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慫包
衛心雨洗乾淨之後,也不敢亂翻衣櫃,只是披上床單,坐在床上,不知道該幹什麼。
趙一帆很快就做好了倆菜,一個番茄炒雞蛋,一個涼拌番茄,嗯,只有番茄。
端上餐桌,趙一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打開電視看著新聞,絲毫不管卧室里的姑娘。
衛心雨聞到熱騰騰的飯菜的香氣,肚子頓時有些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披著床單,把卧室的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吱~」
趙一帆聽到動靜,朝著卧室望去,門后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望著他,面前的餐桌上的飯菜。
衛心雨在和他對視了幾秒鐘之後,縮回了頭,又把門給關上了。
趙一帆大吼一聲,「出不出來?」
等了一會,從卧室里傳來小姑娘怯懦的聲音,「沒,沒衣服穿……」
趙一帆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走出去把小姑娘的還半濕著的衣服從衣架上取了下來,推開卧室門直接扔了進去,然後繼續回到座位上吃著他的飯。
衛心雨渾身不自在地走出了卧室,半濕的衣服感覺涼嗖嗖的,有點擔心坐在凳子上會擠出水來。
「碗在哪不用我說吧!自己動手,別來煩我!」
衛心雨點了下頭,彷彿在自己家一樣熟悉,找出了碗筷,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剛坐下來,又猛地站了起來,看看屁股下面,然後不斷地扭著屁股,感覺到沒什麼問題才做定下來。
……
在這裡習慣了保姆角色的小姑娘,等到吃完飯,很理所當然地收拾起了碗筷,等到幹完雜務,她有些無所適從地走到趙一帆面前。
「趙大哥,我,」衛心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結結巴巴,拌著手指。
「我什麼我?覺得我好欺負,好說話,所以來偷我的錢,那幫子混混太凶很,所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還他們的錢,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趙一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不管是那個時代這種氣的人罵娘的傢伙都有,而且還不少,就算是怎麼欠了實實在在的錢,你不會逃啊!火車站隨便買張車票逃到大江南北,誰找得到你?
那幫渣滓就是撒網撈魚,有一個算一個,哪有閑心追個人追到全國各地的,這個傻妞看到前面有網,不管網眼大不大都被嚇得不敢逃了。
「大哥,他們,他們說,要是還不上錢,就把我賣掉還錢,還說警察不會管的,還跟警察有說有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衛心雨「哇」的一聲,又開始哭了起來。
對於小姑娘來說,警察,或者是公務人員那都是牛皮轟轟的,能接觸到的,計生人員把人抄家,強行拉去打胎結紮,一個村幹部好歹是一個村的,沾親帶故,還講點情面,但是也不是好說話的。
總之樸素的小姑娘對於這些人的看法,大概就是類似於舊時候的小民見官的態度。
趙一帆想了想,「警察是幾個人,有證件嗎?他是怎麼說的?」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就一個,我剛碰壞人家的東西,那個警察就走了過來,來處理,讓我和他們私了……」
這特么不就是簡單的套路嗎?也就是現在還有很多人盲目相信政府,也不分是不是真假,要是後世,直接先懟過去,要求證件,記個警號,很多騙子套路就是假扮公務人員。
「你還真是好騙啊?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是送到派出所,還是私了啊?」趙一帆感覺有必要給她上一課。
衛心雨慌張起來,又拽著趙一帆的胳膊,「大哥,我不想進監獄,你放過我吧!讓我幹什麼都行!」
「退後,」趙一帆嫌棄地甩了甩手,喝退小姑娘,「你說幹什麼都行是吧!脫衣服吧!」
衛心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接著又覺得這樣還挺合理的,這個傢伙就是有些好色,當保姆的時候,讓他心情好了,自己剋扣點生活費都沒再管。
掙扎了一會,她認命了一般,閉上眼睛,開始一件件地脫起了衣服……
不好了,這丫頭真的自暴自棄起來,我可還沒做好潛規則的準備啊,良心上過不去啊!趙一帆這個慫貨臨到了還是有些害怕,趁著小姑娘閉著眼睛,偷偷摸摸地走出了門外,關好門,坐在門口,抽起了香煙。
趙一帆內心也是崩潰的,對於他這麼個母胎單身的傢伙,可不只是沒有經驗,大概連初吻還在,哦,好像剛剛送出去了,不過那感覺還是有感情基礎的,趙一帆自認為到。
好像也就是搞些聯歡會做活動的時候牽過女生的手,不然人生可是徹底悲催的。
看到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脫光光,任憑處置,還是這種類似於交易的形式,和偷看女生走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太不道德了,衝擊力太大了,趙一帆弱小的心靈實在是,跳的有些快,「要淡定,要淡定,慫什麼慫!」
可是越是這麼說著,心跳的越快,至少底線比那層膜好像還有彈性一點,暫時放飛自我的趙一帆還沒有徹底地打破底線,可能還有原主的文青情懷作祟也不一定。
「大哥,你在哪裡啊?接下來幹什麼?我有點冷。」小姑娘站在空蕩蕩地屋子裡,大吊扇呼呼地轉著,站在電扇下方的衛心雨感覺涼嗖嗖的。
被風吹過的肌膚,彷彿有一種被撫摸的觸感,一想到接下來隨時可能被觸摸,衛心雨感覺自己有些緊張了,身上麻麻的。
趙一帆打開房門一條縫,朝著屋子裡偷瞄了一眼…
「咕咚…」嘴裡不斷地產生這唾液,趙一帆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超激動啊!不行了,眼不見,心不煩,他直接用力地關上了門,走到院子當中,一根又一根地抽起了煙。
衛心雨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心裡也是一驚,難道他要出手了,強忍著羞恥,她睜開雙眼,空蕩蕩的屋子裡,完全沒有人影,到底在幹什麼呢?難道是在洗澡?
赤裸著身子的小姑娘在房屋裡尋找著趙一帆的蹤影,知道進了卧室,才從窗戶往外看到煩躁的趙一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