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麻煩上門
秋生微微皺起眉頭,道家劍法,還有師兄所言的不符修行界的壞境又是什麼意思,正要準備問詢,卻是被林幕方打斷。
「師弟,你慢慢演練吧,我來是因為想要告訴你破境丹要好好存留著,等到練氣十二層或者緊要時刻再服用,但是看到師弟你的修為已然突破練氣四層,怕是你已經服用了吧?」林幕方笑問道。
秋生訕笑兩聲,點了點頭。
林幕方輕嘆一聲,道:「可惜了,怪我之前沒跟你說明白,你好好練劍吧,我還有事。」
秋生連忙出聲:「林師兄,不知道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
「十八天,怎麼了?」林幕方回頭。
「才十八天啊,我還以為過去二十多天了呢。」秋生苦笑。
林幕方呵呵一笑,道:「師弟你先好好修鍊吧,除了練習劍法外也不要忘了鞏固一下修為,畢竟練氣期是奠基基礎的時候,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會影響到築基以後的境界修行的。」
秋生拱手拜謝:「多謝師兄告知,既然師兄還有事情處理,師兄就先忙吧。」
林幕方點頭,道:「等肖師兄過來之時我自然會來通知於你,好好修鍊吧,莫要辜負了肖師兄的好意。」
「知道了,師兄慢走。」秋生笑了笑。
林幕方消失在前邊遮擋住的屏風,秋生便是根據林幕方之前所言感悟清靜無為的道家意境。
林幕方根本沒有走,而是躲在屏風後邊,面露掙扎之色,或許是因為有著肖長遠打過招呼,管理長老並未問詢一名鑄劍童子入住弟子住宿之所一事。
但是林幕方也因此受到許多弟子的嘲諷,說他就是肖長遠的一條狗,像這樣的話在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但是因為肖長遠的家族與慕容家、段家、柳家結盟之後許多人都不敢再當著他的面說那些話。
可是因為溫成章那些人的恰巧碰到他,當著他的面數落一番,這些天又是讓他重新回到以前被人言笑的時候,若不是想到肖長遠承諾的酬勞關乎一年後的大比,他幾乎就想放棄。
今天卻讓他再次遭遇溫成章等人,原以為又是一番侮辱,沒想到溫成章竟然拉攏起他來,還給出兩種二品鑄劍材料,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他找個時間讓肖長遠的鑄劍童子出去,也就是秋生。
可是秋生若是出去,定然會被溫成章那些人玩死,不過他看到秋生修為突破練氣四層后卻是有些意動,練氣四層已經是有著進入外門的資格,而對於外門弟子溫成章那些人也不敢弄死秋生。
最多就是教訓一番斷一兩條手腳,僅僅只是斷手腳的話……
林幕方摸著腰間的儲物袋,那兩樣二品鑄劍材料現在就放在他的儲物袋之中,並且溫成章還答應會維護他,不會讓肖長遠報復。
林幕方咬了咬牙,隨之離開。
練習一天,秋生還是沒法找到那種意境,搖了搖頭便是放好長劍回去房間。
兩個時辰之後,林幕方出現在屏風旁邊,看了看練武場無人之後,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符籙,看樣式是傳音符。
林幕方手指泛起靈光,在傳音符上虛畫一陣,隨後驅使出去,金色小劍飛至秋生的房門外化作原樣緊貼門上。
「希望你不要怪我。」林幕方看著秋生的房門低語,隨之便是轉身離去。
第二天秋生打開房門,準備繼續練劍,突然看到房門上的符籙,取下一看,輸入一些靈力進入其中,符籙化作金光組成幾行小字。
「秋生師弟,我是你肖師兄,如果你看到就出來到外邊的練劍場,我在這裡等你。」
看到金光小字散去,秋生皺起眉頭,總感覺哪裡不對,不是說一個月再來接我嗎?難道我突破練氣四層的時候被林師兄告訴師兄了。
想到此處,秋生臉上泛起笑容,連忙回到房中收拾東西。
走到大廳的時候,秋生呼喊道:「林師兄,你在嗎?林師兄……」
找尋些會兒都沒看到林幕方,自己也沒有傳音符跟紙筆之類給他留言,想著林幕方應該會知道,秋生便是背著包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卻不知就在他關上房門后,林幕方從大廳角現出身形,暗咬了下牙,取出一張傳音符說了兩句話便是催使出去。
秋生走下閣樓后,來往的弟子都笑看著他,似乎是使用了什麼術法,秋生也不知那些人在說些什麼。
隨意看了看,秋生低頭匆匆走在小道上前往練劍場。
「鑄劍童子的衣服,難道這小子就是肖長遠安排給林幕方這條忠狗幫忙照顧的嗎?」
「不是吧,這小子都練氣四層了。」
「怎麼不是,我親眼看到他從林幕方那裡下來的。」
「聽說肖長遠一直以來表現喜愛女色僅僅只是掩護他好男風一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應該吧,這小子長得也不怎樣啊。」
「這可是溫師兄他們說的,難道你是覺得溫師兄的話不可信嗎?」
……
經過一刻多時間被人矚目,秋生終於走到練劍場。
練劍場可是大得很,至少有著上百名弟子正在練習劍術,南邊之處還有幾個擂台,上邊都各有著兩名弟子正在比試,炫目的術法施展出來也是精彩無比。
秋生來回找了兩三次都沒看到肖長遠,心中疑惑,師兄到底在哪?明明說好在練劍場等我的。
走著走著便是經過擂台,看到上邊的人都是手持長劍施展劍招術法,使得秋生心中好生仰慕。
正好自己也在練習劍法,不如先看一會兒,或許是肖師兄有事要辦,等會兒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秋生想到此處,便是站在台下觀看起來。
突然,秋生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撞到在地,抬頭一看,竟是一名面目清秀的外門弟子,施展靈識一查,竟是發現自己看不透其修為。
曾元龍臉上滿是惱怒之色,叱罵道:「你個小子幹嘛衝撞我?」
秋生愣神,我好好站在這裡,明明是你將我撞倒在地,怎麼就成了我撞的你?看到周邊觀看的弟子都看了過來,秋生連忙起身拱手道歉:「這位師兄真是對不住,實在是不好意思。」
「哼,小小的鑄劍童子,你有什麼資格喊我師兄?」曾元龍昂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旁邊一人不經意看到了整個經過,正要替秋生說句話,但是看到秋生自己承認了錯誤並且道歉,但是曾元龍卻是得寸進尺,於是乎出聲勸道:「師兄,既然人家師弟道歉了,你又何必糾纏不休呢。」
曾元龍看向那說話弟子,嗤笑一聲:「怎麼?你要為他出頭?只是一個鑄劍童子罷了,哪來的資格論作我師弟?」
那弟子微微皺眉,正聲說道:「這位師弟已經練氣四層,想來是剛來報道,難道師兄沒看出來嗎?」
剛說完,那弟子卻被身旁一人拉扯,嘴間喃動,傳音道:「師兄你瘋了,這小子就是肖長遠帶來那個鑄劍童子,那人則是溫成章一夥的,明擺著人家正找這小子麻煩,你又何必摻和進去。」
那弟子面色憤憤,看向秋生之時眼中滿是憐憫,最後一擺衣袖便是離去。
其餘準備提秋生求情的人也在身旁師兄弟提醒下停止衝動。
秋生當然看到一些人眼中的可憐之色,但更多的是嘲笑,硬著頭皮拱手問道:「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師……仙師息怒。」
曾元龍看向秋生時臉上充滿玩味,笑道:「跪在我面前,然後舔鞋底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秋生滿臉羞憤,正要說道。
「師弟,你這般不好吧,畢竟此子好歹也是我們門中弟子,怎能行此辱人尊嚴之事。」
外邊圍觀的弟子都分開了一條路,走來幾名弟子,領頭之人乃是一名俊秀青年,剛才那一番話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曾元龍以及在場的弟子皆是拱手喊道:「見過溫師兄。」
俊秀青年正是溫成章,乃是門中大長老的記名弟子,說是記名倒不如說是唯一的親傳弟子。
雖說溫成章鑄劍天賦一般,卻是門中唯一一名以練氣弟子身份擔任管事的弟子,更不要說還是鑄劍坊執法堂副堂主這樣的重任。
曾元龍訕笑道:「不知溫師兄覺得如何處理為好?」
秋生心中的緊張終是放下些許,餘下的正在等待這名收人尊崇的師兄發話。
溫成章走上幾步,打量了秋生幾眼,笑道:「正好此處是弟子比試較量的地方,不如曾師弟與這位師弟上去比試一番,如何?」
秋生拱手低頭,恭恭敬敬求情:「我沒有學過術法之類,這位師……仙師能不能換一個要求。」
曾元龍怒罵道:「既然溫師兄都說了,你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溫成章搖頭苦笑,雙手一攤:「師弟,這個師兄就沒辦法了,既然曾師弟都同意這個要求了,你上去與他較量一番就是。」
秋生低頭藏住憤恨的神情,拱手謝道:「多謝師兄,我願意上去與這位曾師兄較量。」
溫成章呵呵笑道:「放心吧師弟,反正上去較量而已,又不會出現死亡之類的事情,曾師弟定然知道下手輕重,是吧,曾師弟?」說完看向曾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