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文
開了門,張宇發現房間還是很乾凈的,並沒有看到太多的灰塵,如果不是前一個住客剛搬走,那就是有人幫忙打掃。房間里的擺設也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個椅子,一個書架,一個桌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照明工具是天花板的燈,看起來有些違和,在城堡裡面不是應該點蠟燭嗎?
白玉城雖然是一個魔幻般的城市,但是這裡的科技水平絕對不比外面低,甚至還要高上不少,張宇甚至在房間里找到了網口,他有些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自己可是月下城堡的主人,應該住在更高的地方吧?也不知道上面幾層是什麼,下次要找老光頭討要鑰匙才行。
收拾一下,將東西擺好,這裡是城堡,雖然是自己的地盤但是張宇並沒有特別的感覺。
「話說我為什麼要過的這麼苦逼?我好像是主人來著。」張宇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算了,這裡就這裡吧,反正都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張宇就騎著自行車往三中去,對於班級例會這種東西張宇一直以來都沒有當回事,但是昨天許星星已經這麼警告自己,這次如果不去的話可能確實不行。
雖是高中,但白玉城的高中跟外面的大學很相似,每個人只是選擇科目選修,通過考試之後獲得學分,每年修夠一定的學分就可以晉級,當然,必修課還是有的,唯一的好消息估計就是這裡的老師上課是不點名的,你愛來不來。
教學樓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張宇來到E302,這裡本來是教室,因為現在這裡沒有人上課,所以就被當做臨時的開會場所。
張宇到的時候發現差不多已經來齊了,許多人好奇的打量張宇幾眼然後就不再管他,許多人都知道張宇這個人,因為張宇實在太奇葩了,來這裡大半年了卻從來不去上課,見過囂張的新生卻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新生,他們在心裡已經給張宇打上一個「傻.逼」的標籤。
張宇坐在許星星旁邊,另一邊是一個女生,好像是許星星的朋友,她一臉戒備的看著張宇,好像張宇身上帶著某種致命的病菌似的,張宇菌?
「這什麼例會是做什麼的?什麼主題?」
「大概是關於道文課開課的事情吧,因為那個老師十分特殊。」
「道文?」張宇眉頭一動,他對道文其實很感興趣,但道文很難,非常難,天地間有三千道文,五十天文,到目前為止人類已經發現一千三百個道文和三個天文,剩下的還在探索之中,這道文有多難呢……舉個例子,張宇雖然會看一些道文的書,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一個都沒有掌握,哪怕擁有天眼這樣的學習利器,但張宇依舊沒能掌握,並不是說天眼對道文失效,事實上天眼對道文同樣起作用,張宇可以通過天眼對道文進行演化,推算,但還是不行,道文實在太難了,難到擁有天眼的張宇也無法將它們掌握。
對普通人而言,道文就是真正的天書,大部分人學了三年的道文甚至連一個都沒有掌握,只要在高中掌握兩個道文就獲得保送名額,這足以說明道文的困難。至於天文,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東西。
「下周道文課就開課了,而且是必修課,周望作為班長需要交代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
周望很快就來了,他急匆匆的走上講台,這小子長得還挺帥,人模狗樣,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大家都到齊了,張宇,能看到你真是不容易啊。」周望看著張宇,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不過周望並沒有在張宇身上停留而是直奔主題。「大家能來到白玉城說明都不是普通人,廢話我就不說了,這次例會是關於下周開始的必修課了道文學,這門課大家可能有所耳聞了,如果不知道的可以自己回去查查,我就不說什麼了,我今天在這裡主要說三件事。」
「第一,就是教材問題,高中接觸的道文學只是基礎中的基礎,因此選用的教材是我們的任課老師任蘇蘇老師所編的《道文基礎》,而且,這本書將是我們三年學習的教材,一切都圍繞這本書展開,參考書是《道文論》,《道文歷史》,《道文的觀想形態》這三本。」
「第二件事情是關於道文學這門課的一些規定,首先這門課不許逃課。」周康說著還特意看了張宇一眼。「別的老師可能不會點名,逃課也沒有關係,但是這門課卻不行,必須到場,如果逃課被抓住的話直接不及格,下學期重修。其次就是這門課的上課時間,每周周一上午第一節,每周只有一節課,但是內容絕對不輕鬆,所以一定要做好預習,最後一點就是關於道文學的作業,這個作業做完之後交給課代表,作業成績佔百分之四十。這是老師跟我交代的事情,上課之後她不會在講,大家一定要記好了。」
麻煩,真是一個麻煩的老師,搞得跟那些大學教授似的,張宇可不認為自己的上課期間能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老師講課的速度實在太忙了,遠遠跟不上自己的思維。
周康繼續說道:「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這件事跟道文學這門課沒有關係,而是關於張宇同學的事情,張宇同學,據我所知你從來沒上過課吧?」
大家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張宇,張宇臉色不變,淡淡得說道:「那倒不是,我剛來的時候還是上過課的,大概是……三節。」
周康冷冷的看著張宇。「你是打算放棄,然後收拾收拾回家嗎?」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是我想提醒你,我只要修夠學分就可以的,我記得,並沒有任何規定說明我們必須去上課。」
周康一時語塞,他略微沉默然後說道:「這裡跟華夏並不相同,在華夏你可能自己看書就能掌握書上的內容,但是在這裡卻很難,一些關於元氣的理論是很難用文字表達出來的,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有很多時候需要靠感覺。」
張宇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沒有問題。」
「最好如此,大家已經是成年人,我也不能說你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