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小兩元彩票，各有表現形態不一
題記：
——小小兩元彩票，翻江倒海，攪動乾坤，各有表現，形態不一，某人心智競漸成熟。
這天中午，312寢室幾個小丫頭到校門口小店買東西，在進小店門口時，恰巧碰到了313寢室的蘇默言，陳雯斐揮了揮小手熱情地和蘇默言打了聲招呼，可是蘇默言好像並不怎麼熱情，微微額首后，就扭頭直接走了，沒有作任何停留，也沒留下來細聊，也沒有在小店外等候，陳雯斐心下奇怪，照理說，每次見到蘇默言，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瞧那模樣，很是想和自己及小雪親近，今個是怎麼了，急匆匆的樣子？哎，女生真是奇怪，每天都是新鮮樣，哎，不管她了。
當司馬雪幾個正在埋頭挑東西時，小店老闆娘對著幾位小美女熱情地招呼起來，「幾位小姑娘，來，來，來，來買張彩票吧？能中大獎哦。」
「彩票，什麼彩票？」木花子抬起頭好奇地問。
「體育彩票啊，現在正流行的東西，幾位小姑娘不知道嗎？」老闆娘神情誇張地叫道，樣子看上去像個老鴇。
「這個東西能中獎嗎？這個機率很低的吧，幾乎不可能中獎的吧？」，陳雯斐有些懷疑又有些好奇。
「誰說的，小姑娘，剛才出門的那位同學，就中了300塊大獎。」，老闆娘說話時朝門口一指。
「你是說，是剛剛走出門的那位女同學嗎？」陳雯斐驚奇地問。
「對啊，就是剛才出門的那位女同學，你們可認識？剛好她前腳出，你們後腳進。」，看老闆娘的意思，是很希望眼前的幾個認識剛才那位小姑娘了，這樣才會更有說服力。聽到老闆娘如是說，陳雯斐稍稍有點停頓，似乎明白剛才蘇默言為什麼走得如此匆忙了。
「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是騙人的玩意吧？什麼時候出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木花子一臉懷疑之色問。
「啊呀，瞧這小姑娘說的，這個是國家發行的體育彩票，7月份就出來了，怎麼說是假的了，正兒八經的東西，以前沒見過，那是你光顧我的小店少的緣故。」老闆娘帶點不屑的口吻尖叫道。
4月5日，經中國人民銀行批准，國家體委體育彩票管理中心正式成立，對全國各地發行的體育彩票進行統一管理、編號、印刷和發行，並正式定名為「中國體育彩票」，為中國體育事業科學調配、提供資金。這標誌著我國體育彩票事業開始進入法制化、規範化的管理軌道。
這時候的彩票發放方式，都是列印好然後兩元一張售賣，其中最多的是兩元五元十元不等的獎，300元以上的大獎少之又少。所以，蘇默言的300元，絕對算得上是巨獎。
「真是真的了，不過，中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暑假的時候我已經買過好幾張了，一張都沒有中過，是個騙人的玩意。」，看到陳雯斐躍躍欲試的樣子，司馬雪大聲說道。
「嗨，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剛才那位小姑娘不就中大獎了嗎，怎麼能說是騙人的玩意呢？這可是國家發行的東西。」，眼看好好的一樁生意，就要被攪黃了，老闆娘非常不快。
「小雪，也許老闆娘說的是真的呢？蘇默言不就中獎了嗎，也許，我們現在買幾張，保不定下次能中大獎呢？」，陳雯斐顯然已經心動。
「你倒是想得美，中獎這玩意能臨到你？」司馬雪不屑地埋汰道。
「我偏就不信，說不定我就能中呢，蘇默言都中了，花子，媛媛，你們也買一張好嗎，我們三人各買一張，到時中大獎了，讓小雪羨慕死。」陳雯斐鼓動道。
「行吧，那我也都買一張吧，媛媛，你呢？要不要也買一張？」，眼看拗不過，木花子只好答應買一張，馮媛媛受陳雯斐鼓動，也只好答應試試看，司馬雪切了一聲，「雯斐，你真是個守財奴。」，掉轉身，讓了開去，一臉不置可否的神情，那模樣，彷彿在說，你們還想中獎呢，真是笑話。
此時的老闆娘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一下買三張，今天生意興隆。正當陳雯斐準備掏錢買三張彩票時，木花子及時制止了她的動作，「我們還是分開買吧，不然，到時講不清楚，自家掏自家的錢，自中自的獎。」，「對，對，對。」陳雯斐笑道，「是該自己的彩票，自己買，否則到時說不清楚。」。哎，錢這東西，真是害死人啊，這都還沒中獎呢，就開始想著分賬的事了，如果真的中了大獎，還不得打起來，看得司馬雪是直搖頭，「哎，我說，雯斐，平時看不出來啊，你還是這麼個守財奴。」
「不勞而獲誰不想呢？誰不想發財啊？媛媛，花子，你們說，是不是呀？」，陳雯斐嘻嘻一笑，模樣甚是嬌羞可愛，還很財迷。
三人從老闆娘手裡接過彩票，然後小心翼翼地摺疊好，放入胸前口袋，走出了小店門，朝前逛去。
「要是這次能像蘇默言一樣中到300塊錢的話，我請大家吃飯。」，陳雯斐已經完全暢遊在中獎的幻想里了。
「做夢吧你，雯斐，你能中？根本不可能的事！」，司馬雪立馬潑了盆涼水。
「什麼叫不可能？！買彩票中大獎，只是個概率的問題，一切皆有可能。」陳雯斐嘟起小嘴道，對司馬雪的冷嘲熱諷有點不高興了。
「就是，就是，別聽小雪瞎說，保不定咱們就中了呢，哦，對吧？媛媛。」木花子在旁邊幫腔道。
「我同你們講，中彩票真的不是概率問題，或者說概率很低的，幾乎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你們知道國家發行彩票的目的是什麼嗎？」司馬雪問木花子。
「集資啊，用在體育事業上，這還用說？剛才老闆娘不是向我們解釋過了？」木花子接過話茬道。
「那不就得了，國家要集資，之前地方上也有彩票，但是不怎麼規範，什麼事都出過，國家為了規範彩票，這才由******下達文件統一管理，才弄得這麼一出，然而最終目的還是集資，我們捐錢，只是在捐錢的同時給你們一點點幻想，就是中大獎的幻想。」司馬雪一副優哉游哉模樣道。
「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就幻想，確實能中的好不好？這次蘇默言同學不是中了300塊大獎嗎。」木花子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其實，彩票這個東西就是一種集資的手段而已，中小獎可能有點概率，但是大獎幾率真的太低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司馬雪堅持自己的看法。
聽到司馬雪三個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馮媛媛突然想起了最近在《讀者》文摘上看到的一個笑話，於是說道：「前段時間我看《讀者》文摘上有一個笑話，今天跟你們分享一下。」
「什麼笑話，跟這個有關係嗎？」陳雯斐問道，「當然有了，就是有關彩票的，說是一個人非常相信上帝的存在，於是每天禱告要見上帝，有一天終於感動了上帝，上帝說，看你這麼虔誠，說吧，有什麼願望，我滿足你。那人連忙說，我要中彩票，我要中大獎，上帝笑著說道，這個願望很簡單嘛，好，我答應你，然後就走了。沒想到這個人到死也沒有中過一次獎，死了之後見到上帝，於是質問上帝，你不是說滿足我一個願望嗎？為什麼我到死都沒有中獎？上帝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想讓你中，你倒是買一張彩票啊。』」馮媛媛眉飛色舞講道。
「這個笑話是彩票公司寫的吧？這完全是給彩票做廣告嘛。」，司馬雪笑道，「不管是不是廣告，這其中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想要說明的就是彩票這玩意，概率確實低，但是你要是從來不買，那就肯定不會中的了。」馮媛媛應道。
四個人一路有說有笑，朝另一個校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一條大橫幅寫著「熱烈慶祝中國聯合通信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的字樣，旁邊圍了好些人，司馬雪幾人感覺到一絲奇怪，於是停下來看熱鬧，這聯合通信是個什麼東西？
原來這是中國聯合通信成立以來在各大院校做宣傳活動。說起來這個聯合通信可不簡單，一直以來通信方面都是由移動通訊集團所壟斷，一家獨大，聯通成立於1994年7月19日，而今正是起步宣傳階段，老總眼光獨到，覺得在高等學府做宣傳，對以後事業的發展肯定是有幫助的，所以不惜花費重金來做這個廣告。(其實也談不上重金，一條橫幅才幾個錢？不過，如果在全國各高校做條幅，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特別是對剛起步的公司來說(真的嗎？)。)
司馬雪幾個擠上前去，要了本宣傳小冊子，是詳細介紹這個聯通公司的，說是在電子工業部、電力工業部、鐵道部、國家經貿委的努力下，由十大股東成立中國聯合通信有限公司，吸納了國信尋呼，並且正在為在香港和紐約上市做融資努力。中國聯通的成立是我國電信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事件，是我國電信業乃至國內壟斷行業打破壟斷、引入競爭的首例。
按照******的規定，聯通公司的經營範圍是，對鐵道部、電力部的專用通信網進行改造、完善，在保證鐵道、電力專用通信需要的前提下，將富餘能力向社會提供長話業務，在公用市話網覆蓋不到或公用市話能力嚴重不足的地區，可開展市話業務。此外，還可以經營無線通信業務和電信增值業務，聯通公司經營的電信運營業務，接受郵電部的行業管理。
成立聯通公司是國家的重大決策，是對我國現行電信管理體制進行的一次改革嘗試，可以說聯通的成立是承載著「打破壟斷、引入競爭、發展電信事業。」的使命，這是一家自主經營、獨立核算、自負盈虧、具有法人資格的經濟實體，掛靠在國家經貿委下，並由其歸口管理，註冊資金10億元。
司馬雪四人各自拿了一本宣傳冊子，一路翻看著回到宿舍。這時候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會，陳雯斐三個都爬上了床，把自己買的彩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陳雯斐才問道：「這聯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還這麼大張旗鼓地宣傳，咱們又不能安電話，行動電話更不用說了。」
這時候的行動電話是由移動通信集團運營的一種900mhz模擬行動電話，也就是所謂的大哥大，大哥大比bp機要高端很多，價格也是不菲，木花子笑道：「咱們不是買彩票了嗎？要是中了大獎，宿舍每人一台大哥大！」，馮媛媛樂了，「問題是大哥大好貴啊，買不起啊？那得中多大的獎才行啊。」，馮媛媛一副望洋興嘆的樣子，大哥大此時此年此月灰常貴，簡直是大款的標籤。
「沒看介紹嗎？大獎幾百萬呢，別說大哥大了，就是轎車也能買不少。」木花子笑道，「再說了，這聯通成立了，以後移動就不是一家獨大了，價格什麼的肯定會便宜起來。」
「花子說得沒錯，估計大哥大肯定是要降價了，科技在發展嘛，更重要的是服務費之類的東西，比如我們家按個電話，可麻煩了，半年都不一定給你按上，費用還高得不得了，現在有了聯通的競爭，移動想不好好乾也不行了，服務不好咱就換一家，嘿嘿，看你還牛什麼牛。」，終於輪到司馬雪說話了，這麼久沒說上話，盡聊些自己不感興趣的彩票的事了，終於輪到自己說說家裡有電話這件事了，還不顯擺一下。
「沒按過電話，對這些不了解。」陳雯斐接過話茬道。
「嗨，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坐火車服務態度好嗎？」司馬雪問，「差得不能再差了，別提了，不但票難買，火車上的東西還貴得要死，如果可以選擇，我都不會坐火車。」，陳雯斐家裡離學校比較遠，一路坐火車那是深受其苦，聽司馬雪提起火車，頓時抱怨起來，簡直是罄竹難書。「這就是了，火車比汽車快，又安全，票價也合適，可以說火車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但是由於沒有競爭，各種服務都跟不上，比如火車票難買啦，賣火車票的售票員態度不好啦，火車上的東西簡直貴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啦，我相信你們都是深有體會的，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局面，就是因為沒有引入競爭，移動的服務差，根本原因也是因為此，沒有競爭就沒有危機感。」司馬雪嘩啦啦翻著小冊子總結道。
「原來如此，那現在有了聯通，有了競爭，是不是會好很多？」陳雯斐問，「必須的啊，除非不想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了，必須改變服務態度，到時候兩家再打打價格戰，咱們老百姓受益可就大了。」司馬雪說道。
許多年以後，還真的驗證了司馬雪的超前預見，移動在群眾的罵聲中一路前行，做得越來越好。
「那小雪，你懂這麼多，你覺得聯通在咱們學校做廣告是怎麼個意思啊？」，馮媛媛將一本書夾在腋下，準備去教學樓上課，「大學生雖然現在沒有太多的錢，但是以後肯定會是社會的消費生力軍，這是一種長遠的考慮，很有遠見。」司馬雪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看著時間上差不多了，四個人都站了起來，一起出了宿舍門，準備去上下午課，木花子突然又問道：「這也算是國家為了反壟斷做的一件事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其它部門，比如說鐵路部門，比如說石油行業，到時這些行業部門會不會有所改變？」
「這是當然的啦，國家在發展嘛，不過，時間就很難說啦，情況不一樣的了。」司馬雪隨口應道。說話間，木花子鎖了房門，四人有說有笑上下午課去了。
木花子的憂慮和司馬雪的想法一致，不知道國家這些部門會不會引入競爭機制，多年以後，國家在鐵路事業上大力發展，乘坐設施大有改善，票價也是一降再降，但幾十年過去，碰到節假日，特別是回家過年的時候，仍然是一票難求，哎，不知道又需要再過多少年才能徹底改觀，中國人在逢年過節時才可以悠然出行。
話說，蘇默言和司馬雪她們幾個在小店門口交錯而過後，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時，心裡一直沒有停止糾結。剛才，312寢室的幾個正好看到自己從那個小店走出來，不知道，老闆娘會不會提起自己中獎這件事？自己之所以會買這個體育彩票，完全是被小店老闆娘給忽悠的，一個勁地叫自己買一張買一張，自己拗不過，才勉為其難地買了一張，沒想，卻莫名其妙中獎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不過，現在問題來了，從上次看老闆娘的性格，自己中了這麼大的獎，肯定要大力宣傳了，如果這樣，那麼司馬雪陳雯斐她們寢室幾個肯定知道自己中獎了。哎，本來，中了300塊，這麼大的獎，真是一件開心的事，這300塊錢，可以解決兩個月的伙食費了。可惜，現在，被她們看見了，並且，剛才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不妥，離開小店時很慌張。如果被她們知道自己中了這麼大的獎，又表現得這麼小氣，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自己？自己不是一直想接近司馬雪嗎？可是今天這個樣子，會讓對方怎麼想自己？估計以後再也不會理自己了。怎麼辦呢？要麼請她們吃飯吧？對，對，請她們吃飯最合適了，中獎了，請她們好好搓一頓，這個借口最自然不過了，趁機可以跟她們建立好關係。就這麼定了，以中獎為借口，請她們寢室吃頓飯。問題是，請了她們，不請自己寢室的幾個吃飯，自己寢室的幾個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可是，如果兩邊都請的話，這麼多人，那得花多少錢啊？這獎看似要白中了。自己跟寢室的幾個，除了方雅婷熟悉點外，周潔和梅夢玲兩個，都不怎麼熱絡，請她們兩個合適嗎？何況，司馬雪和方雅婷，好像兩人的關係不怎麼好，到時在飯桌上會不會一言不和打起來？不行，不行，兩個寢室放在一起，可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如果請了司馬雪不請自家寢室的，肯定會被秋後算賬，方雅婷可不是吃素的。怎麼辦啊，看來，最好的辦法，只能兩個寢室都請了，並且是分開請，只有這樣，才不會落下話柄，就這麼定了！哎，不知道，請兩個寢室吃飯，要花多少錢啊？司馬雪家庭條件不錯，不知道她會不會亂點菜，如果她吃得不好，會不會生氣啊？哎，好不容易才中了300塊，眼看馬上就要花出去，不免有點心疼。可是，如果不請，如果那個老闆娘宣傳自己的話，司馬雪她們肯定會知道，最後還是會傳到自己寢室，到那時，肯定要被寢室幾個問起，到時，饞嘴的方雅婷肯定會吵著鬧著要請吃飯，到那時，會變得很尷尬，還不如主動告訴她們，然後請她們吃飯，這樣，她們才不會有想法，看來只能這樣了。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分開請了，先請自家寢室，然後再請312寢室司馬雪陳雯斐她們。
對於313寢室來說，蘇默言一直寡言寡語，輕聲細語，沒什麼存在感。最新聽到這個消息的是方雅婷，當蘇默言把請客的消息告訴方雅婷時，方雅婷高興地跳了起來，一躍而起，躥到課桌上，高興壞了，可以飽餐一頓了，平時小看蘇默言了，居然這麼大方，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真是個意外的驚喜。請客的當天，方雅婷啃掉了25串羊肉串外加一個饃饃方肯罷休，以至於差點走不動路，至於周潔和梅夢玲，則是吃得很少，特別是梅夢玲，幾乎都沒怎麼吃，因為，在梅夢玲眼裡，蘇默言一直都謹小慎微，跟自己和周潔兩人不是很熟，所以不怎麼放得開，只是做做樣子，簡單地吃了點，就放下了筷子了。
至於312寢室，當蘇默言把這個請客的消息告訴陳雯斐時，陳雯斐高興地連連拍手忘乎所以，沒想到蘇默言果然不負眾望，是個知恩圖報的女孩，當年的炸魚乾沒有白費，蘇默言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請客吃飯，當然要去司馬雪最愛光顧的地方，「有間飯店」。包廂中，蘇默言一個勁地叫陳雯斐點菜，形狀很是友好熱情，陳雯斐傻乎乎的不知道節制，一口起點了好幾個菜，只到最後一秒，突然想起當年自己請司馬雪的場景，才終止了自己毫無節制的動作。至於司馬雪，從進門那一刻開始，就比較節制，陳雯斐當年給自己的印象太深了，簡直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所以，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旁邊看著，象徵性地點了兩個菜，並且還是非常便宜的蔬菜，這讓陳雯斐非常奇怪，一向趾高氣揚出手闊綽的小雪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低調和安靜？今天又不是你買單？席間，蘇默言在飯桌上不停地來回掃視心中默念菜譜價格計算總價的神情，絲毫沒有逃過司馬雪的目光，司馬雪從蘇默言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心疼和無奈，只是，陳雯斐和木花子馮媛媛三個傻姑娘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貴，一個勁地瞎折騰，還一個勁地說好吃好吃，全然不顧蘇默言的感受，真的令人汗顏。結賬的時候，蘇默言發現，這一頓，一共吃了135元，加上自己寢室的120元，300百塊已經所剩無幾，心中不免很肉疼。哎，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請這次客？簡直是莫名其妙！在出門道別的時候，司馬雪很客氣地和蘇默言打了招呼，說非常感謝今晚的晚餐，有機會，一定回請，蘇默言趕緊說，不用，不用，這是飛來橫財，這次請客，權當是感謝當年陳雯斐的盛情款待，不用回請。聽到蘇默言如是說，陳雯斐很是開心，拍手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蘇默言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夠義氣，知恩圖報。看到陳雯斐忘乎所以的樣子，司馬雪趕緊上前止住了陳雯斐的話茬，怕她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條小小的炸魚乾，知什麼恩，圖什麼報嘛？蘇默言，我們幾個還想在校門口逛會，你可要跟我們一道？不了，蘇默言怕司馬大小姐，一會又要買什麼東西，趕緊辭了邀請，借口有事要先回寢室了，就此別過，他日再敘。
司馬雪牽引著三人朝另一個校門口走去，一路上，陳雯斐和木花子馮媛媛三人眉飛色舞一個勁地在嘮叨，今晚的飯菜如何如何美味，酒水如何如何醉人，果汁如何如何蜜甜。哎，我們三個人真是沒用，陳雯斐說道，沒有一個人中獎，三個人的運氣加起來沒有蘇默言一個人的運氣那麼好，都怪小雪烏鴉嘴，說我們中不了獎，我們下次再去買幾張彩票，我就不信，中不了獎。要是我中了大獎，我就把工電專業兩個班的女生，再加上蘇默言寢室的幾個，全部都請上，把中的獎花得一個子兒也不剩。你省省吧，還把工電兩個班都叫上，再說，叫她們幹嘛呀？工電(2)班的還差不多，你還叫工電(1)班的，你瘋了吧，沒看她們平時那麼拽拽的樣子，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再說了，這麼多人，300塊錢哪夠啊？到時你還要倒貼，你這個守財奴捨得嗎？司馬雪臭她。對了，今晚我們吃得很多嗎？陳雯斐問道，還有，小雪，你今天幹嘛這麼小心翼翼，為什麼不狠狠地點上幾個菜？沒什麼，今天沒什麼胃口，所以就沒怎麼點，司馬雪淡淡地回答。哦，原來是這樣，我剛才和花子媛媛就很奇怪，在想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呀。看到陳雯斐這頭腦簡單傻傻的樣子，司馬雪搖了搖頭，本想說，哎，你們幾個，剛才就沒看到蘇默言很心疼的樣子嗎，怕話一出口，勾起陳雯斐不好的回憶，深深挫傷她的自尊心，所以硬生生地忍住沒有說。看到自己競能如此考慮別人的感受，替別人著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突然覺得，經過這段時間的大學生活，貌似自己已經長大許多，不由地心下欣喜，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看到司馬雪突然微微淺笑，陳雯斐頗為好奇，歪頭問，小雪，笑什麼呢？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沒有，司馬雪趕緊正了正身子，一手挽起陳雯斐的手臂，另一隻手挽起馮媛媛的手臂，大踏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