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逼迫
秦笙歌擰著眉頭回到病房區,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一片。
當她走進病房時,不由地愣住了。
「我媽媽呢?」看著夏薇那張已經空了的床位,秦笙歌著急地問著旁邊的病人,「我媽媽怎麼不見了?」
「剛才有護士過來,把你媽媽推走了。」熱心腸的病友告訴秦笙歌。
秦笙歌疑惑地皺眉,「她們要帶媽媽去檢查嗎?怎麼事先沒有跟我說?」
「不是做檢查,好像是要給你媽媽換病房。」病友也疑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啊?」秦笙歌說,「我沒有要給媽媽換病房啊,我……」
秦笙歌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她知道是為什麼了。
一定是秦蕭安排的!
秦笙歌正要衝出病房去找夏薇的時候,有護士走了進來,笑臉盈盈地看著秦笙歌,「秦小姐,你好,夏薇女士我們已經轉送到vip病房了,你可以去那邊看她。」
「我不要轉!」秦笙歌蹙眉說,「媽媽住在這個病房挺好的,不用轉到那邊去。」
「秦小姐,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秦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
「我才不需要他的安排,請你們立刻把我媽媽送回這個病房來。」
似乎早就料到秦笙歌會有這樣的態度,護士還是笑著,也很有耐心地說,「不好意思,秦小姐,目前住院部也只有vip病房空著了,如果你執意要讓夏薇女士從病房裡搬出來,恐怕就只能住在走廊上了。」
「這是什麼話!」秦笙歌惱了,回頭指著夏薇剛剛還躺過的空病床,說,「這不是空的嗎?」
「就在給夏薇女士轉移病房的時候,這張床位也已經給別的病患了。她正在辦理住院手續,馬上就會過來。」
「你們……」
秦笙歌氣惱地看著一臉微笑的護士。
其實她知道,這樣逼她的人,不是這些護士,而是秦蕭。
他逼迫她接受他的心意,不只是關於夏薇的事情,也會關係到其他更多的事情。
「妹子,既然有人肯幫忙,把你媽媽轉去好的病房,你就接受吧。想著你媽媽的樣子,也確實可憐,環境好一點,對她的康復也會有幫助的。」一旁的病友見秦笙歌還倔強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插嘴來說。
「是啊,」病友的家屬也在說,「那種病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條件也不是一般兩般的好。有人肯出手相助,也是妹子你有福氣啊。總不能真的讓你媽媽睡在走廊上吧。」
住在這裡的病患都只是普通老百姓。他們不知道秦家是誰,秦笙歌是誰,秦蕭又是誰。
他們只知道,生病太難,看病不容易,若是能有人幫助,那是不幸中的萬幸,秦笙歌又何必在這裡矯情,和現實過不去。
秦笙歌咬了咬牙,終於低聲向護士問道,「媽媽的病房在哪?」
沒有別的辦法了。要麼在vip病房,要麼在走廊上。秦蕭給秦笙歌的選擇題,答案太明顯了。
這個時候,突然要給夏薇轉院不太現實。況且,既然秦蕭已經做了安排,她又豈能輕易地把媽媽帶離這所醫院。
現在只能聽從秦蕭的安排,讓媽媽住在vip病房了。
秦笙歌無力地顫了顫。
本來就昏暗的世界,在秦蕭以這種方式介入后,讓她更加覺得茫然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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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從洗浴室里出來,一邊高興地哼著小曲,一邊擦拭自己剛剛洗過的頭髮。
忽然,房間那端原本陰暗的角落亮起了一盞燈,把溫婉嚇了一跳。
「啊!」溫婉不由地驚呼出聲,看向那邊。
在看清楚坐在燈下沙發上的人時,溫婉沉下了眸,驚恐之色變成了不悅。
「蕭兒,你怎麼不聲不響地坐在這裡,嚇死人了!」
一邊說著,溫婉還是和之前一樣,擦拭頭髮,又在梳妝台前坐下,開始往臉上擦護膚品,餘光往秦蕭那邊看了幾眼,對兒子的突然出現感到幾分不安。
秦蕭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一直靜靜地看著這邊。
即使不回頭,即使刻意避開鏡子中反射出來的秦蕭的臉,溫婉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背後目光的冷冽,審視著她,讓她打了個寒顫。
「什麼時候回來的?」溫婉轉過身,對秦蕭笑了笑,想要緩和房間里詭異的氣氛,說,「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媽媽也好讓下人提前準備好你愛吃的東西。對了,你要請的專家呢?找到了沒?」
「還沒有。」秦蕭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說,「我不在的這幾天,秦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要先回來看看。」
「大事?」溫婉故意頓了頓,說,「哦,你說的是秦笙歌的事情吧。確實是大事,誰能料到她竟然是夏薇那個賤人跟別人生的野種,還非要賴在秦家這麼多年,也讓我始終耿耿於懷,和你爸爸的感情也一直得不到修復。這個女人是在太可恨了!」
「不過,晚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也是老天爺開眼,在你奶奶的遺產還沒完全落到秦笙歌手裡之前,她的身世就曝光了,不至於讓秦家賠了夫人又折兵。」
「蕭兒,你放心,等重新分配你奶奶的遺產時,她手裡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定全都是你的。只有你才有資格拿到這些股份。」
兩個孩子,秦蕭和秦儷,溫婉當然更疼秦儷一些。但她是精明的女人,她清楚秦儷是什麼性情,把秦氏的生意交給秦儷,就等於扔進了水裡。只有秦蕭才是可靠的。
錢財可以給秦儷去揮霍,但關係到秦氏集團的股份,必須交給秦蕭才能放心。
再怎麼不是一條心,他也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媽媽,難得你這麼為我著想,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留給我。」秦蕭依然微笑著,笑得毫無溫度,說,「只是,我忍不住會想,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在我不在南城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溫婉一怔,沉下了臉,說,「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