沒說完,一個男人靠近了,聲音比較低沉,問,「老闆,需要代駕嗎?」
男人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比較低,coco也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有冷峻的下巴,涼薄的唇。
秦笙歌也沒看來人,聽到「代駕」兩個字,就把車鑰匙遞了過去,說,「好,就你了。」
說著,秦笙歌對coco說了再見,上了車。
之前覺得還行,不算太醉,可是一上車,一靠在座椅上,秦笙歌就感覺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一樣,頭暈得也更厲害了。
很難受,真的很難受,好像身體的每一處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一想到今晚為ge爭取來的機會,秦笙歌又微微地笑了。
怎樣都值得,哪怕自己痛死,醉死,只要能讓ge存活、發展下去,都值得!
笑容越揚越高,卻是秦笙歌自己才知道的苦澀和艱難。
不過在別人看來,這抹笑是她心情好的表現。再加上,她此時軟軟地靠在座椅上,微閉著雙眼,慵懶的樣子像是非常滿足。
剛剛還平穩開著汽車,忽然之間加速了,非常急,非常陡,讓秦笙歌的身體在一瞬之間往前栽了一下,又往後仰去,讓她的胃翻騰得幾乎要吐了出來。
「哎……」秦笙歌強忍著噁心,對前面的司機說,「能開慢一點嗎?我很難受。」
「很難受嗎?」
不再壓抑的聲音低沉地傳來,冰冷的,刺骨的。
稍稍抬頭,帽檐下那雙銳利冷厲的眸也從後視鏡里冰冷地看著秦笙歌,殘忍無情地說,「秦笙歌,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