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透徹【第三更】
洛凡沉吟了片刻,知道現在自己是改造還是創作下決定為時過早了些,現在自己所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不斷地熟練、熟悉那武技,因為無論是改造還是創作都必須要基於其原形的基礎之上。
想通了這些,洛凡當即就盤腿做下,腦海里不斷地重新研究起《天闕三重浪》來,將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全部梳理一遍,而且這梳理還是要分出輕重點來,甚至還將整個武技分成數節,就好像將一篇課文分成幾個層次一樣。
梳理、分節、理解這三個步驟就需要非常專心地去進行,而在這三個過程進行的同時,在洛凡的靈府中,那面孔長得與他有幾分相像的武魂也在不斷地演練著,這也同樣是一種對武技的熟悉與理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葉靜舒輕輕地坐在他的身旁時,洛凡終於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向葉靜舒那俏麗的側臉。
「你終於上來了。怎麼樣?我厲害吧?」洛凡咧嘴笑了笑,說。他所指的當然是自己的排名了。
「嗯,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在那個環節拿到了一百分!而我卻只拿了八十七分,真的氣死我了。」葉靜舒看都不看他一眼,從她那側臉上可以開出她那生氣的神情,只是洛凡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人。那清秀的眉毛給人一種如春天草原上的青草般清爽的感覺,眉毛下那稍微遮蓋著眼眸子的長長的睫毛在她說話時不斷地顫動著。
「嘿嘿,這不很正常么?我可是有秘訣的,要不要我告訴你呀?」洛凡將臉湊近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
感受到耳畔那柔暖的氣息,葉靜舒感覺到耳畔酥酥的痒痒的,就連心頭也都變得酥酥的、痒痒的了。一顆少女春心在這一刻如期而動,怦怦地跳著讓人激動的、緊張而又酥癢的旋律。
然而,葉靜舒突然將臉上那笑容一斂,用鼻音哼了一聲,道:「看來啊,你是心不在我身,有什麼秘訣什麼的,或者什麼秘密的都向來不與我說的。所以,無所謂啦,你繼續守著你的秘訣好了。」
言罷,葉靜舒挪了挪身體,離洛凡遠了些。
「好啦,我知道錯了。我認錯!」洛凡則死皮賴臉地貼了過去,「不過你夫君我真的很天才的,所有武技過目便會。哈哈哈……」
「你就吹吧。」葉靜舒丟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相互說了幾句,洛凡也就正了正色,然後與葉靜舒討論起這一次的考核問題。最後兩人也都一致認為改造與創作是一個分水嶺,葉靜舒那裡想要嘗試著創作,可洛凡卻為她擔心起來,畢竟如果不成功的話,那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本來洛凡還想要作弊替葉靜舒研究一下她所修習的武技的,可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從葉靜舒的玉簡上獲得任何有關於她修習的武技的任何內容!
「我覺得還是創作為主,這並非是浪費時間,你也知道創作的難度將會呈幾何倍數增加,而在這難度增加的同時,也就代表著需要對原武技的熟悉程度必須要過硬。
而到時候即便無法進行創作,可憑藉失敗后的經驗及對原武技的理解,也能夠較為輕鬆地去改造的。」葉靜舒也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
「對啊!確實是這樣,如此一來即便是失敗了,那也只不過是多花了些時間而已。」洛凡一拍大腿,先前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環。
緊接著,洛凡就將自己理解武技的經驗給葉靜舒講了一遍,特別是關於梳理、分節、理解,最後就是總結。這四個步驟洛凡都仔細地講了一遍。
於是最終兩人都各有所得地進入到了各自的研究中去了。
雖然四個步驟做起來有些複雜,可是卻非常的有條理,而且也都很順利。
又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洛凡基本上已經將《天闕三重浪》梳理、分節、理解完畢。對於每一個關鍵點他都已經牢記心中了。剩下的則是進行一個總結,而且這總結也並非是簡單的,必須要從每一個節點上進行,這是一種由點到面的總結方式,如此一來也就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點了。
總結又花費了洛凡整整三天的時間。
不過在這麼多天的時間裡邊,洛凡的武魂也一直都在演練著《天闕三重浪》,已經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俗話說的話:熟能生巧。武魂的不斷演練,自身的不斷研究,使得洛凡這裡對於這門武技的理解、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登堂入室的境地!
洛凡猛然睜開了雙眼。
「鏘!」
只聽聞一聲金屬聲傳出,沒有人看到其實在這一聲金屬聲傳出的時候,洛凡手中的唐橫刀已經出鞘並再次歸鞘了!兩個動作,一個聲音!這速度可謂是快到了極致!彷彿這個動作被他操練了成千上萬遍一般!
然而,這一切並非是就此而已。因為唐橫刀出鞘的那一瞬已將斬出了一刀。此時,那一刀的刀氣洶湧地向洛凡的前方驀然斬去。那正是《天闕三重浪》的第三重浪!三道刀氣重疊在一起,可卻快速地此起彼伏著,如鋒利的牙齒不斷地撕咬著。
更為重要的是,那重疊的刀氣只是瞬間閃逝,許多武者只是感覺自己的眼前一晃,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究竟是什麼東西。就好像頑劣的小孩拿著鏡子突然給你來個一閃即逝的反光一樣。
雖然沒有察覺到究竟是什麼,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們的心頭狠狠地悸動了一下。
這一切都是因為洛凡這裡對於那《天闕三重浪》的理解已經達到了一個大成的地步,這才能夠施展出如此迅猛的招式!
洛凡看著消逝了刀氣,也頷首點了點頭,顯然對於這一招也是比較滿意的了。
「接下來就是創作了,這個創作必須要打破原有的東西,重新做一個東西,就好比將一把劍熔掉重新做出一個模型來重鑄一件新的兵器。」洛凡口中喃喃著,這是一種理論,可理論與實踐之間卻絕非輕易就能夠掛上鉤的。