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殺還是不殺(補)
「禍害是禍害,可這小子身上還有些秘密?」鄭裕彤耐人尋味的笑著,這話,立馬引起了各宗長老的注意,也使得周懷安與朱元打了個寒顫。
「何以見得!」章立於來了興緻,可神情依舊冷漠,言語也是波瀾不驚,打量著嬌艷的鄭裕彤,老半天沒移開視線。
「這麼說,你天山宗是要保這小子了!難道,你忘了你的弟子被困異界,都是因著小子而起嗎?」閻婆奇怪的笑了笑,刻意的提醒著。
「一面之詞,何以輕信!不過,這小子身上,可是有大秘密!再說,他們也只是被困,又沒慘死!」鄭裕彤到不以為然起來,看著手持天靈瓶的葉林,倒是多了份好奇,這百宗向來有規定,築基池不可攜帶天靈瓶,她到無比好奇,葉林這天靈瓶到底是從那裡得來的。
一聽,鄭裕彤講起,葉林身上有個天大的秘密,眾人的神情立即又改變了不少,紛紛有些凝重,看著葉林的眼神,都變得尤為怪異,像是看著稀世珍寶般,那股貪婪之色,讓葉林是尤為的反感。
「為了命,透的還真是乾脆!」葉林冰冷的表情,眉頭一鎖,目光落到遠處不安的宋溫萱身上,鄭裕彤的話,他算是聽明白了,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這宋溫萱是毫無保留的全說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便是先了結周懷安和朱元,所以,葉林的目光也只是一掃而過,再度環視著在場的各宗長老,剛要開口,卻響起了王世的質問聲。
「姓牧的,你這天靈瓶從何得來!」王世有些惱火,他覺得要是沒有天靈瓶的存在,或許,宗門有人還會有機會,成就天道築基,如今,一切都成為了黃粱一夢。
「這你就要問問靈山宗和丹山宗的長老了?」葉林冷笑,話題一拋,直接的丟給了隱忍怒火的周懷安和朱元。
這一說,周懷安和朱元的臉色,猶如塗刷過的牆,一下間,就蒼白了幾分,這私帶天靈瓶下池,可是,當年百宗立下的規矩之一,是規矩中的大忌,而他們每年要弟子隱秘的攜帶天靈瓶,就是如有萬一出現天靈氣,便於收集,然後,是想弟子成就至高無上的天地築基。
這一問,如同晴天霹靂,當即使得周懷安和朱元就失色的啞口無言,愣神的懸立於半空,看著一道道本已退散的殺意,再度籠懼而來,內心顫抖的咬牙切齒,深覺自己今日,必然是難逃一死。
「姓牧的,你別血口噴人!得便宜還賣乖,還想嫁禍我倆!無恥之極!」朱元義憤填膺的強詞奪理,那副表情,好像真是葉林冤枉了他一般。
「老不死的,你還真是不要臉,各宗的弟子,還都在呢?你就敢信口狡辯?」葉林義正凜然,指著朱元,就是不客氣的數落。
言語的犀利,直接把朱元氣的青白交替,不過,葉林並將氣怒中的朱元和周懷安當回事,而是再度將目光拋向,有著遲疑的各宗長老,極為霸道的說了一句。
「殺還是不殺!」
這一聲如同命令的話語,一下就惹惱了萬山宗的萬森,作為一宗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長老,萬森接受不了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這個人竟還是自己的後輩,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威脅他殺人。
「姓牧的,你別太猖狂了!殺與不殺!還由不得你來命令我!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第一個就先殺你!」萬森震怒,看著葉林那高傲而自負的態度,心中殺意頓生,從來,他就沒像今日這般憋屈過,而且,這股憋屈感,竟還是來至於狂妄的後輩。
萬森的話,一下子就讓周懷安和朱元鎮定了許多,也有些肯定,自己的一番教唆,還是起到了作用,不然的話,眾長老也不會這般遲疑不絕。
「姓牧的,你別目中無人!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想用天靈氣威脅大家,別做夢了!」周懷安繼續的添油加醋,他覺得越是挑撥是非,那麼,他們就會越安全,只是,讓他也想不到,萬森的內心,對他也是藏有殺機,只是還未表露出來而已。
這時的葉林,就宛如愣頭青般,一副不撞南山終不悔的樣子,對於萬森的危險,依然毫無懼意,甚至,冷笑的表情下,還藏有不屑,傲然的戲謔著。
「殺我!你敢嗎?既然,我有本事從築基境直接踏入金丹境,同樣,我就有本事將著天靈氣直接毀掉!不信,你可以試試,實話告訴你們,這天靈氣還存有秘密?」葉林毫不畏懼的威脅道,聽的萬森羞憤難當,也讓諸多長老眼神一亮。
現在的局勢,葉林也清楚,稍不留神,就足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看到眾人如此重視著偽天靈氣,他也只能將其存在的意義,誇張其詞,好勾起眾人心底的慾望與好奇,果斷的斬殺周懷安和朱元。
只要他們動了手,葉林就拿捏住了底線,讓自己立於安全之地,而現在,眾人還在猜疑著,內心在激烈的膠著著,顯然不會太過果斷的痛下殺手,所以,唯有下些猛葯重劑,將他們推向自己所預料的情況里。
一切正如葉林所料,這番話,確確實實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各宗長老臉色紛紛的果斷起來,眼見為實的驅使下,從築基境直接踏入到金丹境的霸道,讓眾人恍然都覺得,葉林確實有毀掉天靈氣的能力。
此刻,百道目光看向葉林,就如同在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未知生物一般,充滿著神秘與未知,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在多想,同時,也有著急迫,想了解葉林所言關於天靈氣,那鮮為人知的秘密。
百宗長老的面容果斷,眼神中透出的凌冽殺意,使得周懷安和朱元再也無法鎮定的平靜,心中大駭之時,趁各宗長老都還未真正出手之際,身形急速的暴退,掀起了一股可怕的風浪。
看到周懷安和朱元的出逃,圍觀的宋溫萱內心也禁不住咯噔一下,他猛然意識到,在極其重大的利益面前,自己也將會成為別人毫無用處的棄子。
時下局勢的瞬息萬變,周懷安和朱元不顧一切的出逃,已經提醒了處在害怕中的宋溫萱,既然,眾人能聽從葉林的威脅和擺布,如果自己還不乘這時機默默離去,那麼,等待自己的下場,也將極為的悲慘。
想到這裡,宋溫萱不禁替自己打了個寒顫,同時,內心也更加的忌憚葉林,本以為,能在築基池致葉林與死地,想不到,這鹹魚翻身,不僅修為一飛衝天,憑一己之力,力抗三大金丹境強者,而且,還能抓住各宗長老的貪婪之欲,將其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單單是宋溫萱覺得葉林可怕,就連在場的各宗築基修士,都覺得葉林的恐怖,尤其,面對各宗長老不卑不亢的氣魄和霸道,根本不是當下的他們所能擁有。
「想逃!沒那麼容易!」鄭裕彤殺伐果斷的一晃而過,她不僅對葉林的神秘懷有濃厚興趣,同樣,對這天靈氣存在的秘密,也是興緻盎然。
「周懷安,朱元!你倆的死期到了!別怪我心狠手辣!」閻婆與鄭裕彤的身形,同時的疾馳而去,體內的修為,更是霸道的湧出,整片天地,頓時間,瀰漫著所有金丹境強者的威壓,使得天如同都要下沉幾分。
「你們逃不掉的,安心的死在這裡吧!」章立於眉頭一簇,同樣的殺伐果敢,身體追尋而去,修為爆發,朝著妄想遁身的周懷安和朱元,就是無情的兩掌落下。
「想逃,你倆就是我的踏腳石!」王世姦邪的冷笑,一步踏出,跟隨著一同雷霆出手的百宗長老,無情向著恐懼逃竄的二人,擊出了自己的道法。
頓時間,道法滿天,五光十色,渲染了漆黑的夜,帶著絕殺之意,朝著周懷安和朱元夾擊而來,時不時的爆發出,道法相碰的隆隆之聲,而無路可逃的周懷安和朱元,也在這轟隆聲下,帶著悲慘的尖叫,在道法的瘋擁里,灰飛煙滅,死後除了慘叫的迴音,再無其他。
道法之光,持續了很久,才從黑夜下落幕,各宗長老為利如此齊心的斬殺周懷安和朱元,這讓青山宗眾修都始料未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靈山宗、丹山宗和陣山宗的長老面前,自己還算是命長,暮然間,都有些難以言狀的知足感,不過,看到各宗長老轉身的洶洶而來,心中卻又敞露著惶恐與懼怕。
從築基成功的那刻開始,青山宗眾修,始終都沒有安生過,甚至,都被折磨的有些精神失常,這種如過山車拿命開玩笑的驚險感,被束縛的眾人,實在不願多體會,這種一驚一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大起大落,讓他們覺得,活著要比死去更痛苦。
「小子,周懷安和朱元已死,你要是不交出天靈氣,不將天靈氣說個子丑寅卯來,你們都得死!」迴轉過身的萬森,當機立斷的大叫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受人擺布的感覺,讓他已經怒火中燒,但也極力的剋制著。
話音剛落,就在金丹威壓消散之際,夜幕深空中,陡然瀰漫出一股讓眾生匍匐膜拜的意志,這意志之強,猶如天意,使得虛空扭曲,出現了一道幽暗漆黑的漩渦,看著這詭異的漩渦,萬眾皆然毛骨悚然的寒顫而立,懼厲惶恐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