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叛徒
也正在此刻,一名刑罰堂弟子,匆匆踏空而來,見到許媚軒后,俯首而鞠很是恭敬,說明一番來意,卻見許媚軒陰沉的臉,更為的冰冷,眼中時不時的隱現著難以遏制的殺意,就連田傲聽到,那個耳熟能響的名字,霎時臉色都有些不太正常。
說完,許媚軒嚴厲的交代一番,身如閃電奔雷,朝著刑罰堂所處的山頭,疾空而去,其後,刑罰堂的弟子除外,還有一臉陰沉的田傲緊跟。
「沈文,你終於又出現了!」一路疾馳而過,田傲的神色陰晴不定,內心憤慨不止。
出於好奇之心,看著許媚軒和田傲遠去,葉林到沒向宋溫萱多問,尤其此刻,她看葉林的眼神還有些怨毒,索***好的跟許萱萱道別後,也直奔刑罰堂山頭而去。
來到刑罰堂所立的山門口,也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不過,刑罰堂威嚴莊重的樓宇亭閣,葉林到沒多加關注,拿著刑罰牌直接踏入刑罰堂。
刑罰堂分刑房和罰房以及刑罰閣,罰房執行宗門弟子所犯的罪行,而刑房則記錄叛宗潛逃而未懲治的罪人,而這些罪人,都是窮凶之惡之徒,同時,也是整個青山宗的恥辱所在。
此時的刑罰閣,則匯聚了青山宗的核心人物,共同商討著對策,該如何處理當年的兩個叛徒,是直接處理還是生擒,這在眾人之間說法不已,畢竟,那七條人命,青山宗到現在還沒給他們一個說法。
而剛才刑罰堂弟子在紫月山台提及的沈文和單娥,則是青山宗近百年來最大的兩個叛徒,十年前,他們十個弟子出宗執行任務,就因兩人的叛亂,致使七名弟子當場落難,其中一人重傷而逃,而僥倖逃出升天重返青山宗的修士,便是當今青山宗的核心弟子——田傲。
至於,兩個青山宗史上最大的叛徒,沈文和單娥,一個原先是萬葯園的二師兄沈文,一個是紫月山的大師姐單娥,他們之前都屬於青山宗的天驕,只因那次叛變之後,至今十年都了無音訊,猶如人間蒸發,居然在幾天前,兩人一同出現在了,歸屬青山宗管轄的落峰山脈下的牛家莊。
由於不太熟悉刑法堂,拿著刑罰牌的葉林,在刑法堂轉悠了好半會,莫名其妙就來到了刑房的所在之地,抬眼望著篆文所成的刑房二字,透露著神秘,那種莊重之感,到讓葉林有點肅然起敬。
目光從刑房二字挪開,向著北側望去,兩道銅鑄人身,跪地俯首,銅頭朝著清靈山,山後的突兀山峰,猶如懺悔的樣子,讓葉林很是好奇,不由間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這兩道跪地的銅鑄人身,一男一女,此刻,站在銅人面前,仔細打量的葉林發現,這個銅鑄男身,面容清秀,眉宇間時不時流露著桀驁不遜之色,而那女身,神色一副溫文爾雅樣子,時而散出彬彬有禮的氣質,唯一讓葉林有感不諧,就是兩道銅人是屈膝而跪,看著銅身腐朽程度來講,已經是有段歲月。
「他們倆是青山宗十惡不赦的兩個罪人。」正當葉林望著出神,卻被一道沉穩的聲音驚擾。
回身一看,這兩道面容葉林熟悉,甚至深刻,正是當初阻攔不讓他進宗的張平和金林二人,說話之人,正是帶有一臉憨氣的金林,而沉穩的張平,是微微露著笑意。
「他們就是沈文和單娥!」葉林有些詫異,看著銅人的面相,怎麼看都不像是窮凶極惡之徒,殺人如麻之輩,自問觀人無數,葉林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兩個人會有離經叛道之舉。
「正是!十年前他們叛宗,屠殺同門,此事,波及甚大,攪得人心惶惶,所以,刑法堂就鑄下這兩道跪罪銅人,當宗示眾,以儆效尤!」張平緩緩道來,很葉林的神色多了幾分欣賞,內心是感慨不已。
一個才剛來宗門的記名弟子沒多久,就被六大長老所看好,賞贈六山門牌,直接被李恆年長老收為親傳弟子,使得,偷禽之事就這般虎頭狐尾的不了了之,這般造化,是需要何等的契機,也在此刻,讓張平篤定,今後要跟總有奇迹傍身的師弟,打好關係,就連做事一向衝動,不禁思考的金林,赫然發現牧石就是那個偷雞賊之時,內心也是這般肯定。
「我看他們不像啊!你看這個單娥,溫文爾雅,氣質彬彬的樣子,顯然是個識大體懂禮節的女子,而這男子,雖然神色有些桀驁不遜,可眼神卻給人一種真誠之感,也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這兩人,可以說是葉林的老熟人,所以,他也不介意妄加揣測,從他們的眼睛里,葉林還是感覺出了沒有惡意的友善。
說這話時,張平和金林都趕緊做了「噓」的動作,然後,神情很是對味的笑了,之後,略顯緊張的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經過偷聽之後,又看了看兩道銅人,這才說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好像當眾斷言兩個罪人的人格,在刑罰堂是件無法容忍的禁忌般。
「你還真說對了!沈文雖然桀驁不遜,可他也很尊師重道,而且,天賦極高,當時在煉丹房,他的聲望比起田傲,是絲毫不遜,深得師傅蕭遠山的青睞;這單娥也是,為人謙厚待人客氣,資質遠高於現在的宋師姐,他倆都身受寵愛,可就是愛之深,狠之絕,自從出了那叛宗殘殺同門之事,兩大長老恨他倆就恨的咬牙切齒,這兩道銅人原本就是放在紫月山和煉丹房,兩年前才放置這裡。」將葉林拉至一邊,張平壓著聲調,偷偷的說道,雙目時刻轉動,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深怕有人過來。
「說來也奇怪,那事之後他倆就失蹤了,就猶如人間蒸發般,而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把死去七位師兄的屍體給找到,那時,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牛家莊,想不到,他們居然又在牛家莊從現人間。」金林想起這事,還有些埋怨,可讓他吃驚的是,這失蹤的兩人,如今又現身在了慘事故地牛家莊。
聽言,葉林也顯得若有所思,時隔十年之久,而失蹤的兩個罪人又再度現身故地,作為入宗不久的葉林來說,也覺得此事深有蹊蹺,在加之田傲的為人,當年他又獨自回來,說不好這七人之死,在葉林看來,也跟田傲脫不了干係。
不過,葉林並沒有多想,畢竟,此事跟自己又無任何牽扯,可一想到田傲,又看了看天色還早,葉林立馬就有了決然,這刑罰閣自己又進不去,索性,就去萬碑閣打壓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卑鄙小人。
心頭有了想法,葉林逛刑罰堂都覺得索然無味,跟張平和金林告別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萬碑閣,此番帶著目的過去,這一路葉林沒就沒什麼太多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田傲往死里整,只要那座碑上有田傲的名字,那他都會將田傲死死壓在腳下。
萬碑閣距離刑罰堂並不遙遠,照葉林的腳力半個時辰就來到了萬碑閣的大門前,看著進進出出萬碑閣的眾人,葉林到沒那個雅緻觀望,反倒他的出現,惹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快看!那個在萬葯會出盡風頭的牧石來了!」一看葉林眼神,本身就擦肩而過的一名女弟子,帶著驚異的神色,佇步回望,眼神很是好奇。
「牧石!他來幹什麼?」女弟子身邊的同伴,也是好奇的佇步,美目閃動,流露著驚訝。
「聽說,他才來宗門一個多月而已!」聽著好奇,剛經過女弟子身邊的男青年,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不會吧!一個多月都敢來這裡闖碑,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最先好奇的女弟子,看著踏入萬碑閣的身影,好奇之間又多了一份鄙夷。
「他這是膽大妄為,都不知道李長老看重他什麼了,居然,收他做親傳弟子?當時,要不是形勢所逼,五大長老也不見的會相贈山門牌?」又有一道陌生的質疑與不屑聲想起,彷彿葉林是因走了狗屎運,才被李恆年收為弟子,讓五大長老受贈山門牌。
「你們可別小看他,入宗一個多月,他就已經凝氣八層巔峰了,李長老是看重他的資質,而且,凌晨時分,他還感悟了我們紫月山的紫月變,最後,搞的田傲和宋師姐都惱怒的要他交出感悟珠。」這道反嗆之聲突兀而起,立刻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說話之人,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弟子,其穿著打扮的樣子,讓人很容易一眼就認出,其是紫月山,許媚軒的弟子。
不過,無論這女子如何吹捧,但凡從萬碑閣出來的人,眼神依舊都帶有不屑的輕視,在他們看來,進萬碑閣闖碑之人,都要對草木經,靈獸經和煉丹經,有著深厚的學識與經驗功底,沒有個三五十載積累下來,想在碑前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那無疑就是痴人說夢,像葉林這般輕率的進入,還不惹出笑話,遭人笑柄。
「走!咱們去看看,看他能搗鼓出什麼幺蛾子來!」這時,人群中發出了冷漠而沙啞的嘲笑聲。
說話的是位男修士,此刻,看著萬碑閣大門內,隱隱消失的身影,滿目的戲謔,他這是要起鬨,讓眾人一同去看葉林的笑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伙食房排行第二,草木一篇碑前,排行第九十九位的路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