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你話挺多啊
雖然他與彭樂詩算是朋友關係了,但還是有點改不了上一世做生意的習慣,就是上趕著不是買賣。
他自然是有時間去的,學校這邊根本沒太用心,只是找找『曾經』的記憶罷了。
之所以弄得好像日理萬機似的只是他覺得,如果太好說話,本來是找他幫忙的,到最後好像是他應該做的了似的。
事實上他這方面做得挺成功的,他一說完,彭樂詩馬上笑道:
「好,那我回頭跟孟隊說下,等確定時間后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要有什麼心裡壓力,他已經被你打成那樣了,想報復你也不行了,這次讓你一同去,孟隊的意思好像是因為海市那邊的警隊想見見你。」
「不過那都不是重點了,可以到時候再說,也看你自己的意願,你也可以像你自己想的那樣只是去散散心,到時候只有你,我,孟隊,還有江楚凡和一名海市的女同事。」
「我會怕他報……」他想說『我會怕他報復我?』,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告訴自己,低調,要低調……
隨後他嗯了一聲,又閑聊了幾句后便是掛了電話,本來要去海市的他應該想著『段家』和『郭家』,現在卻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打得那四個傢伙?
嗡……
他剛想著失神了一瞬,手機QQ又響了起來,本以為是水晶女孩,結果是一條添加好友的信息。
那添加好友信息的附帶消息是:葉朗?是你嗎?
……
詹藍市第二軍區附屬醫院。
四樓骨科患者室。
「呃!!」
錄完口供,派出所說等有線索之後會給陳冠東打電話,他在段永晴與白琪的陪同下走出派出所,原以為只是受了皮肉傷的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都動不了了!
他們打車馬上到了醫院,醫院得出的結果,雙臂多處嚴重骨折、骨裂,當了解到他這是在挨打之後的三小時才來醫院,醫生都懵了,問他之前不疼嗎?
「之前不疼,但現在你幫我動這兩下疼得不行……」坐在醫生旁邊,那五十幾歲的醫生大叔只是稍微動了動他的胳膊,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在計程車上的時候,白琪與段永晴都以為他是裝的,畢竟從挨打后,到警察來,他們一同坐著警車到派出所,到錄口供一共兩個多小時。
陳冠東除了嘴角和眼角腫了,額頭被打出了些血來,身上並沒有很疼,以至於警察都以為他傷得並不是很重,都是皮外傷。
不過這會兒醫生都這麼說了,她們想不信也不行了。
「我記得,當時那穿著黑衣服的人打他,感覺沒用多少力氣啊,簡單幾下子……」段永晴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你什麼意思啊!你說我太弱了是嗎!呃!!」陳冠東回過頭罵道,旋即手臂受了些震動,疼得他直流冷汗。
「沒,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好奇怪……」
段永晴馬上解釋,而一旁的白琪本就很討厭他了,如果不是身上沒帶多少錢,段永晴又死拉著她,她寧可賣手機也不會跟他一起坐車回來的,現在還逞凶,她直接道:
「有能耐你去打那個打你的人啊,跟永晴凶什麼凶?」
「白琪,別說了……」段永晴在旁拉著她。
「這不是說不說的事,這是事實,他……」
「這兩位患者家屬請小點聲,不要吵到其他患者。」這個時候,門口一名護士提醒道。
「對不起,我們會注意的。」段永晴羞愧的點了點頭,白琪也是發現自己打擾到了別人,道歉以後便是閉了嘴,不過也給了陳冠東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是不希望段永晴被欺負,但她更在意的是他一路上總說打他的人是葉朗找來的。
果然,確診之後,交了費用,上了葯,打了石膏,坐在病房的床上,這會兒白琪沒說他,他又嘮叨了起來。
「他簡直就是個無膽匪類,自己不敢來找我就派打手來,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原本大家都在狐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都解釋不清楚,既然是骨折、骨裂,怎麼可能兩個小時之後才疼,才被發現,結果讓他這麼一絮叨,思路全被切斷了。
「是是是,你別亂動了,一會兒又疼了。」
「疼死他算了,大男人就知道背後說人家壞話,要不是看他有傷,我現在都想打他一頓。」坐在隔壁病床的白琪不屑道。
她真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之前怎麼跟他這種小人做朋友了,但現在她怕自己走了以後段永晴更被欺負。
「白琪,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好一點?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還不如你剛見過兩面的葉朗?」這一會兒陳冠東真的憋不住了,無奈到頂點似的問道。
「我就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友誼,現在才這麼瞧不起你的。」白琪正色道:
「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簡直就為人所不恥,落井下石,背後捅刀,現在被人家報復還罵罵咧咧的,你自己說說,這三樣哪樣像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如果那個人不是葉朗,你也會這麼想?」
這話一出,白琪頓時像被點了什麼穴道一樣,神情登時一變。
沒錯,如果對方不是葉朗,她根本不會這樣。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家裡有點門子,從小學了點武術,又學了點別的什麼,然後給他鋪了鋪路子,如果我有那種家庭,有人幫我,我現在肯定比他強!」陳冠東激動的攥了下拳,結果疼的臉色都變了,不過這次他沒有叫出來,而是把那種疼痛壓在了心中。
如果他說別的,白琪或許沒話說,但說到這點。
「你算了,別找那種借口了,他家庭環境比你家還差,他父母開了家小飯店,別說能接觸到藍豪那個階層的,就算普通的中型酒店都夠不到。」白琪道:
「葉朗他有今天,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跟你說的那些都沒關係。」
「呵。」陳冠東忽然忍不住似的冷笑了一聲,道:
「白琪,你還是校園裡的一朵溫室花朵,太容易被人騙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家裡有人,就憑他,能走到今天這步?你醒醒吧。」
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那身影淡淡笑道:
「你話那麼多,是不是雙腿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