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梅閣少主(3)
「天林傭兵團么……」看著在黑色的火焰中緩緩消失的屍體,月夢從腦海中搜刮出對應的資料。
天林傭兵團是一個五百人全靈師的中型傭兵團,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一個披著傭兵皮的強盜團,喜歡在碧雲森林裡打劫來往探險的靈師。
像月夢這樣一看便像是來這裡體驗生活的富家公子也是他們的重點目標之一。
因為月夢看上去才十一二歲修為也才靈士等級,所以被派來跟蹤她的人也只是一個八星靈皇。但他身上還帶著不少毒藥迷藥,看樣子是準備搶完了再綁個票。
不過因為這人是在月夢獵殺完五階靈獸才找上門的,所以也沒看到她一劍殺死兩隻靈獸的場景,不然早就叫人或是逃跑了。
兩隻靈獸的晶核被月夢取出,因為怕吃不完她獵的都是小型靈獸,不想卻成了別人輕看她的緣由。
「也不知道那天林傭兵團會不會找過來……」一般團長手裡都有著團員的生命靈牌方便了解團員情況,也有些高級的生命靈牌能夠感應出死者的方位。
不過月夢可不打算挪窩。
且不提那天林傭兵團最高等級的團長也才一星靈君,就算君未寒來了她就算殺不了他也有足夠的手段讓其找不到她。
將剩餘的痕迹處理乾淨后,月夢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在洞口布了一個幻陣和一個預警陣后,拿出儲靈器坐下開始修鍊。
在以前那個世界她便是如此用修鍊代替睡眠,常年的習慣已經難以改變了。
但辛辛苦苦修鍊了三十多年,也才勉強到靈王罷了。
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月夢停止修鍊開始洗漱。
她順便剪了一下頭髮,打理了一番之後,水鏡中倒映的那個人影愈來愈像前世那個叱吒商界的雲墨了。
幸好這裡不興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說法,畢竟戰鬥之中受傷什麼的非常常見,長頭髮反而會妨礙戰鬥,不然月夢剪頭髮這種做法絕對會招來非議。
雖然她不在意那些非議。
收回陣法抹除痕迹,月夢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歷練之旅。
她離第三級靈獸圈越來越近,周圍探查到的靈獸也越來越強。四階以下的已經沒有了,大多都在五六階或是血脈強大的四階靈獸,群居靈獸也有一些,但至少也都在四階之上。
月夢偶爾會撿一兩隻實力比較強的練練手。
在上一世,因為靈力不足,縱然她精神力奇高,死前也才靈王巔峰罷了。因為知道自己修為難以增長,她便把重心放在了靈力運用上,各個元素領悟力等級早已大多是聖階了。
聖階1星領悟力是突破靈聖的必備條件,也就是說月夢早已半隻腳跨入了靈聖修為。
而且領悟力越高,代表對元素的運用越熟悉,一個有著聖階領悟力的一星靈尊也是可以擊殺一個五星靈尊的。
就像兩個孩子一起做初中難度的卷子,一個孩子知識量只是普通初中生,而另一個已經是高中生了,誰得的分更高一目了然。
不過,元素親和力的等級的確會影響到元素領悟力,但後者還要靠80%的努力。有時候兩個同齡的靈師,親和力高的還不如親和力低的領悟力高。
所以元素領悟力才被稱之為後天天賦,努力占的比重更大。
月夢撥了撥耳邊的碎發,向遠處眺望。
她腳下的是一株五千年年份的五轉青紋常青樹,離修出樹靈只有一步之遙。
這株至少有千米高的大樹也是第二級靈獸圈最高最大的樹了。
不過從來沒有靈師敢打它的注意,儘管這棵樹才五階修為。
原因便是守護它的靈獸實在太多了!
常青樹修鍊到一千便會從普通凡樹進化成一轉常青樹,而這株還是常青樹中的貴族,青紋常青樹。
雖然常青樹本身的攻擊力並不高,但它們的輔助能力卻是一流的。
尤其是對靈氣的吸引力,那已經相當於一個高等級的聚靈陣了。而在這株五轉青紋常青樹下修鍊一天絕對抵得上修鍊一個月。
第三級靈獸圈還有兩株已經修出樹靈的七轉藍紋常青樹,第四級靈獸圈中央更有一株十轉紫紋常青樹,是常青樹中的王族。
但在至高位面還有一株金紋常青樹,那株樹才是常青樹中的帝皇,也是獸神親封的三千獸王之一,它所提供的靈氣也已經不是人類能夠承受得起的了。
也正因為常青樹恐怖的聚靈能力,一般一千年以上的常青樹都會被各種靈獸保護的好好的,尋常靈師連靠近都不能。
如果月夢沒有收斂氣息,恐怕她早已被各種高階靈獸撕成碎片了。
不過她對這株常青樹並沒有多大興趣,跳到上面來也僅僅只是想休息會兒……或者說裝個逼?
「快到了啊……」月夢收回目光,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靈獸。
關於造物之神創造了多少種靈獸這點沒人能數的清,畢竟還有不同種的靈獸結合后誕下的異種,所以就連很多學識淵博的學者也不敢說自己能認清所有種類的靈獸,能認得四五CD已經可以被捧上天了。
光是碧雲大陸上的靈獸種類便多達兩百萬種,更別提至少有一百個蒼穹位面大的至高位面了。
就連月夢花了幾十年也僅僅把蒼穹位面的各種靈獸吃透了而已,至於至高位面那邊她也才認識了一些常見的靈獸罷了。
而靈獸之下,還有種類更加繁多的靈植一科。
這是個廣袤的世界,也是個危險的世界。
她從一開始就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麼被敵人殺死,要麼變強一直活下去,從來沒有安然老死這個選項。
月夢靜靜地站了一會,伸手摘了幾片常青樹葉——這是一種不錯的煉丹材料——然後便跳下樹離開了。
剛剛確定了一下方位,這裡離她的目標已經不遠了。
差不多又趕了十來分鐘的路,月夢在一片沼澤前停下。
她的目光鎖定在沼澤中央那株幾近枯萎的白花上,一向平和的目光里竟帶上了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