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劉旭「哀怨」的看著羞澀的錢袋子,這大宋不講道理啊,柳瀟瀟也不講道理啊,只是進了下她的閨閣而已,這錢袋子裡面就剩下幾個碎銀子了。自己賺點錢財容易么,還有岳銀瓶的那些首飾,坑爹的當鋪老闆居然就給了五十兩,你們就欺負人吧!


  心裡恨恨的阿Q,推開了房門,岳銀瓶果然沒睡,燒了些柴火,油燈都沒點,見劉旭回來,眼睛看了過來。


  「成了一半,若是皇帝詔我進宮,估計再加一些。」


  岳銀瓶面色稍緩,居然起身而來,然後將桌子支上。


  「你……肯定餓了吧,今日出去,便沒吃什麼,你飯量不小,每日的飯食,也是精美可口,銀瓶不如你,便只是將今日的飯食再熱了一下,不管如何,公子的大恩,銀瓶銘記於心。」


  劉旭愕然,再次看了下岳銀瓶,舒心的一笑。


  「嗯,知道便好,那可要好好活著,這樣才能報答於我。」


  岳銀瓶愣了一下,勉強一笑。


  「銀瓶知道了,銀瓶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挺得住,不會再輕言輕身之事,你快吃吧,哦,錢財?」


  才說完,劉旭便直接擺手,口中的飯食好不容易咽下,喝了口水。


  「錢財沒事,忘憂閣這種地方,去了一次就可以了,再去也是無用。我跟你說,這事情,估計能成,雖然不知道柳瀟瀟的閨閣之內還有誰在,但是肯定是一個朝堂不想外人知道的人,柳瀟瀟雖然鎮定,不過我進去之時,尤其是說到宮中的時候,臉上有些不對勁,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李師師,應該是她。」


  岳銀瓶愣住,劉旭呵呵的笑了下。


  「所以,那裡肯定有皇家的侍衛在,他們也不想我再多去幾次吧?萬一撞見了呢?所以,皇帝肯定能見到我的長短句,只是看他能不能感興趣罷了。」
……

  等待總是漫長,岳銀瓶恢復了些精氣神,家裡的衣物都找出來洗了個乾淨,尤其是看到打底褲的時候,臉就紅得厲害,劉旭不擺攤了,因為有人給他來送錢了,朱大公子紅光滿面的,對自己在忘憂閣吟誦的曲子相當滿意,因為已經有人稱他為「淫才」了,柳大家的閨閣進不去,但是張大家,許大家之類的,那不是輕鬆的?所以這些天夜夜笙歌,每日吟誦到這幾句的時候,他便覺得與他相好的姑娘就格外羞澀憐人,自己胸中豪情萬丈啊。


  「哎呀,朱公子啊,看朱公子如此紅光滿面,想來最近,定是桃花陣陣了,小生在此恭喜恭喜了。」


  朱大公子果然豪爽,對於此中之事,那是更是豪爽了,還未開口,手中的銀錢,便已經塞了過來。劉旭愕然,隨即嘿嘿一笑接過去,不拿白不拿啊,版權費啊,至於文人的節操?告訴我多少錢一斤,我可以去賣點。


  「嘿嘿,那個劉公子,啊不,劉兄啊,那日忘憂閣中,劉兄可是出盡風頭,如今的臨安城中,誰不知曉,柳大家的入幕之賓,原來早已有人,而且劉兄書畫詩詞,傲立當世,臨安城中,欲求劉兄一字一畫者,已經太多了,還好,小弟守口如瓶,為此,劉兄是不是再賜小弟書畫詩詞一些?你不知道,那個小翠啊,已經在小弟的耳邊言語了多少次了,劉兄給予柳大家的青玉案,那是多美的詞啊,劉兄.……」


  唧唧呱呱的一大堆,劉旭冷汗直流,這時代的詩人,那和後世的明星也差不多,甚至猶有過之,而自己,居然就這麼,「火」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辦一場詩詞會,來大賺一筆了?想想就動心啊。


  只是還未開口,遠處已經再次走來一人,身著內侍服侍,走到近前,朱大公子已經拜禮,劉旭凌然,看來來頭是不小了。


  「你便是劉旭?」


  微微眯著眼來打量,劉旭拱手。


  「小生便是了,大官來此?」


  內侍輕輕點頭,對於大官的稱呼,還是很滿意的,咳嗽了一聲。


  「那雖雜家走吧,陛下想要看看你這個大鬧忘憂閣的才子。」


  劉逸愣然,朱公子卻是興奮了,自己果然沒看錯,對得起剛才的劉兄二字稱呼啊,這就讓陛下召見了,若是能得皇帝歡心,那之後的仕途,還不是.……

  撞了下還在發愣的劉旭,醒轉過來,劉旭拱手稱是,又怕岳銀瓶擔心,便拖了朱大公子前去告知一二。當然,代價是一首「艷詞」了,不過這東西不少,以前論壇上面,記得很多。


  「大官可知曉陛下召喚草民,所謂何事?」


  輕輕的將朱大公子方才給自己的銀錢遞了過去,內侍撇了一眼,更是滿意,掂量了下,不動聲色的收入袖子之中。


  「劉公子才華橫溢,書畫雙絕,詩詞溢美,陛下甚是歡喜,劉公子這是要飛黃騰達了啊。」


  劉旭心中一頓,隨即莞爾。


  「大官說笑了,說道這些,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家,聽聞陛下曾親賜手書於朝臣,小子甚是羨慕,陛下習先人之法,又精進先人之法,草民是望塵莫及了,不過偷偷的學一學陛下的法子,誰知道,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啊。」


  內侍滿意的點頭,知曉進退的臣子,才是皇帝喜歡的臣子,岳飛軍功卓著,但是為何會遭受如此,便是因為此人太不懂官場之道了,連立太子的事情,都要參合一下,這可是帶兵大將的忌諱,皇帝能放心,那就怪了。


  再加上皇帝又是有名的孝子,所以,此次宋金議和,岳飛成為籌碼和犧牲品,那是註定了的,眼前這小子,雖然年歲尚輕,不過看其行事,倒還算有章有法,詩文書畫又可以,若是沒牽扯到岳銀瓶,這前程幾乎能預見了。只是人事啊,太過不定,這一去,誰知道命運為何?

  「陛下自然是大家,你也不差太遠,若是你在忘憂閣所言是為真心之語,雜家保你一個榮華富貴,一會兒見了陛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便是爛在心中,也不要說出來,朝堂的事情,還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參與的,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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