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可能的存在
楊彬頓時臉色大變！
葉寧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如果這幾名死者真的是因為感染什麼病毒而死的話，那很有可能車上其他學生也感染了同樣的病毒，只是不知道這病毒是在哪裡感染的，要是在他們回東海市之前就感染上了，那說不定他們西雲大學還有更多的感染者，而如果是在望鴉村才感染上的話，那感染的人也不會少。
除了這些學生，或者還有其他村民被感染了也不一定。
雖然化驗結果還沒出來，楊彬也不敢掉以輕心，馬上打電話給衛生防疫機構，讓他們也派幾個人過來幫忙調查，除此之外，這些學生還有跟他們接觸過的人，也都要接受隔離調查。
這種病毒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謹慎起見，他們必須要馬上採取措施，免得出現更多的受害者。
形勢突然變得嚴峻起來。
如果只是命案，他們還能想辦法儘快找出兇手來，可要是病毒的話，他們就束手無策了。
而且相對於兇殺案來說，這樣的病毒要是蔓延起來，造成的後果還更嚴重。
所以他們必須儘快通知所有的學生和家長，讓他們馬上到相關醫院接受隔離檢查，並且要立即將此事上報，在未確定幾名死者死因之前，他們都不敢掉以輕心，以免釀成大禍。
出於謹慎起見，楊彬還是下令暫時封鎖了這間咖啡廳，並讓防疫所的人馬上過來採取消毒措施。
至於那名死者，還是要先帶回去解剖，畢竟光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問題來的，即便看著與之前幾名死者死因相似，可也不能僅憑這些就認定他們的死因真的就是一樣了。
只是在搬運屍體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兒意外，在兩名刑警幫助下，陸威把屍體抬了起來，不想見到那死者的面容張莉卻輕呼了一聲，別人倒是沒留意到，可站在她身邊的葉寧卻聽到了。
「怎麼了，張助教？」葉寧壓低聲音問道。
張莉臉色有些難看：「她就是那個女孩子……我剛才跟你們說過的，外語系的孫建蘭，回來的時候還跟張凌坤打得火熱，她怎麼會跟陳晨在一塊兒喝咖啡……」
張莉這麼一說，葉寧看著那個陳晨都覺得多了幾分可疑，一個是她前男友，另一個是剛跟她前男友搭上關係的女人，這事是不是也太巧了一點兒？而且，無端端的，陳晨怎麼會跟那個孫建蘭出來喝咖啡的，照著張莉的說法，她們這兩人差不多算是情敵了，怎麼能跑到一塊兒喝咖啡？
雖然說目前她有些懷疑張凌坤幾人的死，可能是感染了什麼病毒，但也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性，特別是這個陳晨……可疑性太大了。
要是這個陳晨真是兇手的話……
葉寧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張莉身上：這個曾經幫過張凌坤追學妹的張助教，恐怕都會有危險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葉寧忍不住就把孫建蘭的身份和自己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楊彬道：「照著小葉你這麼說，這個陳晨的確是很可疑，沈教授，你覺得呢？」
「是有些可疑！」沈奕淡淡地說道：「待會兒回到警局儘快解剖屍體，至於那個陳晨，交給楊隊和我就好了。」
葉寧也不敢耽擱，回到警局，見過死者家屬之後，她馬上準備解剖工作，初步檢驗，死者孫建蘭身上果然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和她推測的一樣，解剖之後得出的結果也幾乎是相同的，但也不是完全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是解剖孫建蘭的時候還是有些血跡，並沒有完全乾涸，除此之外，她的內臟也並沒有完全硬化，只是有硬化的跡象而已，根據葉寧的推測，這只是因為孫建蘭還剛死，所以有些癥狀還沒有完全現象出來，要是孫建蘭死了有一段時間，估計最後結果也是會變成一樣的。
從解剖室出來，楊彬和沈奕已經在等著他們的結果了，聽葉寧說完之後，楊彬陷入了深思，許久才說道：「也許這孫建蘭，真的不是最後一個！」
沈奕點頭：「先安排剩下的三十二人接受檢查吧。還有在調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再讓他們之間有任何單獨接觸了。」
葉寧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就問道：「剛才你們問陳晨，她是怎麼說的？」
沈奕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她說約孫建蘭出來，是好意想提醒孫建蘭一下，說那個張凌坤不是什麼好人。」
葉寧眼睛都大了：「提醒孫建蘭？傻了吧！反正張凌坤都死了，有什麼好提醒的！」
沈奕倒是沒有否認：「是啊，我們也覺得她的口供有很大的疑點！畢竟她有殺人的動機，特別是張凌坤和孫建蘭，她更有殺死他們的動機，更何況孫建蘭死之前，唯一單獨接觸過死者的人就是她，嫌疑實在是太大了，就算她不是兇手，也肯定是有什麼事隱瞞著，不敢告訴我們的！剛才問口供的她一直閃爍其詞的，我很肯定她一定是隱瞞了我們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
葉寧喃喃地說道：「的確是有些奇怪……我想在我們去之前，孫建蘭的屍體應該沒有人碰過吧？如果有人碰過，那她不可能保持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要是沒有人碰過，陳晨怎麼能這麼肯定孫建蘭是死了呢？她甚至沒有打急救電話，就直接報了警，真是太奇怪了。」
沈奕似有些意外的看了葉寧一眼：「你倒是發現了？」
葉寧沒好氣道：「這麼明顯的破綻我怎麼會沒發現？陳晨她自己沒發現而已。」
楊彬也道：「這的確是個很大的破綻，而且陳晨給我們的口供也有很大的破綻，她說她去洗手間回來發現孫建蘭就死了，我問她說怎麼這麼肯定孫建蘭死了，她就說看見孫建蘭一動不動的，所以就覺得她是死了。」
葉寧冷笑：「真是奇怪，照常理來說，發現自己朋友有什麼異常情況的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直接就報警了吧？而且孫建蘭只是趴在那裡不動而已，就算覺得她身體冰冷，可也不至於這麼快下結論了吧？連孫建蘭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都不檢查一下就確定她死了？除非她一早知道孫建蘭會死！」
說到這兒，葉寧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如果陳晨是兇手的話，恐怕張莉真的會有危險了！我不相信她會放過張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