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潛規則
「放心，」慕卿伸手，在秦笙歌的頭上憐愛地撫摸了一下，輕聲說，「我相信阿姨會好起來的。」
慕卿沒有告訴秦笙歌，其實他已經將夏薇的病歷發到了國外，請那邊的專家在會診，希望能儘快拿出最好最安全的治療方案。只是，夏薇確實傷得很嚴重，那邊給慕卿的回復也很含糊，現在還沒有研究出穩妥的治療辦法。
為了不讓秦笙歌有了希望再失望，最終又絕望，慕卿決定還是等成功率較高的方案出來后，再告訴秦笙歌。
看著慕卿溫柔的笑，感受到他掌心落在自己頭頂上的溫度，秦笙歌的身體倏地熱了，臉頰也在發燙……
這種心跳加速到耳鳴的狀態，讓秦笙歌心慌，也讓她不敢再去看他，慌亂地低下頭去。
在又瞥到他難得穿著卻更英氣逼人的西裝時，秦笙歌匆匆移開了話題，生怕他看出了自己的異樣。
「你一會有聚會嗎？」秦笙歌聲音低低地問。
突然的問題，慕卿順著秦笙歌的視線看到自己身上的西裝，煩亂地擰了眉頭。
又是這個問題！都是秦蕭惹的！
不管怎樣，慕卿今天還不想讓秦笙歌知道自己已經在相親的事情。雖然現在，以後，他都會用各種理由拒絕掉相親對象。
不管怎樣，至少今天，慕卿還不想讓他和秦笙歌之間有任何的生分，還想看到她對著自己時，完全綻放的笑臉。
「沒有什麼聚會，就是突然想換換風格了。」慕卿故作正經地說，「我現在也是大叔級的帥哥了，穿成熟點不是更有魅力嗎？你說呢？」
是的，很帥，很有魅力！
一件其實很簡單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就像是走t台的模特一樣，在秦笙歌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已經看呆了。
這個大叔級的帥哥，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帥掉渣了！就算是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魅力有了幾分免疫力，可有些時候，秦笙歌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看痴了眼，就像剛才一樣。
嗯，一定是這個，一定是難得看他穿成這樣，帥呆了眼，所以剛才她才會有那樣臉紅心跳的感覺。
「還行吧。」秦笙歌強忍著還在加速跳動的心臟，也故意淡淡地說，「有時這樣穿一穿，也還不錯。」
「哦，大叔，」秦笙歌又笑著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慕卿情不自禁想要揚起的唇角，在想起馮碧瑤的話時，想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開到這裡時，停滯了一瞬，再稍稍揚起，帶著幾分克制。
「路過這，過來看看。」慕卿走了進去，目光好似在房間里掃了一圈，說，「房子畢竟空了一段時間，我擔心有哪些地方需要維修的。」
「沒有。」秦笙歌笑得滿足，把手裡的書放下，「這裡挺好的。」
明明想要多看幾眼她的笑臉，可又要提醒自己該和秦笙歌保持適當的距離，慕卿往前走了幾步，離開秦笙歌的身邊，在沙發上坐下。
「這是什麼？」慕卿看到擺放在茶几上的電腦，正顯示著某公司招聘的頁面。
秦笙歌走過來，「我準備找工作，先在網上看看。」
秦笙歌肯定沒辦法再回秦氏上班了，她要找工作掙錢在意料之中。
可是，看到網頁上顯示的頁面，上面寫著招聘「營銷部助理」，慕卿稍稍蹙眉。
「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慕卿問她。
秦笙歌從慕卿面前轉過電腦，一邊看著，一邊說，「大學雖然上的是經濟管理類的，但那時只能聽溫婉的，選了一個其實什麼都學不到的專業，空有一副架子而已。」
「這也怪我自己，不如蜜兒刻苦，換做是她，肯定在大學里自學不少東西。所以現在，我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只能找個差不多的文職，邊做邊學吧。」
慕卿看她頗有興趣地在頁面上仔細瀏覽，還用筆在本子上做些記錄，眉心蹙得更緊了。
「你了解營銷部嗎？」慕卿低沉問道。
掃了一眼頁面，慕卿沒聽說過這個公司的名字，應該是家小公司。
像這種小公司，要想招攬更多更好的客戶，營銷部自然要發揮重要作用。說白了，這樣的營銷部跟公關部也沒什麼區別，應酬，接待，阿諛奉承，與各型各色的人來往，必不可少。有的人，甚至為了業績，可以私下進行潛規則交易，出賣色相和**。
而對公司來說，只要能掙錢，他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不會過問。就連一些大公司，也都暗藏了這樣的「污垢」。
一想到秦笙歌要去應聘這種職位，又是那種環境里工作，慕卿當然會擔心。
「以前在秦氏上班時，接觸過一些，但不是很懂。」秦笙歌很坦誠地回答。
她以為慕卿是在擔心她不能適應，便對慕卿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可以學。」
秦笙歌涉世不深，慕卿知道，即便自己說了那些情況，她也未必相信，或者以為她能應付過來。
慕卿想了想，說，「看過別的公司沒有？我沒聽過這家公司的名字，感覺是個小公司，怕它的福利待遇不好。」
秦笙歌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說，「我也想找大公司的。可是它們都要有幾年工作經驗的，我不夠條件，只能先從小公司做起了。」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按照應聘條件來評判自己的能力。有些公司還是能夠破格錄用他們覺得優秀或者有潛力的新人。」慕卿說，「把簡歷做好，多試幾家，說不定就有驚喜了。」
「我可以嗎？」秦笙歌不確定地看著慕卿。
雖然在秦氏上過班，但溫婉從不讓她接觸實質性的東西，所以職場對秦笙歌來說，幾乎是完全陌生的。秦笙歌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是慕卿嘴裡所說的那種有潛力的新人。
「你當然可以啊！」慕卿毫不猶豫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說，「笙歌，你是一個意志堅定又堅強的人，我相信不管是什麼工作，在什麼地方，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就一定會成功。」
「嗯！」迎著慕卿鼓勵、溫柔的目光，秦笙歌點下頭。
她記住了慕卿的這句話。
在未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也是這句話一直在心裡陪伴她，讓她挺直了脊背，義無反顧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