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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陰十三問題更嚴重,救我

  想著,我問白鶯和堯哥怎麼救悶倒驢。


  堯哥搖搖頭說他沒看到具體情況,下不得結論,倒是白鶯嘬了一口棒棒糖,笑著說:「鬼我們可以輕易解決,難就難在屍毒,趕屍匠既然取了大個子的劍,證明他倆肯定交過手,如果屍毒攻心,那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了。」


  我登時忐忑起來,不管怎麼說,悶倒驢出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他也不會去封門鬼村,更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時,白鶯忽然說:「其實,你擔心大個子,還不如擔心一下另外那個帥哥。」


  「什麼?」我猛地愣怔住了,愕然地看著白鶯。


  白鶯笑了笑:「那個帥哥可比大個子的問題更嚴重。」


  一時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殼裡浮現出陰十三的樣子,和悶倒驢比起來,當初在封門鬼村的時候,陰十三簡直正常多了。


  可現在白鶯又說他的問題更嚴重,陰十三具體是什麼問題?

  我問白鶯,可她也是俏臉疑惑地說:「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覺他的問題比大個子更嚴重,甚至可能連救都沒得救。」


  我緊盯著白鶯,感覺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了一樣,我不確定白鶯到底知不知道陰十三具體有什麼問題,或許這句話是她敷衍我的,或許她確實不知道。


  但是僅僅陰十三有事這句話就已經讓我感覺胸腔里像塞滿了石頭一樣,堵得慌。


  我和陰十三悶倒驢三個人一起去的封門鬼村,他倆都是為的救我,可到頭來我平安無事,他倆卻全都出了問題,,悶倒驢是因為五十萬才答應幫我的,可陰十三,卻是半點回報都沒有。


  愧疚恍如潮湧而來,我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陣失神。


  一路上我也不在說話,看著窗外,我實在想不明白,陰十三這麼幫我,到底是為的什麼?恍惚間,我又想起當初悶倒驢對我說的話,他說,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害我,唯獨陰十三不會。


  可關鍵是,為什麼?

  我和陰十三之所以認識,完全是因為當初村子里出事我被警察帶走,在山路上的偶遇。


  你們能想象,一個偶遇的陌生人,卻一路不計回報甚至是豁出去性命幫我?


  ……


  回到涪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指著路讓堯哥開車直奔陰十三的堂口。


  路過川菜館的時候,白鶯和堯哥同時看了一眼那間被大火燒的黢黑的川菜館,兩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卻都沒說什麼。


  我卻看著川菜館的門面房,一陣心驚肉跳,之前在川菜館的遭遇歷歷在目,腦子裡不斷的浮現著川菜館老闆娘的樣子,恍如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嘎吱……


  汽車停在了陰十三的堂口外的馬路上。


  我回過神,看了一眼陰十三的堂口,登時就愣住了。


  陰十三這堂口準確的說應該是個院子,外邊圍著圍牆有一扇大鐵門,往裡邊走才是樓房。


  我清晰得記得,那天晚上我驚慌跑出來的時候,根本就顧不得關上大門,可現在,兩扇大鐵門卻牢牢的緊閉著。


  即便趕屍匠在我走之後到過這堂口並且還和悶倒驢交過手,可既然是打鬥,那場面肯定比當時我驚慌跑出來的時候更慌亂,沒道理趕屍匠離開的時候,還順帶手的把大鐵門關上啊?

  我急忙打開車門下了車,身後,白鶯和堯哥都跟了上來。到了門口,我伸手推了推大鐵門,兩扇大鐵門紋絲不動,這時,堯哥湊了過來掏出一串全是各種彎鉤的鐵絲,然後讓我站到一邊,他開門。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堯哥一眼,問他算命的還兼職開鎖服務了?

  堯哥鄙視了我一眼,說他干這行有時候得去鬼屋,那些地方又沒人給開門,所以就練就了開鎖的本事。


  說完,堯哥就躬身看著鎖眼,估摸著是想看清鎖的內部結構找相應的鐵絲,可過了幾秒鐘,他皺眉抬頭看著我說:「鎖被破壞了,是從裡邊上的鎖?」


  裡邊上的鎖?我當時就懵了,我當初離開的時候悶倒驢是自己把自己封印在樓房裡的,這大鐵門他壓根就碰觸不到才對。


  後邊雖然趕屍匠來過,難不成他離開的時候,還怕陰十三的堂口被人偷了,從裡邊上鎖然後翻牆出來?亦或者,悶倒驢還知道鎖門,自個跑出來從門后把大鐵門鎖了?


  「翻牆吧。」白鶯女孩子家家的倒是比我和堯哥更果斷,轉身就往圍牆走去。


  這圍牆也不高,約莫兩米多,白鶯往後退了兩步沖了一下,然後嬌小的身子在牆壁上蹬了兩下,就跟會輕功一樣,輕而易舉的就上了圍牆。


  我和堯哥看得一陣咋舌,猶豫了一下,堯哥讓我踩在他的背上把我頂到了圍牆上,然後我和白鶯又一起把他拽上了圍牆。


  跳下圍牆,進入院子,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落地就渾身哆嗦了一下,感覺氣溫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我皺著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鶯和堯哥,卻發現他倆什麼反應也沒有,好像就我一個人有感覺似的。


  也沒等我問,白鶯就嘬著棒棒糖往屋裡走,堯哥跟在我身邊,一起跟在白鶯身後。


  雖然兩個大男人跟在一個蘿莉型女孩身後有點丟面子,可當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前幾次的經歷讓我潛意識的認為白鶯比堯哥更厲害,這時候讓她走在最前邊,反而是最安全的。


  估計堯哥的想法也和我一樣,畢竟這是玩命的事情,誰都沒道理為了面子硬撐。


  院子里靜的可怕。


  陽光照落下來,我卻感覺不到半點溫度,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


  忽然,前邊的白鶯停了下來,盯著地面嘀咕了一句:「出來了。」


  我猛地一驚,急忙閃身到她身邊往地上一看,登時一股強烈的緊張和恐懼湧上了腦門,地面,有一個腳印,很深,約莫有一個指節深。


  陰十三這院子地面是打過水泥的,正常人別說踩這麼深的腳印出來了,估計想在上邊踩出一絲裂痕都不可能辦到。


  當時完全下意識地,我腦殼裡就浮現了殭屍兩個字。


  我對付過殭屍,殭屍的力量比正常人大得多得多,如果起跳落地,或許真能踩出這麼深的腳印出來。


  一想到這,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難不成悶倒驢已經屍毒攻心回天乏術了?

  可白鶯卻搖搖頭,說不是悶倒驢的,因為地面只有一個腳印,而且整個院子里也只有一個腳印,這不符合殭屍的行動特性,如果真是殭屍的話,即便殭屍是用跑的,地面也該留下一連串的深腳印才對。


  我聽著白鶯的話一陣納悶,如果不是殭屍,那這腳印,又是誰留下來的?

  白鶯和堯哥也不知道,緊跟著就往堂屋門走去。


  堂屋門緊閉著,陽光照在上邊,卻給我一股陰森的感覺。


  腦子裡回憶著那晚上在堂屋裡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我全身的汗毛子就豎了起來,脊背一陣陣惡寒。


  白鶯伸手按在堂屋門上,沒等推呢,堂屋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這一聲開門聲,無比刺耳,像是無數針尖扎在了我的耳膜上,我頓時緊張起來,緊盯著越來越大的門縫。


  可當我看清堂屋客廳里的情況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堂屋裡,一片狼藉,所有的傢具全都凌亂了,一個沙發甚至整個翻倒在地,上邊還有一個個爪印或者撕裂的痕迹。


  而在地面上,還有各種打碎的東西,就連陰十三擺在牆邊架子上的一些驅邪法器也散落在地上。


  唯獨悶倒驢,不見了。


  「悶倒驢!」我大喊了一聲,聲音在屋子裡產生了迴音。


  可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回應。


  悶倒驢不見了?

  我們三個忙走了進去,白鶯讓我待在客廳里別動,然後他倆就四處搜索起來,我看著地上的狼藉,腦子裡一下亂了起來。


  一個恐怖的念頭瘋了一樣在我腦殼裡蔓延著,難道,悶倒驢真的被趕屍匠殺了?


  很快,白鶯和悶倒驢就回到了我身邊,兩人的臉色都很陰沉,同時搖搖頭,屋子裡並沒有人。


  這話一出口,我登時急了,腦子裡回憶著那晚上悶倒驢為了救我強行將我趕走,把自己封印在屋子裡的畫面,整個人都有種崩潰的感覺。


  忽然,我面前的堯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愕然地看著我的身後:「門后好像有字。」


  我急忙轉身,就看到其中一扇堂屋門成半開的狀態,隱約門后確實有字跡存在。


  我瘋了一樣跑到門前,把屋門關上,這門后隱約能看到一道道淺淡的暗紅色痕迹,像是用血勾勒出來的符籙紋絡,應該是當晚悶倒驢趕走我后,用他自己的血畫在門后的。


  可在靠門把手的地方卻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體:救我。


  這兩個字體很亂,筆畫粗淺不一,一些筆畫甚至是分離的,明顯是匆忙中慌亂刻下來的,而且,還不是用利器刻上去的,仔細一看,有點像是用手拚命撓出來的。


  我看著門上的字體,就好像兩柄重鎚一樣狠狠地敲砸在我的腦海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忽然,我想到一個可能。


  我忙轉身問白鶯和堯哥:「這會不會是悶倒驢封印自己后,在理智失去之前刻上去的?」


  可堯哥一句話,直接將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他說:「不會,繪製符紋必須全神貫注,他既然能繪製封印符紋,證明他當時的意志是穩穩壓制著鬼和屍毒的,既然這樣,他繪製完符紋后,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刻這兩個字,不會這麼匆忙慌亂,而且這屋裡的一些法器有使用過的痕迹,證明趕屍匠確實和他打鬥過,應該是他被抓走的時候,慌亂間為了求救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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