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客人

  經理笑了笑：「這我可就真不清楚了，反正這些女孩子之間，都經常吵吵鬧鬧的，要說誰對她意見最大，我還真是說不上來，可能問她那些朋友，知道得還比較清楚。」


  楊彬便問道：「那誰跟她的關係比較好？」


  經理又搖頭：「這我也不清楚啊，得問媽咪。」


  對這個公關部經理含糊不清的態度，楊彬頗有些不爽，哼了一聲：「問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經理，是幹嘛的？」


  那經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警官，瞧你說這話，這夜總會裡，員工那麼多，我怎麼可能什麼事都了解得這麼清楚呢，我能記得他們的名字都不容易了。」


  楊彬哼了一聲：「叫你們那個媽咪進來！」


  皇嘉夜總會的小姐不少，媽咪當然也不止一個，不過曉婷和曉蓮她們都是一個媽咪管的，那個媽咪看上去，也還不到三十歲，挺年輕的，只是這濃妝艷抹加上一身的香水味，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葉寧忍不住暗自吐槽，這來警局做個口供還化了這麼個濃妝，真是服了。


  更受不了的是，這女人一進門，就一直衝著楊彬和沈奕拋媚眼，看得葉寧都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那媽咪笑得可燦爛了，進門就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沖著楊彬他們幾個一直笑：「幾位帥哥警官，你們要問什麼儘管問，我保證什麼都告訴你們！」


  葉寧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說道：「我說，媽咪，你悠著點兒，你再笑，這臉上的粉都要掉了！」


  陸威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媽咪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神情不善的看了葉寧一眼，哼了一聲：「我跟幾位帥哥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哦？跟我沒關係是嗎？」葉寧站了起來，對沈奕說道：「麻煩你們幾位帥哥出去吧，我想跟這個老女人好好談談……」


  「什麼，老女人！」媽咪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指著葉寧就罵：「你這個死丫頭，你說誰是老女人呢？」


  「幹什麼！」楊彬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給我坐下！老實點兒！」


  媽咪嚇了一跳，馬上又是一臉委屈的：「警官……」


  「坐下！聽到沒有！」楊彬當然是不吃她那一套的了，那女人見狀，也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沒啥好處，就只得乖乖的坐下了。


  「問你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別整這些有的沒有的！」楊彬態度十分嚴厲，沈奕更是神情冰冷，好像坐在他們面前的不是證人，是犯人似的。


  那媽咪還是有些被嚇著了，不敢再多說什麼，不情不願地答了一句：「知道了，警官。」


  楊彬直接就問那個女人：「曉婷、曉蓮，都是你帶的是吧？」


  「是！」


  楊彬又問：「之前那個被殺的曉玲呢，也是你帶的對不對？」


  「是啊。」


  楊彬看了一眼在做記錄的陸威，接著又問道：「昨晚曉婷是什麼時候離開夜總會的，你還記得嗎？」


  「警官，昨天曉婷很早就走了！說是有客人約她……幾點，我想想啊，可能也就九點多吧，晚上九點多就走了，至於後來還有沒有再回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瞧見。」


  「客人？」楊彬馬上問道：「哪個客人約她了？」


  媽咪這馬上就笑了：「哎呀，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呢？」


  「你不知道？」楊彬冷笑：「這群姑娘都是你管的，你會不知道，這是上班時間，她們出去哪裡，見哪個客人會不告訴你？你少跟我在這裡瞎扯！你再說一次不知道試試？」


  媽咪臉色有些難看，好一會兒才嘀咕了一句：「凶什麼凶呢！」


  楊彬冷冷地說道：「我警告你，最好配合一點！現在是我們警方問話，在調查命案，你不配合調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兇手！」


  那媽咪嚇了一跳，慌忙說道：「警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是兇手呢。」


  楊彬板著臉，冷聲道：「不是的話，你就老實點兒，配合我們的調查！說，昨晚那個曉婷到底是跟哪個客人出去了。」


  那媽咪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怎麼好說嘛。」


  楊彬冷笑一聲：「你是想包庇兇手是吧？」


  那媽咪又嚇了一跳：「警官，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們整天這麼嚇唬我一個小女人，有意思嘛？」


  「我嚇唬你？」楊彬沒好氣道：「你們夜總會的員工昨晚去見客人了，今天一早就被人發現死在宿舍里，難道那個約她出去的客人不是嫌疑最大的嗎？還是說，你知道那個客人沒有嫌疑？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客人不是兇手？難不成，你知道兇手是誰？如果你告訴我兇手是誰，可以，我就不追問你那個客人是誰了！否則的話，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也別想出這個大門了。」


  那女人的臉色變了又變，許久，才小聲道：「說就說嘛，不過我說了，你們可別告訴別人，說是我說的啊，不然我死定了。」


  「說吧，是誰！」


  那女人神情有些不自在，好一會兒，才說道：「是，是秦少啦！」


  「秦少？」楊彬臉色驟然一變：「秦少輝是嗎？」


  那女人小聲道：「除了他，還能有哪個秦少啊？」


  「昨天是他約曉婷出去的？」


  「我不太清楚啊，曉婷是這麼說的，她說秦少約她出去，跟我說完就走了，這種事，警官，我總不可能打電話去跟秦少確認吧，你說是不是？曉婷這麼說，我就這麼信了……至於，她昨晚，是不是真的去見秦少，我可就不懂了。」


  楊彬想了想，又問道：「秦少輝昨晚沒來嗎？」


  「沒有啊……他，他好像是……哦，對了，前晚有來過，不過那晚曉婷不舒服，請假了沒上班，那天秦少了來了還問我說怎麼沒看到曉婷呢。」


  「那個曉婷，之前在你們夜總會，有沒有跟什麼人鬧過矛盾，有跟什麼人結過怨的嗎？」楊彬問她。


  那女人想都沒想就說道：「警官，你這話問得就奇怪了，咱們做這行的，能跟什麼人結怨啊，有也不過是些小矛盾，不至於殺人這麼嚴重吧？」


  「有沒有？」楊彬再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