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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種種疑惑,堯哥買我的命?

  陰十三的留字!我當時就激動起來,至少從這張紙條留字上看,陰十三應該是沒有出事。


  相反,他是知道悶倒驢出事了,然後去救悶倒驢的。


  一旁的白鶯接過我手裡的紙條看了一眼,笑了笑:「嗯噠,和我猜測的都差不多了。」


  我愣怔了一下,緊跟著就反應過來,白鶯剛才的反應確實太怪異了,正常人的思維應該僅僅是停留在紅色繡花鞋上,壓根不會想到翻找紙條,偏偏白鶯就想到了。


  難不成,她還知道什麼?

  我問白鶯猜測什麼?白鶯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你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對你好,至少目前他們兩個都是沒事的。」


  說完,白鶯就丟掉了紙條起身往醫院外邊走。


  我看著白鶯的背影,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可這事既然是關係著陰十三和悶倒驢的,又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反而比我知道更對我好呢?


  「這小丫頭不簡單吶。」耳邊響起堯哥的聲音,「走吧臭屁靈。」


  回到車子里的時候,白鶯問我現在有什麼打算?

  雖然白鶯說了陰十三和悶倒驢現在都是沒事的,可我還是不放心他倆,既然知道陰十三去雲滇了,我怎麼也要過去找找他們,況且我現在已經休學了,有足夠的時間。


  聽完后,白鶯點點頭,說:「那我和你一起去雲滇。」


  說完,她又問堯哥去不去?

  堯哥笑了笑,說:「我在大學還有講座,就不去了,我把你們送到機場吧。」


  之前在大學里遇到堯哥的時候,他確實正好在和我的輔導員敲定大學講座的事情。


  我也沒多勸,這一次雲滇之行誰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堯哥既然決定不去了,我也沒道理生拉硬拽死要他跟著我們一起冒險。


  很快,車子里就安靜下來。


  堯哥悶頭開著車,白鶯嘴裡叼著根棒棒糖看著車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也沒打破這樣的環境,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腦子裡將陰十三和悶倒驢的事情仔細整理了一下。


  這一整理,我發現這一連串的事情中,還是有很多我疑惑的地方。


  首先,就是悶倒驢到底是被誰抓走的,從陰十三堂口堂屋門后的留字來看,當時悶倒驢應該是處於清醒狀態,而且肯定不是被趕屍匠抓走的。


  換句話說,在我離開陰十三堂口后,悶倒驢至少經歷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和趕屍匠交手被搶奪了重劍無鋒,第二件事就是被抓走。


  我不明白趕屍匠故意將重劍無鋒露給我看的原因,更想不明白悶倒驢到底是被誰抓走的。


  其次,就是陰十三,從垃圾桶里翻找到的字條來看,陰十三應該是沒事的,相反,他還知道悶倒驢出事,去救悶倒驢。


  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怎麼知道悶倒驢出事的?既然他是去救悶倒驢的,為什麼又要把醫院病房給砸了?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他病房門口牆角的紅色繡花死人鞋,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在的這幾天里,陰十三到底經歷了什麼?

  最後,就是白鶯了,之前和白鶯的對話,我肯定她瞞著我有關陰十三和悶倒驢的事情,但是她具體瞞著什麼?

  從她說話的語氣看,這事應該還和我有關,可不管是我還是陰十三,她都沒理由瞞著我才對。


  一個個問題交織在一起,恍如一張大網籠罩在我身上,每個問題我都想不明白。


  甚至想到最後,我連白鶯也有些看不透了,這丫頭身上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第一,她為什麼有我鎮靈匕的黑白照片?

  第二,關於鎮靈匕的事情,她還瞞著我什麼?

  第三,她為什麼幫我?

  陰十三幫我已經是夠莫名其妙的了,可白鶯也和陰十三差不多,雖然從頭到尾白鶯對幫我的事情都表現的很淡然甚至說像是在玩一樣。可如果真的是玩,我去重慶那天,她就不會因為我一個電話跑到重慶來幫我了,而且為了保護我和堯哥,甚至還在賓館走廊外邊蹲守了一夜。


  你們見過有人這麼玩嗎?


  「到了?」


  耳邊,響起堯哥的聲音。


  我回過神,收斂好思緒,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涪城南郊機場外。


  「堯哥,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那兩筆錢,等我有了,一定會還給你的。」我感謝了堯哥一番,雖然這話說的有些虛偽,畢竟我現在是一分錢沒有還欠了悶倒驢那邊五十萬。


  可這時候我除了這樣感謝外,壓根沒別的辦法。


  堯哥一拳錘在我胸口上,白了我一眼:「滾蛋,自家兄弟說啥話呢?一路小心。」


  我點點頭,心裡很感動,雖然分別了兩年,可堯哥對我的情誼還是沒變的。


  和堯哥告別,目送堯哥離開后,我就和白鶯往南郊機場里走,可走到機場大廳的時候,我就停了下來,因為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我的身份證,不能用。


  我的身份證老家地址是我們村的,現在我們村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雖然外界還不知曉,可警方肯定已經全部知道了。


  在警方眼裡,我就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


  我們村子里的人全部消失了,隨著參與調查我們村子的案子的那些警察一死,我這個本來活著的人也已經「死」了。


  這坐飛機是需要身份證的,一旦我用身份證購票了,那肯定會被警方知道。


  如果落入警方的手裡,村子的事、警察的事,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拽著白鶯走到了機場大廳外邊,把事情說了出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鶯居然嫣然一笑,拍著胸脯說她有辦法,然後她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卡包,一抖手,足足一米長的卡包掉落下來,每個空格里都塞著一張身份證,然後她笑著說:「看上哪張選哪張。」


  我一陣咋舌:「你家是辦假證的呢?」


  白鶯嗔怪了我一眼:「哪那麼多廢話,絕對真的,都能用。」


  我訕訕一笑,隨便選了一張男性的身份證,白鶯拿過我選的身份證,然後雙手合住了身份證,過了一會兒,她把身份證遞還給我。


  我仔細一看身份證,登時頭皮都麻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身份證上的照片竟然已經換成我的了。


  白鶯笑著拍了拍我肩膀,說:「一個障眼法而已,買票去了。」


  說實話,我當時還是挺擔心白鶯給的身份證的,這要是被機場發現用的是假身份證,那麻煩就大了。


  直到白鶯用我和她的身份證買了兩張去雲滇春城的飛機票后,我這口氣才鬆了下來。


  上了飛機后,我和白鶯坐了下來,沒過多久,飛機起飛。


  我是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雲海,一陣恍惚,同時又有些緊張忐忑起來,也不知道這一趟去雲滇,會經歷什麼。


  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把陰十三和悶倒驢找回來。


  這時,身邊的白鶯忽然拍了拍我肩膀,問:「你和剛剛那個顧堯關係怎麼樣?」


  堯哥?我愣怔了一下,有些納悶白鶯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想了想,我說:「我和堯哥很早就認識了,他為人也很不錯,你和他待過,也應該能感受到吧?他是真把我當哥們,之前為了我就是在拚命,我現在還欠他約莫十來萬的錢呢,他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可剛說完,面前的白鶯就笑了笑,拿出一個眼罩戴在了眼睛上靠在座椅上睡了起來。


  我被白鶯笑的一陣發毛,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這笑怪怪的。


  我也沒多想,也是一陣犯困,就靠在座椅上準備睡覺,可就在我閉眼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白鶯的聲音:「你真當人對你好,就真的是好了?」


  這話宛如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猛地清醒過來,愕然地看向白鶯,她依舊靠在座椅上戴著眼罩,可嘴角卻勾勒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問:「什麼意思?」


  白鶯說:「十幾萬而已,如果我說,他是用來買你的命呢?」


  我渾身一震,瞪著白鶯說:「不可能,堯哥不可能會害我,他如果想害我的話,早就害我了。」


  白鶯把頭扭向另一邊,同時聲音傳了過來:「不是不害,只是手段不同而已,畫虎畫皮難畫骨,人也是如此,剛才不方便多說,現在我說了,信還是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噠。」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當時幾乎是吼出來的,白鶯這句話再次將我腦海里捲起了漩渦,我整個人都快瘋了,明明堯哥從頭到尾都在幫我,為什麼白鶯會這麼說他?


  白鶯說:「有些事,我知,你不知。」


  說完,白鶯也沒了動靜,任憑我怎麼喊,她也不再理我。


  我當時癱在飛機座椅上,腦殼裡亂成了一鍋粥,怎麼回事?白鶯這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堯哥為什麼會害我?用十幾萬買我的命,又是什麼意思?

  我努力地回憶著和堯哥一起的這幾天時間,不管怎麼仔細回想,完全看不出堯哥半點端倪,可白鶯,有必要拿堯哥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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